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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陆生滋了一声，
“你这也太肤浅了，这只是艺术生成的过程而已，重要的只是结果。”
方梓妍也连忙插嘴，“是啊，你不是怀疑我们有私情吗？现在你好好看着，我们真的是在搞艺术。”
我目光扫视在她的身上，拧紧眉头，
“方梓妍，你要是还有点羞耻之心就给把颜料洗了穿上衣服在跟我说话。”
方梓妍难堪的红着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生，咬着唇。
“不行，这样就功亏一篑了。”
我沉下心，指着门口，“滚，都给我滚！”
陆生摊开手，黏腻的白色颜料从指缝中滴落在地上，
“你老公平日里都是这样小心眼吗？真不知道你平日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我直接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瓶瓶罐罐，指着门口大吼，“赶紧滚。”
陆生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走前还对着方梓妍道，“下次我再联系你。”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我们两人。
看着昔日里干净整洁的房间如今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颜料，以及各种奇怪的气味。
我知道，我与她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真的没什么，不然我也不会坦坦荡荡的带他到家里来。”
方梓妍委屈巴巴的上前拉住我的手。
是吗，这样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就不要在胡搅蛮缠了。”
还是我的错了？
要我大度是吗？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目光触及到她身上又像触电般挪开。
“离婚吧，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爱给谁当模特就给谁当模特，就算是去街上卖我都不拦着你，给你自由。”
也许是我的这番话狠狠刺伤了她的心，方梓妍的眼泪款款落下。
“老公，我知道比说的的是气话，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不然你也不会赶他走了。”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不应该把他带到家里来的，可我真的只是为艺术献身，这点小事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换做是以前，不是我的错我也会认下，
绝对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可方梓妍是怎么对我的呢？
下雨打不到车，本想让她开车来接我，可她却说，
“你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自己打车吗？还要我去接你？”
“我没有空要去接陆生，万一他淋雨生病影响创作就不好了。”
而那次我淋雨肺炎，咳嗽了半个月她不闻不问，任由我自生自灭。
方梓妍却天天跑陆生的家里为他洗手煲汤。
现在，她还带着陆生进家门当人体模特，美名其曰为艺术现身。
想到这些，我眼中的火熄灭的彻底。
“除了离婚，不要找我。”
5
之后我再没回过家，方梓妍的电话我一律挂断。
想到沈清欢没待几天就要离开了，想着校友一场是该吃一顿饭，还叫上了许多兄弟作陪。
朋友们都说我这个恋爱脑终于想通了，以后事业肯定还要顺利。
以前我下班就急急忙忙回家，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哪有现在这样实现喝酒自由。
我笑，举起杯。“都在酒里了。”
“我今天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清欢的眼睛微闪，明亮又夺目，“恭喜你这次方案成功，以后你就要调到m市去了。”
“刚说你有时间陪我们了，现在又调到其他市了，没劲。”
朋友朝我努努嘴，颇为不爽。
“这有什么的，今晚不醉不归，以后你们想我了可以去找我。”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想着等离婚后，便不想再回到这个城市。
朋友们听出了话外之意，拍了拍我的肩以示鼓励。
我从未如此开心过。
“杨哥，嫂子来了。”
没聊一会，方梓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不请自来。
她一一扫视了扫视全场，目光落在沈清欢身上，充满敌意。
搬个凳子挤开沈清欢，坐在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宣誓主权。
“老公，这么热闹怎么不叫我呀？”
她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之前朋友结婚，别人家夫妻都是成双成对参加，只有方梓妍说浪费时间，不愿意陪我去。
大家都调侃我，结了婚跟没结一样。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我不耐烦的甩开她的胳膊。
“我让你坐这里了吗？我跟谁聚会管你什么事？”
以前我是断然不敢这么跟她说话的，不然必定大发雷霆。
因为我爱她，这才处处谦让着她。
现在的她，在我眼里轻如鸿毛。
今天的她罕见的没敢生气，反而很是乖巧。
“下周我朋友结婚。咱们一块去吧，正好让让大家都看看。”
一说到这个我更想笑了。
以前她闺蜜结婚她都不带我去，冷笑着说，
“我闺蜜结婚你凑什么热闹？”
后来我才知道，她都是带着陆生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生才是她的正牌老公，而我是她的地下见不得光的情人。
“没时间，没兴趣，一边去。”
方梓妍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依旧没有发作，默默地将凳子挪到后面去。
沈清欢和我碰杯，为了调节气氛说起了学生时代的趣事。
方梓妍兴高采烈的插嘴。
“大学时我老公为了追我，每天上下课都接送我，天天给我买早餐过节就给我送花。”
我立马打断她，“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大学时你不是不稀罕现在还说有什么用吗？”
方梓妍猝不及防的被我一吼，眼眶立马沉积泪水，带着哭腔，
“那是我以前不懂事吗，现在我稀罕的很想起来就很高兴。要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跟你离婚。”
沈清欢听到这话有些僵硬不自在，我看着她眸中光明明灭灭。
我点了一根烟，面色冷淡。
“我有说过找我就是离婚吧，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带着你的宝贝陆生要多远滚多远。”
方梓妍扯着我的衣角，声音乞求。
“没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吧，离婚这种大事怎么能总是挂在嘴边。”
我反射性的起身，拉开距离。
“还要我说的多清楚就在你答应了给陆生当模特就回不去了，滚吧。”
方梓妍抬起头，哭的梨花带雨，
“你就这呢把我往别人那里推吗？”
“杨宇，我会让你后悔失去我的，一定！”
说着就跺跺脚哭着跑走了。
“别管她，我们继续。”
我摇晃着酒杯，无视刚刚发生的插曲。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