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大姨和那几个叭叭不停的妇女面前,双手左右开弓,猛地扒下她们身上的裤子。
接着我又一把扯开表姐层层叠叠的婚纱下摆,露出不着一物的大腿。
「你们几个都站好,让伴郎轮流摸,不摸痛快不进行下一场!
「其他女宾去门口排队,等我一个个脱裤子!」
周围先是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表姐连哭都忘了,瞪大眼睛张着嘴,眼泪要掉不掉。
「啊——」
「贱人!我跟你拼了!」
那几个被我扒下裤子的妇女,反应过来后,边提裤子边怒骂,表姐夫脸都黑了。其他宾客有的大笑,有的同仇敌忾,要上来帮忙教训我的样子。
在表姐第二声冲破屋顶的尖叫中,我拉着傻眼了的我妈火速逃离现场。
一路疾跑回家,我扶着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妈也笑,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嗔怪道:
「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马上她又变得忧心忡忡的:「在思思婚礼上这样大闹一场,以后两家怕是真的要结仇了,要不还是赔钱好了。」
我妈在大姨一家面前,一向都有些卑微讨好。我被欺负这么多次,被欺负得这么狠,她还要担心两家关系会因此不和睦。
我敛了笑重重叹口气,直白地挑明:「妈,大姨任由她女儿羞辱我,就是因为她看不起你,不在意你们之间的姐妹情。」
她娘家亲戚敢对我们蹬鼻子上脸,都是她惯的!
「可你大姨和思思之前说好了,不会闹伴娘,我才替你答应的,都是那个伴郎不好。」我这样不假辞色,我妈也有些难堪,着急找补道。
事已至此,她仍帮着大姨和表姐说话。我看着她,内心不断涌起失望。
「可事实呢?她们不仅暗示,甚至放任对方闹伴娘。」我冷淡道。
「你大姨以前不这样的,小时候只要她有口吃的都会留给我。还有那年我掉进结了冰的河里,也是你大姨救我,还落下一身病根,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啊。」
又来了!每次我因为我妈帮着大姨家有怨言的时候,她总要把这段话拿出来翻来覆去地说,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这么多年只要大姨身上哪里不舒服,哪怕是阑尾炎,都要我们出钱出力,难道她以后缺胳膊断腿了,也是我们的责任?妈,够了,真的够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把家里的银行卡、存折全部找了出来。
「妈,把你身份证给我,你在家也没有要用的地方。还有这些银行卡和存折,我都要带走。」
我妈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哽咽道:「妈在你眼里就这么糊涂吗?这些钱是留给你以后买房的,我不会拿去赔给你大姨。」
这些话,无法在我心里掀起半点涟漪。
「如果我走之后,你去给大姨一家下跪道歉,那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我妈是真的爱我,但性子也是真的软。
只要能让她彻底醒悟,我不介意当这个坏人。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大姨在我妈心里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