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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温如嫣气愤看向我，质问：
“大姐姐，太子殿下心中有我，就那么让你嫉妒，要害人性命吗！”
“圣上明鉴，是大姐姐欺君，加害太子殿下！”
见我难以启齿的模样，皇后伸手牵住了我的手，柔声问：
“好孩子，有什么便说出来，本宫为你做主。”
我看向皇后，眼角的泪滑落，哽咽开口：
“殿下对臣女的情意，臣女会铭记一生。可庶妹做出这等荒唐事，臣女将来无颜再见殿下。”
“娘娘，庶妹她……肚中已有骨肉，想来孩子生父应该就是江锦。”
“是我引狼入室，害了妹妹，还污了殿下的名声。”
有孕之事一出，皇后立刻宣了太医，温如嫣惊惧之下连连干呕。
太医很快确认了喜脉，反惊了老太医一身冷汗。
事情清楚了，温如嫣遭敌国细作蛊惑，因有了身孕，念着太子妃的荣华，竟然舍命作伪证欺君！
事毕，我将温如嫣下狱待审的消息带回了家。
阿父眼前一昏，差点晕了过去，随即打了秀姨娘一巴掌：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老爷，眼下重要的是救嫣儿回家啊。”
“她做出这等连累家族的事，索性死在牢里，一了百了。”
秀姨娘愣了半晌：
“不行的……”
她忽然看向我，朝我扑了过来：
“是你！是你设局把那细作引到了嫣儿身边，是你害了我的嫣儿！”
我侧了个身，柳儿迎了上来隔开了秀姨娘。
“秀姨娘可不要胡说，是妹妹先与江锦相识，开口请我为他引见阿父。想来妹妹也是被贼人迷惑，竟然信了换脸之说，还有了身孕。”
阿父听到有身孕一事，气得摔了手边的茶盏：
“孽女！”
“阿父，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救妹妹，也可以不连累家族。”
16
午夜，阿父派人送我去了刑部大牢。
温如嫣一见到我，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是你妹妹！”
我心中悲凉，那你为何要杀我，我是你姐姐啊。
“傻妹妹，我是来救你的。”
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缓缓靠近了她的耳边：
“他和你，只能活一个。”
不出我所料，温如嫣很快选择了自己。
“真乖，接下来你必须咬紧牙关，自己受骗。其他的我来帮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死在这儿，温家的女儿还要不要嫁人了？”
第二日，太子被问斩，庶妹恍惚了精神回了家。
听说朝堂上，阿父声泪俱下，列出了教女无方的罪状。
求情的大臣越来越多，圣上才松了口放人。
眼下满城的人都知道她受了敌国细作的骗，只当她是个脑子不聪明的可怜人。
而她刚回家，阿父就着人准备车马，预备将她送到尼姑庵。
秀姨娘紧紧抱着温如嫣，母女俩硬生生被拉开，
我向阿父提议：
“阿父，此去山高水长，女儿愿意送妹妹一程。”
阿父满意地看着我，应了。
马车上，温如嫣被五花大绑着，她死气沉沉看着我：
“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嫣儿，我阿娘是怎么死的？”
温如嫣似乎想到了十分可怕的事，立刻躲闪着我的目光：
“大娘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
“阿娘给我托梦了，说……是你杀了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
17
马车停在了一个庄子里。
怪医围着温如嫣转了一圈：
“不错，能成为千年不腐的第一人，至少也得是这样的可人。”
我扶住了浑身发抖的温如嫣，轻笑了一声：
“既然你不肯说，只好麻烦你亲自去向我阿娘赔罪。”
走进庄子，我看见了熟悉的石棺，里面装满了褐色的水。
温如嫣指着桌上奇形怪状的刀具，害怕开口：
“这些用来做什么？”
我看了眼，回答：
“剖尸取内脏。”
温如嫣惊惧看着我，瘫倒在地：
“大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你知道说什么我才能放过你。”
温如嫣抓着我的衣角的手顿时松开，她看到怪医已经拿上了刀。
我安慰她：
“等你喝了药，取内脏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你还能看到自己的……肠子还在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