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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今夜本就是皇后生辰，圣上必定会来皇后这儿。
我躺在皇后寝宫的床上，周围烛光摇曳，空气中混着异香。
耳边的脚步声在缓慢接近。
脚步在床前站定后，床帘被掀开。
「嗯？」
皇帝弯腰坐下，发出一声疑惑。
我素手缓缓攀上圣上的脖颈，感觉到皇帝身体一顿，而后就伸手环住我的杨柳细腰。
正当我们要更近一步时，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这一切。
「皇上！柔妃那身体有些不适，你看……」
太监着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滚！」皇帝的声音中带点厌烦。
看来，我那嫡姐的手段用了许多次，如今怕是不顶用了呢。
……
我如愿成了沈答应。
在给皇后请安时，柔妃神色恼怒，眼神狠毒的似如那伤人的刀子。
回宫的路上，柔妃压低声音，「你这贱婢跟你娘一样狐媚，喜欢爬床。」
见我神色淡然，她恼怒极了，「你娘留下的遗物，你是不想要了？」
我扭头看向柔妃不禁感叹，谎话说的是真脸不红。
「姐姐若是喜欢，那便送于姐姐了。」
柔妃像是没有预料到这回答，见我并无之前那般卑躬屈膝的模样，眼中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了。
伸手用力向我脸上挥来。
「啪！」
脸上虽是刺痛，可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7
我忙跪在地上，「不知妹妹做错了什么，惹怒了姐姐，姐姐赎罪。」
柔妃气地跺脚，「你是什么贱东西！也配与我姐妹相称？」
说着，她的脚就狠狠落在我的身上。
柔妃被捧在手心中长大，乖戾娇纵，没有一点头脑。
她像是忘了，我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任她欺负的洗脚婢了。
「这是怎么了？」一道男声突如其来。
这紫禁城，只有一个男人。
昨日皇后送给圣上这么个「大礼」，今日自会来皇后宫中的。
只见柔妃瞬间慌乱，声音还有些颤抖，「参见皇上。」
皇帝直直走来，像是没看到柔妃似的，伸手将我扶起。
「皇上~」我声音娇软。
经过前世我才发现，在这个男人眼中，后宫中的女人都只是玩物罢了。
他也并非真的心爱柔妃，只不过是一时兴。
皇帝扶起我的脸，看到脸上那突兀的红肿，脸色一暗。
他走到柔妃面前，沉声问道：「沈答应的脸，是你打的？」
柔妃起身，想往皇帝身上贴。
可没想到，皇帝突然抬起手往柔妃脸上打去。
那力气大的出奇，只见柔妃头发散乱，脸上肿的老高。
柔妃愣住了。
在家中她被捧上了天，哪有被这样打过，力气如此大，还当着这么多婢女的面。
这对她是种何其大的羞辱。
「柔妃，蛮横无理，目中无人，即日起关禁闭！」
说完，就搂着我想走。
我靠在皇帝怀中，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眼神带着挑衅的看向柔妃。
只见柔妃站在那儿，脸气的通红，手紧握拳，那指甲怕是都嵌进肉里了。
我有些好笑，这就不行了？这才刚开始呢！
我自知如今皇帝对我也是一时兴起罢了，男人是靠不住的。
那这一世，权势，地位，还有柔妃的命，我都要！
8
成为妃子后，我立刻把青丝从辛者库救了出来。
青丝忠心，又懂些医术，在身边也能让我安心些。
虽说柔妃被关了禁闭，可没多久就放出来了。
不过听说出来后生了病，请了几个太医都治不好。
皇帝和皇后同几个妃子来看望她。
柔妃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太医弯腰拱手，「从脉相上看，柔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
「那柔妃如今为何如此虚弱？」皇后开口问道。
「这……这……」太监有些支支吾吾。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听到皇帝开口，太医立马回答，「回皇上，柔妃怕不是受了巫蛊邪术。」
「巫蛊？」皇帝蹙眉。
这时，本来躺在床上虚弱的柔妃一脸害怕的模样，对着皇帝喊道：「皇上，有人要害臣妾！皇上！」
说着，身体就往皇帝身上缩，目光则落在我身上，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我挑了挑眉。
这娘们，又要作妖？
皇后听闻，当即下令要搜查各宫。
巫蛊之术阴险恶毒，乃是皇宫禁忌，如今竟然又被提及，还伤了人。
皇帝一脸怒气，下令要查出背后恶毒之人，严惩不贷。
没多久搜查各宫的太监都回来禀报。
个个都说并无异常。
床上躺着的柔妃听到后，眼睛里是遮不住的震惊。
我走上前，福了福身，「皇上，娘娘，柔妃姐姐这宫里，还没搜呢。」
「不定那秽物就被藏到柔妃姐姐眼前了呢。」
皇后看了我一眼，随后点点头，「皇上，沈答应说的对呀。」
看皇帝点了头，刚刚搜查各宫的太监们，就在柔妃屋中翻找起来。
没一会，一个小太监手中就捧着个东西跪在众人面前。
只见太监手上是个白色人偶，上面扎满了银针，针上还有些看似像血的红颜色。
皇后手帕掩鼻，指着那东西有些害怕，「皇上，这……这。」
看到此物，众人都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了上面的晦气。
而柔妃则是一愣，随后又靠在皇帝身上，声音中带着哭腔，「皇上，皇上，臣妾害怕。」
皇帝勃然大怒，「宫中竟真有恶毒之人用此污秽之物害人！」
这时，一旁的皇后却迟疑开口，「可这上面怎么会是沈答应的名字？」
闻言，众人的眼都往人偶上的字儿上瞟。
我忙跪在地上，「皇上……」
一旁的方嫔则「咦」了一声，「这恶人如若要害柔妃，怎么会在这污秽之物上写沈答应的名字呢？」
是啊，害的是柔妃，难受的也是柔妃，为什么脏东西上会写我的名字呢？
除非……其实是有人想害我。
皇帝许是也想到了，低头看向怀中的柔妃。
不等柔妃反应，原本站在一旁的柔妃的婢女，突然跪下哭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些都是柔妃做的祸事。」
皇后看向跪下的婢女，语气严厉，「是何祸事？你且老实说来。」
「是！」
「回娘娘，因为沈答应的恩宠正盛，柔妃娘娘心生不平，故寻来了巫蛊娃娃咒沈答应。」
「可见沈答应并没有受到巫蛊娃娃的影响，就谋划想用这污秽之物陷害沈答应。」
「皇上，皇后娘娘，请看！」说着，她就拿出一个与太监手上一样的娃娃，「这是柔妃娘娘让奴婢放到沈答应宫中的。」
「可沈答应是个心善的好人，奴婢做不出陷害好人的事而来……」
地上的婢女说完后，又猛的超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皇上，娘娘明察，奴婢没有撒谎！」
而皇上此刻的面色晦暗，转头看向柔妃，沉声问道：「柔妃，你如何说？」
这发生的一切像是不在柔妃的计划内，她一时愣住，连皇帝的话都没立刻回答。
可就是她愣神的这片刻，像是坐实了皇帝心中的疑问。
皇帝顿时勃然大怒，「柔妃，心思狭隘阴险恶毒，还怎配坐这妃位，即日起贬为柔嫔，打入冷宫！」
说着便一甩袖子，再也不看柔嫔半眼。
「禾儿受委屈了。」他走到我面前，扶我起身，「沈答应升至沈嫔。」
皇帝的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柔嫔。
本来躺在床上的柔嫔，立马下床跑到皇帝面前，抓着皇帝的手臂，「皇上，臣妾是被陷害的。」
皇帝看向柔嫔，「柔嫔的身子挺健朗啊。」
随后一脚踹向旁边的太医，「把林太医拖下去，五十大板！」
又猛地甩袖，将柔嫔甩倒在地。
正巧倒在了我的脚边。
我低头，故作关心的道：「姐姐小心点儿啊。」
在我记事起，从来都是我跪在柔嫔的脚边，从来都是柔嫔高高在上的俯视我。
到如今她也能跪倒在我的脚下。
不知这滋味儿，如何啊。
9
柔嫔自觉高贵，从来看不起伺候她的婢子们。
一有不顺就非打即骂。
这事情还要从柔嫔刚出禁闭开始说起。
那天，我在宫门口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个我曾救过的柔嫔宫中的婢女。
起初我问她时，她支支吾吾说的不清不楚。
之后我承诺帮她逃离柔嫔，她才松口。
她与我说，柔嫔想利用巫蛊娃娃陷害我，她这次来就是来我宫中偷放巫蛊娃娃的。
我不禁想起，前世她就是如此利用我来陷害方嫔的。
没想到，这手段她如今却用在来我的身上。
看来我身份的转变对她刺激不小啊。
前世柔嫔恶事做尽，如今她也算自食其果了。
冷宫中。
柔妃再也没有曾经高高再上的姿态。
她头发凌乱，衣服也不似曾经高贵整洁。
看到我，她的眼神中充满恶毒。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对我百般刁难。
我开口问道：「沈相云，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面前的柔妃，冷声道：「你娘狐媚勾引我爹，如今你与你娘一样低贱，一样狐媚。」
我不禁叹了口气。
如若我也能天真灿烂的长大，又何必有如今的局面呢。
柔妃嗤笑出声，「你动不了我。」
我转头，无视柔妃脸上的得意。
我知道她还有张保命的底牌没出。
10
在与皇帝吃午饭时，太监突然来报
「皇上！」太监从屋外进来，脸上带着急切。
皇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何事？」
「冷宫传来消息，柔嫔娘娘怀孕了！」
听到太监的话，皇帝震惊的抬头，「当真？」
「是！」
在得到太监确切的回答后，他没再看我一眼，往外走去。
我挑了挑眉，紧随其后。
皇帝是这样的，好色但无情。
不过柔嫔这一胎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怀的是个什么东西。
11
因柔嫔怀孕，没在冷宫呆几天就出来了。
皇帝虽把柔嫔放了出来，可我觉得他并没有因为柔嫔怀孕，而有多欢喜。
不过，从冷宫出来后的柔嫔，仗着有孕可得意极了。
封号也升回了柔妃。
原本后宫嫔妃给皇后每日的请安，柔妃仗着有孕不去了。
内务府有什么好的也紧着先给柔妃。
吃喝用度也是最好的。
她抚着肚子，在我面前又变回往常高高在上的模样。
「呵，沈沐禾，你这辈子都会被我踩在脚下，毕竟你卑身贱体，哪比得上我？」
我看着柔妃那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的疑问也不断扩大。
冬去春来。
宫中一年一度的春猎也随之而来。
皇帝如今还没有皇子，柔妃肚子里的是第一个，所以参加的都是一些王公贵族。
其中就有其中就有柔妃的爹娘。
皇帝与亲王们骑着骏马驰骋猎场。
我换上狩猎服饰，骑在马上任由马在猎场是慢走。
我并不会骑马，但我想学。
前世我从没这样的机会，这几乎是我想象不到的。
微风拂过，我拽着缰绳，又回想去前世的惨淡的经历。
在我晃神时，马不知怎的突然狂躁起来。
我不知所措，随后就被甩下马背。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我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还有一道闷哼声，「哼。」
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扶了起来。
「娘娘，没事吧？」
面前男人身段笔直，脸庞俊朗，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我莫名有些熟悉感。
沉默片刻后，我试探的叫出了那个名字，「裴泫？」
12
裴泫本是家中小厮，可因为做事勤勤恳恳，身上又懂些功夫，所以得到父亲的重用。
前世在家中，虽然活得艰难困苦，可裴泫却待我极好。
我没饭吃时，他会偷偷给我带来些可口的吃食。
在我被婢女欺负时，他会一脸严肃带有怒气的训斥他们。
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再没见过他了。
没想到如今会在此相遇。
裴泫拉开与我的距离。
「娘娘没事就好。」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我不由想起前世他的命运。
他以前是可是成了赫赫战功的大将军，手握兵权，威风凛凛。
可却也是家中的一颗棋子。
不知父亲用了什么手段，一直控制着他。
13
「裴泫！」我出声叫住他，「好久不见，如今可还好？」
「多谢娘娘关心，臣一切都好。」他望着我，眼神中有些我不看懂的东西。
随后他转头离开。
而这时青丝也追赶过来，「娘娘！娘娘，你还好吧？」
看到我站在地上她有些震惊，「娘娘，你学会下马了？真厉害！」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随她牵着马往回走。
回到地方后看到柔妃正与大娘子同坐，像在商量着什么。
看到我后，她们的脸当场冷了下来。
我无视她们那仿佛沾了毒似的目光，对着柔妃请了安。
我半跪在他们面前，不过柔妃好像并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
到是大娘子气愤开口：「你当真是低贱的性子，竟爬床争宠！简直是与你母亲一样狐媚！」
我也不再等柔妃让我起身，自顾自的起了身。
见我起身，柔妃满脸怒气，「本宫没让你起身！」
「大娘子竟然如此不懂规矩，不知要向我行礼吗？」我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
「你还想让我母亲向你行礼？你是什么脏东西？」
柔妃嚣张极了。
我点点头，「我什么东西？咱们去问问皇上？问问皇上你母亲要不要向我行礼。」
听到我说要去面见皇上，柔妃顿时不出声了，脸憋的通红。
大娘子也攥紧手帕，狠狠的瞪着我。
不过很快，柔妃和大娘子的神情又恢复如常。
她们满脸不屑，「你又能得意得了几时？」
14
从春猎回来后，我的宫中飞来一只身体雪白的鸽子。
鸽子乖巧可爱，爪子上还抓着一卷小纸条。
我拿起纸条，鸽子就挥动翅膀飞到一旁。
奇怪，有谁会给我写纸条？
纸条内的字迹有些潦草。
纸条内容为：
「臣乃护国大将军裴泫，再见娘娘臣欣喜万分，娘娘如遇难事，臣自忠心听娘娘差遣，万死不辞。
望娘娘喜乐安好。」
纸条竟是裴泫写的！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前世我与他的联系，就是在府中那几日。
没想到他竟会给我写信。
而我也想改变他前世做了一辈子棋子的命运。
15
虽然这一世帮助皇后找出了柔妃送给她加重咳疾的玫瑰粉。
可她还是被伤了根本。
她病重时叫了我去床边伺候。
只见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时不时还会用力咳嗽。
她的手抬起，我攥住他的手时，只感觉冰冷刺骨。
我有些心酸，这一世她助我，可我却没能救得了她。
她开口，声音微弱，「沈嫔，其实我给你吃的药丸只是普通滋补药丸，并不是什么毒药。」
我点点头。
其实我早都猜到了。
前世皇后就不是什么恶毒的人，这一世她怎么会给我吃毒药呢？
当皇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身体好像已经支撑不住。
她用力的咳嗽，嘴上溢出了许多鲜血。
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无神，最后永远的闭上了。
我视线模糊，感受她的手逐渐无力。
皇后薨了。
16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悲伤中。
只有两个人不这样。
皇上与柔妃。
我没见过皇上，有流过一滴眼。
他还是照常朝各个嫔妃侍寝，不痛不痒。
而柔妃像是在谋划着什么，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而她显得也越来越着急。
都没空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日复一日的日子定格在某天早晨。
宫中突然涌入进了许多侍卫。
而为首的竟然正是柔妃和大娘子！
他们在养心殿停下。
而那时的我正在皇帝怀中伺候。
一群侍卫拿着刀剑涌入养心殿。
皇帝当场就愣住了，「柔妃，你这是做什么？」
而柔妃则是一脸嚣张跋扈。
身后的侍卫搬来一张椅子，放到柔妃身后。
柔妃坐在椅子上，望着皇帝和我得意的笑。
顿时皇帝怒了，「大胆柔妃！你想谋反吗？」
「哈哈哈哈」柔妃笑出声来，「皇上，您看我这肚子也越来越大了，您这位置坐的也够久了，是不是也该让位了呀？」
「我这肚子中也是您的皇子呀！」
「哼！」听到柔妃的话，皇帝冷哼一声，「你这肚子里究竟是谁的孽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样。
前世皇帝和丽贵人有一个孩子。
当丽贵人的孩子被柔妃谋害流产后，皇帝并未有多伤心。
而如今柔妃怀孕，皇帝也并未有多欢喜。
当时我的心中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其实皇帝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黄帝虽心中自知，可却自觉难看不能明说出来。
想当初柔妃谋害丽贵人的孩子，皇帝怕是欢喜的急。
又或者丽贵人的孩子，其实是被皇帝给谋害的？
其实是皇上授意？
这我不得而知。
反正皇上被戴了绿帽，肯定是生气极了。
而柔妃这胎也不是皇帝的。
柔妃害怕，她不能冒着风险将这孩子生下来。
因为有了我的存在，皇帝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独宠于她。
所以她慌了，她只得谋反。
17
这时我站上前来挡在皇帝身前。
「柔妃娘娘，你怎么能谋反？你怎么能把刀剑指向皇上？」
我我一脸震惊的看向柔妃。
「哼」柔妃冷笑一声，「沈沐禾，你个贱婢，如果你现在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脚跟我道歉，我就放过你。」
「如何？」
我心中一阵好笑，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还想让我再跪回去？
笑话！
见我不为所动，柔妃怒了，「沈沐禾，你个贱人就该死！」
「来人！先拿那个女的开到！」说完还不忘安慰皇帝，「别急皇上，下一个就是你！」
柔妃说完后，身后的侍卫久久不动。
大夫人转头，「你们还愣着干嘛啊！快上啊！」
可那些侍卫还是一动不动。
柔妃转头怒不可遏，伸手就想向离得近的侍卫脸上打去。
柔妃嚣张跋扈管了，这个时候更是觉得自己不可一世。
可那些侍卫哪会惯着她？
瞬间就接住了她的手，轻轻一甩就让柔妃一个酿跄。
大夫人担心的急忙扶住柔妃，对着侍卫们更是破口大骂，「造反了啊你们……」
可没人理她。
而这时皇帝见状，出声：「众侍卫听令！杀死这两反贼，杀死后所有人重重有赏！」
皇帝以为自己这时说话有用，可还是没人理他。
知道一道身影走进屋内。
众侍卫齐声大喊：「将军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裴泫。
18
看到众侍卫如此听裴泫的话，柔妃连忙朝着裴泫命令道：「裴泫，快让他们杀了沈沐禾！」
裴泫没有看她一眼，就直直地盯着我。
良久后，裴泫大喊道：「臣救驾来迟！」
随后转身，对着众侍卫说道：「先退下吧。」
「是！」
众侍卫转身离开。
此时屋内就只剩我们五人。
裴泫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正举起护着皇帝的手放了下去。
然后语气温柔地开口：「放下吧，累不累呀一直举着。」
我挠了挠头，「有点吧。」
他拿出把刀，看向我，「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没有犹豫的接过他手中的匕首，「我来，我来。」
拿到匕首后，我转过身面向皇帝，一刀插入他的脖颈。
「皇上，再见。」
皇帝瞳孔瞬间放大，他的嘴里一直窸窸窣窣的发出声音。
十分震惊。
皇帝倒下后，我又转身向柔妃和大娘子走去。
看到我刚刚的举动，她们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沈……沈沐禾，你……」
我拍拍他们的肩，安慰道：「放心吧，不杀你们。」
这时裴泫冲外面喊道：「柔妃及其母亲，弑帝谋反，压下去！」
直到被压下去，他们都没有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像是被吓坏。
就在柔妃母女计划谋反的时候，裴泫飞鸽传书就已告知与我。
而今天就是我与他商量做的一场戏。
柔妃弑帝谋反，而我是大功臣。
可却还是没有拦住柔妃。
19
大娘子最后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真日疯疯癫癫的。
在牢中等死。
而柔妃的窝囊爹，我招入宫中做了太监。
20
国不可一日无君。
在裴泫的拥簇下，我成了女帝，不过在柔妃的孩子长大后，我就退位了。
比起权力地位，我发现我还是最喜爱自由。
青丝也还在我身边伺候，不过她最近研究医术研究的紧。
我曾问过裴泫，
问他为什么会忠心于沈家？
又为什么会突然忠心与我？
他只说是因为沈家给了他一口饭吃，而忠心我，是因为他觉得我好。
这是什么破回答。
不过他不想说我也不逼他，我相信他。
最近呢，我就与裴泫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裴泫还说，等他公事忙就带我去游山玩水。
21
我叫裴泫。
本是沈家小厮，我本想一辈子就当小厮陪在那丫头身边。
她那么窝囊任别人欺负，离了我她可怎么办？
今天老爷说要让我去参军，可我不想去。
可老爷像是看穿了我对禾儿的心思。
如若我不乖乖听他的话，他就不让禾儿好过。
禾儿已经够难的了，我不想她因为我变得更难。
……
我参了军，成了大将军！
禾儿要是知道了，肯定觉得我了不起！
……
我回来了，找不到禾儿了，老爷说她进宫享好日子去了。
……
今日我在牢里看见了她的尸体，和沈相云恶心的嘴脸。
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受欺负，而我却不知。
她的红肿着，指甲都没了，该有多疼？
她的腿那么细点，还流了好多血。
我好想她……
求求苍天，我想让禾儿回来！
我想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想她不在受苦。
我愿用我的余生作为交换，请让禾儿回来，让禾儿喜乐一生，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