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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让让!

4

所有人的震惊如出一辙。

傅莹莹在其中首当其中,再也保持不住刚才一副“好心收留我”的真善美形象。

她失了心智般不断重复:

「我都学的这么像了,她怎么还是比我强?」

「钟意肯定背着我跟总公司联系了,不行,我不能落下,我要学,我也要进总公司的项目。」

「钟意,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你告诉我,就算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告诉我吧。」

……

在听到爷爷那两个字后,我心脏蓦地抽痛。

视线随之模糊,像是回到了可见度极低的水底。

直到现在,我仍能清晰记得,初中时自己的一次叛逆,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那年,青春期的我跟爸妈大吵一架后,独自到小区后的公园散心。

湖边湿滑,我一个不注意掉进了湖里。

看着清澈浅显的湖面,竟然极深湖水瞬间淹没了我。

挣扎无力窒息之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爷爷不顾自身安危将我从湖底救了回来。

我年轻身体底子好,吐了几口水,缓了一会便没了大碍。

救我上来的老爷爷,脸色却愈发乌青,嘴唇苍白不住的捯气儿。

120很快将老爷爷送到了医院。

也是在那里,我第一次看到了傅莹莹。

老爷爷的孙女,他们一家刚从乡下搬来半个多月。

老爷爷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出了院,但这件事却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为了及时了解爷爷的情况,我默认了新转来我们学校的傅莹莹天天跟着我。

每当听到爷爷有头疼脑热身体不舒服时,我总是会自责,固执的认定是因为那次救我,爷爷才会体弱多病。

我的这份愧疚,在三年后爷爷去世时,达到了顶峰。

彼时,已经是高中生的傅莹莹,拽着我的衣服哭着问我:

「钟意,怎么办?我没有爷爷了。」

我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判了自己无期徒刑。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在傅莹莹一次次学人精的试探中,不断容忍。

赎罪般对她的模仿视而不见。

我甚至想着,只要她别触碰我的底线,我可以一直装聋作哑,就当,就当还爷爷的恩情了。

可我没想到,傅莹莹竟然早知道我对爷爷的愧疚心里,她一直在利用我这种心理。

以前还有所收敛,是暗戳戳的利用。

今天被我突然的升职破了防,竟口无遮拦就这么明晃晃利用了起来。

那个爷爷,一辈子光明磊落,听说还上过战场,是个老红军。

死后却要被毁三观的孙女用来狎恩图报。

这,怎么对得起他的一身傲骨。

我胸口突然十分憋闷,有为爷爷的不值,也有为自己的委屈。

这么些年,我太心慈手软了。

今天的事,彻底让我清醒了过来,有些人,不给她点颜色,她真敢把你当软柿子捏。

我打开一瓶矿泉水倒置在傅莹莹头上。

兜头而下的凉水让傅莹莹从疯魔似得重复中回了神。

她尖叫了一声冲我扑过来。

在她将要靠近我之际,我一把扯住她身前的胸牌向下拉,她身体失衡怪叫着栽倒在地。

5

这回我没有再给她爬起来的机会。

直接用自己的鞋跟死死踩在她裙摆上,同时对着门外来回巡走的保安大声喊:

「这里有人精神不好失心疯了好像,麻烦过来控制住她,另外老大,我看傅莹莹这状态实在不算好,怕是胜任不了项目负责人的工作,兴许她哪天又犯病了偷听你打电话,在公司里传谣抹黑你呢?」

老大神色灰暗不变,眼神复杂看了我一眼。

我回以一个天真无邪还带着些真挚关心的眼神。

良久,老大扬扬手,待私下安静对傅莹莹沉声道:

「精神不好就好好休息养养吧,你手上的项目先别做了我亲自跟。」

一个小时,有人升了职。

有人变相被剥了权。

傅莹莹还想说什么,保安却极有眼色的直接架着她去「休息」了。

不得不说,没了傅莹莹的工作环境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

总公司在郊区,我一个星期大概三天在总公司那边,两天在这边。

事情一多,时间就快了起来。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傅莹莹低调的“休假”回来了。

她看着剪了短发换了穿衣风格的我,愣在门口不停揉眼睛。

有人凑上去打趣她:

「钟经理更适合短发是不是,比长发更显年轻俏丽,配上她精致小巧的脸型,简直无敌了。傅莹莹,你怎么直勾勾的看着钟经理,你不会这也想学吧,我劝你早早死了这份心,这个发型太挑人了,你……你不行。」

同事含蓄的话非但没有让傅莹莹心生退意。

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

「我怎么不行,谁规定这个发型只有钟意能剪,别人就不能剪,她买了这个发型的专利了吗?」

面对傅莹莹一句接一句拔高音量的呛声,那个同事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这人,好赖不知,谁爱管你似得,你就是剃秃头跟我也没有一毛钱关系。」后,悻悻走了。

这一天,我能感受到有镜头不断找角度偷拍我。

但我不以为然,反而心情大好。

对第二天充满了期待。

傅莹莹果真没让我失望,老毛病一点儿没改。

次日,她仿着我的阔腿裤与蚕丝短款姜黄色衬衫,不知道在哪个地摊淘来了类似的一套。

一张国字脸顶着一刀切的短发发型,面不改色的出现在公司。

众人的眼光各异,纷纷打量现代版的东施效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赶了,还是与我闹僵了无法张口直接跟我要链接,亦或是傅莹莹的手机性能太差照出的照片与原物颜色严重失真。

她穿的衬衫,压根不是真丝的,甚至连雪纺都不是。

看起来塑料感十足,颜色更与姜黄色相差太多,虽然都是黄色系。

但姜黄色的低饱和度与莫代尔色感,能将整个人的气质都提上来,

而傅莹莹身上的亮黄色衬衫,让她看起来像是信号灯,明晃晃的刺眼。

她强装镇定的忙起来,不时偷着拿旁光瞄我。

既然她死性不改,那我就让她学个够,学个爽。

6

突然有一天,我神神秘秘的戴着口罩上班,办公室也不摘下。

有同事好奇来问,

我不好意思的摘下口罩一角扭捏道:

「脸上太平了没什么特色,去点了个痣,没养好呢,你先别告诉别人。」

打发走了同事,我又快速戴好口罩。

当天中午傅莹莹没在公司食堂吃饭,神色匆匆跑了出去。

下午回来时,她脸上多了一颗硕大的媒婆痣。

为了彰显点痣是她先做的,她不顾伤口红肿发炎,没贴纱布更没戴口罩。

那个之前偷偷来问我的同事,惊讶的看看傅莹莹,又转头看我,刚想说话,便被眼疾嘴快的傅莹莹抢了先。

「我很早前就想点痣了,刚好中午有空就去了,你们看,这样是不是有特点多了,让人过目不忘。」

职场嘛,就算觉得她的媒婆痣太可笑了,大多也都会附和的顺着夸赞几句。

傅莹莹有些飘了,好像终于扳回了一局似得,挑衅的看着我。

她迫不及待想看我被她抢先一步「亮痣」后的吃瘪。

却对上了我含笑的眼。

我直直看着她,慢动作般摘下了口罩,抽出一张湿巾,脸上那颗夸张的大黑痣便消失不见了。

傅莹莹肉眼可见的面目狰狞起来,

她冲到我面前质问:

「你竟然没点痣,你……你骗我!你故意骗我去点痣!我的脸……我的脸。」

傅莹莹崩溃的捂着脸哭。

我嘴角淡扬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小口喝了一口,奉劝道:

「别哭,会留疤的,更难看。」

傅莹莹哭得更大声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喊着我骗人,要我给个说法。

我收回笑颜身体后仰靠向椅背,冷冷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点痣了。」

傅莹莹被问的说不出话,她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出口,是她偷听来的。

我突然起身双手啪的一声撑在桌案上俯身靠近傅莹莹。

「我告诉你,这只是一点开胃菜的小教训!以后再敢恶心我,让我不痛快,我不介意一天给你安排一顿大餐,听清楚了吗?滚远点哭!」

此后,傅莹莹看似消停了不少,只是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怨毒。

在她第N次工作上随心所欲被老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

我陷入了深思。

看来,傅莹莹是老大的一颗棋。

他留下傅莹莹,从来都不是因为学历或者工作能力。

仅仅是因为想要通过傅莹莹在我身边的无事生非,影响我的心情,对我形成一定的牵制。

这样,他这个空降的老大,位置才会坐的更稳。

我这个元老级的人,对他的威胁才能更小。

员工内斗,正是他想看到的。

想通了这一切后,我以为我会委屈,会愤怒,会恨不得与老大撕破脸皮。

可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出奇的平静和理性。

回想起那年,本该自然而然提到分公司负责人的我,

突然被通知,集团空降了一个老大下来。

我收起所有的情绪,端正态度一心辅佐新来的老大,

这么些年,他指哪我打哪,从无怨言。

我以为,人心能换人心。

没想到,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太过天真。

他在利用我所有价值的同时,一直在想办法将我连根拔除。

要不是我上次参加集团总部例会,和董事长在电梯里偶尔遇见,被问及一个项目的风险评估时,我从善如流的细细分析,让董事长刮目相看。

直接一个调令,略过繁琐程序给我升了职,调入了总部核心项目中。

我现在,应该已经成功的被老大边缘化,甚至开除了吧。

我自问从没有过害人之心,

却屡屡遭受无妄之灾。

看来,善良是在职场里最最不该存在的东西。

顶头上司视我为眼中刺打定了主意一心除掉我,

与其等着被他算计,

不如我亲自做局,送他一程。

7

「贺总,有个事想跟您说一下。」

贺景渊抬头看我的眼神中难掩惊讶。

从他空降那天起,我一直称他为老大,一个称呼,有时候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更是一份投诚。

我无视他眼中的琢磨,递出手上的文件。

每年公司都会有年度调薪,组长从自己的组员中,选出符合涨薪规则的人,递给分公司总经理,分公司总经理审核签字后再将名单递交给集团总部。

我今天递上来的,就是我这组拟定的人选。

贺景渊面无表情的翻看,视线突然一顿,在某个名字处停下。

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低头掩饰起自己嘴角玩味的弧度,一本正经道:

「我们组的人手不够,傅莹莹休假后回来刚好手上没什么事,我跟人事商量了一番后,就将她调入我们组了。」

作为组长,要一个闲人,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何况,我走了人力资源的程序,完全符合人事调动程序。

就算贺景渊心下不满或有所猜忌,也找不到口子发作。

果然他面色不太好看,皱着眉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在傅莹莹名字上。

「据我所知,你们俩闹得不太愉快,你选她涨薪?」

我语气严肃:

「公是公,私是私,我向来公私分明,我拟定名单,完全是根据在我组内工作的表现,结合每个员工的工龄来拟定的,贺总是在教我公私不分吗?」

贺景渊哑口无言,在我难得一见的强势逼问之态下,颇带些狼狈的签了字。

很快,各组涨薪的名单公布了。

傅莹莹意外之余惊喜万分。

人都有劣根性,永远不懂得满足。

她沉浸在涨薪喜悦中没几天,便满脸忿忿来找我。

「钟意,我看有人的涨薪是40%,而我只是20%,凭什么我少了那么多,这不公平,我要求所有人的涨薪幅度一视同仁。」

薪资是所有员工最关注的话题。

很快,一圈人围了过来。

我耐着性子解释:

「根据集团今年高管会议上形成的涨薪规则决议,明确规定了,你这样工龄与绩效情况的员工,涨薪幅度不能超过20%,我没有权限突破公司规则。而且也并不是只有你涨了20%,别的组还有别人也是20%呢。」

我这一解释不要紧,反而像戳到了傅莹莹肺管子,她尖声道:

「那几个20%的都是什么小货色啊,参与过什么大项目,在公司边缘打了几年酱油,就跟我一样的涨幅,我绝不同意,我不看别的组那些小螺小虾,我就看你这个组,我被调到你组里了,就必须跟你组里人的涨幅一致,他们都是40%,必须也给我40%。」

我为难的揉着太阳穴,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傅莹莹难得看我吃瘪,又重申了几遍自己的要求后,气昂昂去了贺景渊办公室。

贺景渊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傅莹莹先是哭诉我区别对待,然后委屈说着自己工作多么认真辛苦。

她的核心表达只有一点,20%涨幅对她太不公平。

最后,她甚至口出狂言要求贺景渊在总部那旁敲侧击,务必给她提到40%。

8

不用想,贺景渊一定像看个蠢货一样看傅莹莹。

长久以来,贺景渊对傅莹莹的过度容忍,早已让傅莹莹认不清自己位置。

凭空给自己加了诸多底气与骄纵。

傅莹莹在贺景渊办公室没完没了的说着,刚开始贺景渊还有点耐心假意劝慰几句。

后来,贺景渊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终于一拍桌子,给她撵了出来。

在一向护着自己的领导那落了个大没脸,

傅莹莹像是上了头的疯牛,一把从公示板上扯下涨薪名单。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这是要干嘛。

那几个与傅莹莹同样20%涨幅的人,虽然生气傅莹莹刚才那一番言论的羞辱,却也面带几分期盼,巴望着傅莹莹最好捅破天,顺带着把所有人的涨幅都提上来。

他们对视几眼,默契的走上前拱火。

「莹莹姐,我们支持你,凭什么同样的涨薪,还搞什么不同幅度啊!」

「我们资历浅,没能耐,莹莹姐你不一样,你都在公司多少年了,你的抗议一定会被重视的!」

「就是啊,莹莹姐,只要你把这事闹大了,总部怎么着也不会差加了你那20%的涨幅。」

……

傅莹莹越来越上头,眼神越来越坚定,她捏着那张单子,

假都没跟我这个组长请,步伐铿锵有力的走了。

我看着傅莹莹的背影,一脸无奈的对旁人摊了摊手。

换来了旁人的同情与宽慰。

傅莹莹一天没回来,那几个拱火的从期待到失望再到忐忑。

面上表情变幻不已。

次日,总部董事长意外的来了我们这。

他事先没通知任何人,当他到了扫视一圈没看见贺景渊时,本来就黑着的脸更黑了。

有人给贺景渊报了信,二十多分钟后,贺景渊满头大汗来了公司。

董事长端坐在大厅右边的沙发上,笑着听贺景渊为自己的迟到找足了借口,没有言语。

董事长明明是笑着的,所有人却都感觉到渗人的冰冷。

贺景渊更是越说越错,节奏越乱,表情越心虚。

董事长没有理会贺景渊的种种说辞,沉吟了一会,中气十足道:

「傅莹莹,是你们分公司的人?」

贺景渊一怔,随即蹙了蹙眉,试探着回应:

「有这么个人,她?」

董事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笑话,轻笑两声缓缓开口:

「这个人,昨天堵在集团门口拦住我的车,趴在引擎盖上,说她的涨薪不公平,威胁我不给她一个交代,就撞死在我车头。」

虽然所有人都刻意压制着,却还是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玩味的看着贺景渊,他悬着的心,怕是彻底死了吧。

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贺景渊片刻间恢复了平静,颇有六亲不认的架势道:

「太过分了!员工涨薪都是有规则的,哪容得她胡闹,董事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处罚傅莹莹,正好拿她这次做个典型,再给所有员工开个会,让那些存着其他心思的人,好好清醒清醒。」

我差点给贺景渊鼓掌。

多厉害的一个人,多能耐的一张嘴。

坏事都能被他利用成凸显自己管理能力的好事,黑的都能睁着眼往白了说。

9

董事长像是懒得听他表态和炫能,无所谓道:

「到不用这么麻烦了,昨天她用辞职要挟我给她涨薪40%的时候,我直接答应了,当场让总部的人力资源部给她办了离职手续,因为都听见了,是她要辞职的,所以也没涉及到什么赔偿,程序简单的很,办完手续人当场就让保安赶走了。」

贺景渊瞠目结舌,没想到董事长动作这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像是不明白,日理万机的董事长,怎么会亲自下场处理傅莹莹此般小人物。

董事长却无视他的疑惑与忐忑,面带笑容四下看了一圈,声音虽然不高却透着实打实的力量。

「听那个傅莹莹说,对涨薪不满,对集团不满,对……我不满的人多了,我来问问,是不是这样?是的话,大家一定要说出来,集团是大家的,我其实才是给大家打工的,让你们不满,就是我的失职。」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那几个给傅莹莹拱火的,更是脚步虚浮不断后退企图藏在人群后。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贺景渊硬着头皮上前。

「董事长,您这是哪里的话?集团制度完善,规则透明,所有事的安排都有据可循可依,大家都是心服口服的。」

和颜悦色的董事长霎那间收敛起笑意,寒着脸看贺景渊。

「哦?这么说我听到的都是谣言了?你这儿的谣言传到我耳朵里了,你这管人管的……」

剩下的话董事长没说,算是给贺景渊在员工面前留了点体面。

董事长别开头不再看贺景渊,四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很快眼神定在我身上。

「诶?钟意,怎么站的那么远,差点看不见你。你在总部负责的核心项目,上周的进度和效果演示我看了,做的漂亮,继续努力,别让我失望。」

说完,董事长眼含欣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大步离开了。

贺景渊像个丧家犬,顾不上众人小心翼翼的讨论,扎进了自己办公室。

我在日历上,画了个笑脸。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贺景渊,在分公司你是老大,我不能越了你清退傅莹莹。

但我能做个捧杀的局,

将傅莹莹捧到涨薪行列里,

然后借刀杀人,扫除她这个在我面前碍眼的祸害,同时斩断你辖制我的臂膀。

傅莹莹那天去总部去的急,根本也没想到自己会当场就被开了。

她的很多私人物品还在公司。

人事这边负责任的通知她过来取走私人物品。

许是为了挽回些面子,傅莹莹竟然以自己创业了忙没时间拒绝了。

可当人事委婉告诉她,如果七日内不来,就当垃圾扔了时,

傅莹莹还是心疼了。

她是在三天后来的,身后跟着一个人。

是我久未蒙面的渣前任。

他似乎有些认不出我,结结巴巴道:

「钟意,你……你剪头发了?真好……挺适合的你。」

我毫不客气:「这很意外吗?你看见傅莹莹剪短发时,就该想到,我剪了头发啊,毕竟,原版不动,仿版哪来?」

孟哲有些不悦当众被我奚落,忍不住呛声。

「你的意思是莹莹什么都是学你的?那你说说,你没点痣,莹莹怎么点了呢?」

我不禁笑出了声,傅莹莹更是一脸尴尬。

知道这件事内幕和缘由的同事,三三两两靠过来,给孟哲还原了傅莹莹是怎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孟哲脸上再也挂不住,再看傅莹莹那国字脸顶着短发,一身不适合的穿搭时,眼里全是嫌弃,催促道:

「不是说来拿东西吗?在哪呢?赶紧拿了快走!」

傅莹莹被孟哲的态度激怒,吵嚷起来:

「孟哲,你什么态度?当初你是不要钟意转头来追我的!怎么跟钟意在一起就能当舔狗,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不耐烦,你给我说清楚。」

两个人你来我往撕扯起来,来送外卖的小哥看着有趣,随手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

那天,傅莹莹和钟意,是被保安强行分开拖出去的。

与他们一起扔出去的,还有傅莹莹那一兜子高仿我的各种用品。

几天后,集团总部的人看到了外卖小哥拍的视频,

总部对此非常不满,认为严重影响了公司名誉和形象,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贺景渊作为分公司负责人对此难辞其咎。

在总部来人谈话的一番暗示后,

不久便引咎辞职。

在他辞职的同一天,我的调令正式下达到分公司。

当我拎着刻着自己名字的铭牌,踏进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

贺景渊正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我礼貌敲门扬声提醒:

「麻烦,让让!」 YrRbgabjB2sEDlOVgB1tUVRiZm8fHeCE/NtLJFA1/DW4LlwES0xFw/nBH0JzvA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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