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就好像存了心跟人过不去一样,动不动骚扰人。
自己电话打不通,就换别人的打。
她在电话那头趾高气扬的说自己住院了,发烧,浑身疼,胃痛,想和我煲的粥。
像以前的时候,她饮食不规律,身体素质不行,三天两头输液进医院。
都是我亲力亲为的照顾,给她做饭,带她去医院。
带小孩一样宠着,还动不动变着花样哄她做饭。
她时常生病,我都是请假寸步不离在医院陪着她。
结果就是导致老板对我不满意,一个工作岗位压根待不久,老是换工作。
就算她不住院,正常上班,一日三餐都是我亲自做了给她带着上班吃。
因为她吃不了外卖。
可分开以后,我才发现一个很傻逼的真相。
这六年,有很多次我亲手做的午饭,她要木是倒了,要么就是借花献佛送给我那废物弟弟吃。
而我不经意间当了他们的男保姆。
想想就来气,还给她煲粥,她吃屎去吧。
送不了一点!
相比之下,我现在无牵无挂、不用六点起床、绞尽脑汁讨她的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我全部拉黑无视,满门心思准备着比赛。
一有困惑的地方就跑去问导师,跟学长探讨。
忙碌的恨不得一天分十天度过。
这次比赛真的很重要,所以我很用心在对待。
我十分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以前对我这种以前浑浑噩噩为一个女人耽误那么久的人来说,这次比赛真的是我的翻身仗,也是我人生的另一个起点。
从导师家里回去的时候,经过医院,我在门口遇见了大发雷霆的柳依依。
她在电话那头跟人吵架,声嘶力竭的,听着让人想笑。
「什么?温睿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三天没有一个客人?」
「你是不是存了心跟你爸一起来骗我?」
「不是你告诉我你爸的那个铺面日赚几千吗?怎么到现在全成了倒贴钱了?」
她显然在愤怒的边缘,声音尖锐又刺耳,引得周围人纷纷围观。
而她全然顾不上,一边咳嗽,一边跟电话那头的人吵架。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现在真的让我很怀疑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不是说你爸更喜欢你,对你很偏心吗?」
「现在又说他故意给你这个烂铺子坑你?我到底要怎么样去相信你?」
「我生病住院一星期连面都不露,好不容易联系我了,就是跟我要钱?拿我当什么了?」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就算是你也知道我生病的时候陪着我,给我做饭,可你呢?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要钱啊?」
「好了,别打给我了,我没钱,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你没钱,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花大好的青春陪着你委曲求全呢?」
她吼完最后一声愤怒的挂断电话,由于太过生气,一直咳个不停。
咳的眼泪花都出来了,她蹲在地上缓,一个手里还提着外卖。
我正准备走人,就有一辆迈巴赫停在我身边。
车窗摇下来,女生有些欣喜的喊着我的名字。
「温瑞泽,你愣在这干什么?赶紧上车,我送你。」
「不然这天等会儿又要下雨了。」
我看向导师的女儿,刚准备走过去,身后就传来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温瑞泽,你他妈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柳依依就将手里的外卖扔了过来。
我急忙闪到一旁。
外卖砸到地上,露出了里面的汤水,还有掉出来的猪蹄。
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我总喜欢给她熬猪蹄汤,大补,她也很爱喝。
见我不说话,她愈发生气了,面目扭曲的瞪着我。
「温瑞泽,你给我说实话,铺面有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就像彩票一样?你一直都在看我笑话,对不对?」
她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没工夫回答她,见天真的下起了下雨,就往导师女儿的车上走去。
原以为柳依依会愤怒大骂,可她却没有。
反倒声音带上了些许哀求和哭腔的喊我。
「温瑞泽,我感冒好几天了,胃也很痛,我好难受啊,你陪陪我,好不好?」
我心里无悲无喜,只是觉得她有些可笑。
我没有扭头,只是一边上车,一边反问回绝。
「柳小姐是不是忘了?你有男朋友,况且,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雨越来越大,我没再看向窗外,只是看着前面的路。
任由柳依依一个人在大雨中,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
导师女儿打趣道,「温学长,你前女友啊长得也不咋地嘛。」
「温学长,等这次竞赛结束了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喜欢你好久了呢。」
「好想当竞赛总冠军的女朋友。」
我笑了笑没敢回应,总冠军不敢想,但貌似,也不是不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