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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绿茶竹马与我争锋那几年
我吃糖醋排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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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订婚宴上，女朋友接了个电话。
“林轩发烧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就行。”
她丢下全场的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台下亲友同情的看着我，以为我会拦住她。
可我只是起身将蛋糕上并肩的两个小人用餐刀从中间分开。
“今晚的单身派对，谁来？”
1
林轩是宋芸芷认识十年的竹马。
有一次我深夜加班回来，宋芸芷与林轩并坐在沙发上。
两人盖着一条毯子在沙发上看电影。
宋芸芷头也不回，林轩的手搂在她的肩膀上。
看见我，林轩笑嘻嘻的松开手。
宋芸芷穿着我给她买的真丝吊带睡衣，大半雪白的肌肤明晃晃的露在外面，不耐烦的嘀咕一声，“真扫兴。”
“今天你们去逛街了？”
我收到了信用卡消费998的短信。
是一套男士内裤，我都买拼夕夕二十块五条的便宜货。
林轩扭头，目光挑衅。
“方驰，小芷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么？”
我重新拿起包，转身回了公司。
“你说得对。”
宋芸芷冷嗤一声，把手中的薯片砸了过来。
“窝囊废。”
我第一次与她冷战，连续一个星期，我都睡在公司。
直到昨天，宋芸芷给我发了个短信。
“我发烧了。”
配着在医院挂吊针的图，我知道她再给我台阶。
对于掌握主动权的宋芸芷来说，这是恩赐。
她是我初恋，只要她开心，哪怕我卑微一些都没有关系。
可现在，我的心再也起不了一丝的波澜。
“下班过去。”
宋芸芷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我索性调成飞行模式。
下班出来，映入眼帘便是宋芸芷的怒骂责备。
短信疯了一样涌入我的手机里。
“方正，我是给你点脸了吗？”
“连我发烧你都不过来，我还没有你工作重要了，是吗？”
……
我开车到了医院，最近的短信是半个小时之前。
急诊室已经没人了，我询问了护士叫宋芸芷的病人去哪儿了。
护士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
“跟她男朋友走了。”
我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奇怪，听到别人说林轩是宋芸芷的男朋友，我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我走到医院外面，给宋芸芷打电话。
她好似报复一样，一次次按断，最后直接把我拉进了黑名单。
林轩在五分钟之前更新了朋友圈。
是一家网红餐馆，我前天预约的，今天宋芸芷选择跟林轩一起去了。
“与你走过的路，吃过的饭，吹过的风，看过的风景，组成了现在的我。”
配图是两碗面，宋芸芷的车钥匙摆在旁边。
上面是我在网上学的用针织扎出来的帕恰狗。
刚学的时候扎我的手指头都是洞。
她很喜欢，说鲜血能证明爱情，要一直带在身边。
现在，那只帕恰狗上面沾着面条汤溅上的油污。
它不干净了。
我们的感情也脏了。
2
我在家里等到半夜，房门被林轩用钥匙打开了。
宋芸芷靠在他怀里，脸醉的通红，大半身子都贴在他胸前。
“你什么时候配的钥匙？”
我的问题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
“小芷给的，我们俩不分你我，我家里的钥匙她也有。”
我将宋芸芷从他怀中接了过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钥匙放这儿，我单位的文件都在家里。”
他嘀咕一句，将门摔的震天响。
鞋柜上空空如也，显然这小子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坐在床头，定定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半夜，她恍惚醒来，突然尖叫一声。
“方驰，你是鬼吗？大半夜坐在这儿干嘛！”
她骂骂咧咧抬腿踹了我一脚，吼着让我去给她倒水。
“如果今晚不回家，你会去哪儿？”
我将这个问题咽了回去，不愿自取其辱。
曾经，为了买房，我在公司加班连轴转。
时不时心脏微微抽搐，我觉得自己可能快要猝死了。
我给她打电话，为我们的感情留下最后的机会。
“吃点药，又死不了。”
啪嗒。
电话挂了。
没过五分钟，林轩再次更新了朋友圈。
是他跟宋芸芷的大头照。
两个人挨在一起，笑的甜蜜开心。
他在挑衅，我跟宋芸芷的证件照就是在这儿。
我以为会很难受，可却依旧有闲情逸致仔细观察他们的背景。
京桥商圈。
里面消费可不低，我记得林轩没有正式工作。
果不其然，信用卡的消费短信一笔笔到了我的手机。
我给银行打了电话，将宋芸芷的副卡冻结。
很快，她电话就打了过来。
“方驰，你是傻x吗？你是不是故意让我难堪。”
“你赶紧给我转钱，都看着我呢。”
我挂断电话，在那条动态下点了个赞。
简单去医院开点药，我去找了经理。
“张总说公司有一个去外地驻地学习的名额，可以给我吗？”
宋芸芷总说不想我离她太远，所以工作几年我宁可多赚加班费，都不出去学习。
这也导致我几年工资都没有什么浮动。
我的行李了了，拿走必要的衣服证件，便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
这个家，不再属于我们。
3
到了海市安顿下来的第三天。
宋芸芷在电话里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方驰，你有本事了，谁给你的胆子？”
三天，她终于发现我不在家了。
这几天林轩与她在夜店流连忘返，早就将我忘在脑后了。
“我还有事，挂了。”
我挂断了电话，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到了新地方工作任务很繁重，很多流程都需要重新学习。
等我从公司出来，已经凌晨一点了。
组里的年轻人很多，我有些力不从心。
翻开手机，林轩发了个动态。
是在酒店。
他站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红酒。
倒影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在看星星，你在看我。”
暧昧的文案，并没有共同好友的点赞。
看来仅我可见。
我轻笑一声，退出了界面。
那个酒店我知道，我点了美团，给他们送了一盒套。
骑手送达的时候，林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宋芸芷。
我将手机拿远了些。
“你什么意思？方驰，你派人跟踪我，还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我，是吗？”
她并没有怒吼，声音是压不住的颤抖。
“祝你们玩得开心。”
我语气平静，反问一句。
林轩在一旁添油加醋，怪声怪气。
“小芷，方驰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你，他是真的爱你吗？”
一通拱火，宋芸芷愤怒的丢了一句。
“方驰，你可真让我失望。”
我等着她挂断了电话，才将手机揣进了兜里。
我妈打来电话，小心翼翼询问我跟宋芸芷的感情如何，为什么宋芸芷把她拉黑了。
“……”
我不知如何解释，说单位来电话，这才躲了过去。
感情破裂的很好，从高低掉落的瓷盘一样，碎成粉末，一点都捡不起来了。
我的不闻不问激怒了想来高傲的宋芸芷。
她跟林轩愈发高调的在朋友圈共同出境。
在夜店酒吧贴身热舞，在云南大理共骑一辆自行车，在天涯海角刻下名字。
我庆幸她拉黑了我妈，否则老太太怕是要被到心脏病发作。
如此恶劣下作的报复手段，我只觉得厌恶。
可我还记得，宋芸芷生日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她向来喜欢浪漫，我穿着风衣举着伞，手中捧着一束鲜花站在她租的房子楼下。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从下午六点，等到凌晨一点。
七个小时，伞骨被雪压的变形。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看见我，眼中惊喜又心疼的样子。
她抱住我，将我带回家里，亲手给我煮了一杯姜茶。
辛辣的姜茶入口，孩子的名字都被我想好了。
我爱她，哪怕前路万难，我要娶她回家。
可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一点回家的宋芸芷，是为了送喝醉的林轩回家。
她的唇上还有酒味儿。
回忆让我有些难过，热烈的爱付错了方向，最终留下一地狼藉。
我缩了缩脖子，将下巴藏进围巾里。
好冷。
明明才初冬。
4
冷战后一个月，她出现在我工位旁边，依旧是以往掌控者的高傲。
“方驰，陪我吃饭。”
宋芸芷转身下楼，见我站在后面不动，声音拔高。
“做这幅死人表情干什么？我千里迢迢开车过来，你就拉这个脸？”
加班的同事看了过来，我无奈，与她一起下楼。
“矫情。”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在我前面。
打开车门，林轩咧嘴朝我笑了笑。
“我晕车，坐在副驾驶你不会介意吧？”
他穿着在酒店的那身衣服，似乎在提醒我那天的事儿。
“嗯。”
我很累，哪怕他坐在宋芸芷怀里，都不愿生气。
我闭上眼睛假寐，听着林轩叽叽喳喳说着他跟宋芸芷去旅行遇见的趣事儿。
“很精彩，但是我现在要休息。”
我的头在嗡嗡作响，高强度工作让我身形俱疲。
宋芸芷却闹起了脾气，将车停在了路边。
“方驰，我开了一千公里，你就跟我吊脸子？”
“方驰，你这么不耐烦，不是在这儿有女人了嫌弃我们小芷有脾气了吧？”
宋芸芷好似想到什么，眸光闪烁着怒火。
“你出轨了？”
我叹了口气，总是这样。
林轩的三言两句会轻而易举的挑起她对我的不满跟猜疑。
“我只是很累，不要多想。”
宋芸芷不信，强行夺过我的手机。
密码来不及改，依旧是她的生日。
翻到最近与女同事的聊天记录。
“谢谢方哥，下次请你吃饭。”
简单的一行字，宋芸芷当即就拨了电话过去。
“贱人，你不知道方驰有未婚妻了么？你找他吃饭到底安的什么心。”
“够了。”
我夺过手机，对着那边说了声“抱歉。”
“不要发疯了，宋芸芷。”
宋芸芷愣住，恨恨的用手砸了下方向盘。
“方驰，你不告而别就是为了找女人？你怎么这么自甘下贱！”
林轩添油加醋，“外面的女人都是为了你的钱，方驰，乱换渐欲迷人眼，你可不要走错了路。”
“宋芸芷，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
我打开车门，冷风吹在身上扎进骨子里。
她骂了一句，直接掉转车头，将我丢在了高架桥上。
深夜，一辆车都没有。
我顺着边，一步一步往宿舍走。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聚餐，林轩嚷着要宋芸芷给他挑鱼刺。
“小芷，你知道我最不会挑这个的，你就帮帮我……”
他拉着宋芸芷的胳膊，笑嘻嘻的说着。
宋芸芷无奈的笑了笑，手上动作飞快。
“当然，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我给你挑的。”
我吃醋，反问了一句。
“要是没有芸芷，你一辈子不吃鱼了？还是说以后我们结婚有孩子了，你吃鱼都要将她叫过去？”
现场气氛爆冷，林轩耷拉着脑袋。
“对不起方驰，我只是很依赖小芷，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宋芸芷直接砸了碗筷，指着我的鼻子叫我滚出去。
全场的视线让我脸皮火辣辣的疼。
“方驰，你算个什么东西管着我？赶紧滚！别让我恶心你。”
我坐在饭店门口，等着人群散去。
宋芸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知道错了吗？”
她手中带着一份挑好刺的黑鱼，递给了我。
我虽然芥蒂，却依旧欣喜若狂。
看吧，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我又会乐颠颠的跟过去。
可此时，我站在冷风中，这次不想回头的人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