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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见柳儿迷糊的眼神，我细细解释：
“温如嫣故意让你听着，给我下套呢。”
柳儿恍然大悟，赶紧拉住了我：
“那咱们偏不过去，不往套里钻不就好了。”
傻柳儿，这回是他们钻到了我挖的坑里。
我脚步匆匆，额间起了细汗，柳儿力气大一把推开了门，
我结结实实看到了在床榻上温存的两人，神色惊惧往后一跌道：
“你们！你们竟敢……”
太子赶紧下床解释：
“淑儿，孤对嫣儿是有心，可这并不妨碍你是孤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
“殿下说的可是真心话？”
床上的温如嫣忽然干呕了起来，模样像极了有孕。
我顺势甩开了太子的手，故作伤心。
太子神色惊讶，我赶紧叫来了阿娘的陪嫁嬷嬷，把脉之下，温如嫣已有月余的身孕！
我冷笑一声：
“真是好本事。”
温如嫣躲在了太子身后，看向我的神色略有挑衅：
“大姐姐，往后我一定会好好侍奉你和太子殿下的。求大姐姐饶过我腹中的孩子吧。”
太子听了蹙眉：
“淑儿，这是孤的第一个孩子。春闱在即，孤不希望这个孩子有任何闪失。”
“你向来是最识大体的，孤向你保证，这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记在你的名下，由你抚养。”
一句话成功恶心了两个女人。
我悲痛落泪，叹了口气：
“春闱在即，没有比恢复殿下的身份最要紧的事。”
太子听见神色动容，再次承诺：
“果真只有你才担得起太子妃的身份。”
很快，太子入了贡院三日。
等待放榜的几日，我度日如年。
终于：
“中了！中了！中了前三甲！”
11
殿试当天，我入宫看望皇后娘娘，刚上马车发现温如嫣早已坐在了车里，朝我盈盈一笑：
“大姐姐，殿试之后殿下重回东宫，我想亲自向殿下道喜。”
“随你。”我出言试探：“近些日子我听到了个传闻，阿父高中状元、娶我阿娘前，在乡间已经成亲，而那人正是秀姨娘，此事可是真的？”
“大姐姐，若是真的，你会把嫡女的位置还给我吗？”
温如嫣得意地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继续说：
“开个玩笑罢了，大姐姐吓到了？”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阿父贬妻为妾，秀姨娘对阿娘心怀怨怼，却对罪魁祸首摇尾乞怜、处处讨好。
阿娘如果知道阿父已有妻室，一定不会嫁给他。
若是阿娘能有再活一次的机会，该有多好。
我镇定心神，宫人引我们到了皇后娘娘宫里，我被安排坐在了皇后娘娘身侧，她伸手摸着我的脸，连声叹息，句句关心。
皇后全然没瞧见温如嫣的模样，气得温如嫣心里滴血，面上还得赔笑。
我先开了口：
“娘娘听说了吗？近日京中有关太子殿下的传言。”
皇后一听脸色变得愁苦又愤怒：
“那些话就是往本宫心口扎刀子，大理寺已经着人在查，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皇后威严太甚，温如嫣听得打翻了手中的杯盏。
听到杯盏破碎的声音，皇后怒目扫去，温如嫣即刻跪下：
“娘娘恕罪，臣女不小心手滑……”
此时一位女官不经通报，神色焦急入了殿：
“皇后娘娘，殿试中有位名唤江锦的学子声称他是死里逃生的太子殿下！圣上宣温大姑娘去御书房，说温大姑娘是人证。”
12
皇后听到这消息哪里还坐得住，拉着我一起往御书房去，
温如嫣起身跟随，被女官拦在了御书房外。
我扶着皇后刚走进去，就看到太子已经脱下了外衫，露出了上半身，
我朝圣上跪下行礼：
“圣上万安。”
皇后跌跌撞撞地走去，看到太子左肩上的青色胎记，掩面痛哭：
“我的儿……”
太子跪着的膝盖转了方向，朝皇后磕头：
“令母后伤心，是儿臣不孝。”
“是太子的声音，可这脸……”
母子相认的场面十分动人，可皇椅上的圣上神色沉重，面有猜疑。
圣上看向了我：
“朕问你，他究竟是谁？”
我看向太子，太子一脸肯定朝我点了点头。
我跪着回答：
“回圣上的话，此人是……我阿父的门生，江锦。”
太子笑意渐渐凝固，皇后脸上也多了几分犹疑，再次问我：
“淑儿，他到底是不是太子？”
我一愣，神色害怕：
“他怎么可能是殿下？”
太子彻底慌了，他盯着我的眼神满是杀意，随即赶紧跪下自证身份：
“母后，父皇，真的是儿臣！六岁年前，儿臣贪玩爬树，从树上摔下自此左手有了一道疤。”
他说着伸出了左手，上面还残存着淡淡的一道疤痕。
“还有十岁那年，儿臣跌下御池，因祸得福得了一颗珍珠献给母后。”
太子说得动情，我利落起身拉住了朝他走去的皇后娘娘：
“娘娘，别被他骗了。近来多有谣言，说太子殿下未死，其中一定有阴谋。”
说罢我看向太子，一字一句道：
“你绝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顿时猩红了眼睛，站起身朝我快步走来，我挡在皇后娘娘身前：
“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