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金寨是我国著名的红色老区,是中国革命的重要策源地,人民军队的重要发源地。金寨县城依山傍水,人杰地灵,在穿城而过的史河西岸,矗立着巍峨挺拔的革命烈士纪念塔,塔身正前方镶嵌着刘伯承元帅亲笔题写的“燎原星火”四个镀金大字,塔的背面则刻着高度凝练的纪念碑文。金寨的革命史荡气回肠、波澜壮阔,自1929年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开始,到1949年金寨全境解放,金寨先后有10多万儿女参军参战,他们中绝大多数血洒疆场、为国捐躯,解放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的有11000多人,占安徽省革命烈士总数的五分之一。烽火岁月中,金寨人民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为中国革命事业建立了彪炳史册的功勋,在今天金寨的土地上,以“八月桂花遍地开”命名的广场,连接着过去、现在、未来,静静地诉说着金寨人不变的信念、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人们世世代代铭记着先烈的丰功伟绩。
金寨革命烈士纪念碑
革命根据地的建立,起源于革命运动,而革命运动的缘起,离不开早期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者和传播者。金寨的革命事业,最早可追溯到“五四运动”时期。10月革命的一声炮响,给中国带来了马克思主义,伟大的“五四运动”,唤醒了深山里的金寨民众。1920年,以中国革命文学先驱者蒋光慈为代表的一大批金寨青年,在外工作、求学、接受进步思想之后,纷纷回到家乡传播马克思主义,至10月份,就开始有学习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小组了。
马克思主义传入到金寨,首先就要提到蒋光慈。蒋光慈的出身很贫穷,从小养成了嫉恶如仇、光明磊落的良好品格。他在学校里特别看不起那种坐着轿子、耀武扬威来上学的富家子弟,一次校会上,正好有两顶轿子,一路冲撞着聚集的学生到会场上来,蒋光慈就冲上前去,把两顶轿子砸了个稀巴烂。他的老师詹谷堂知道后,不但没有批评他,反而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说这是一种正义的举动。1921年,他就和陈独秀、任弼时一起到苏联接受教育。到了1924年,蒋光慈回到了他的家乡,与他的老师詹谷堂彻夜长谈,最后发展他的老师也加入了共产党。从此以后,蒋光慈就一边从事革命活动,一边进行革命文学创作,我国很多无产阶级革命家都说,我们是读着蒋光慈的书,走上革命道路的。习总书记在安徽金寨视察指导工作期间,在金寨县的革命博物馆也曾经说过,他的父亲习仲勋同志,当时也是受了蒋光慈作品的影响走上革命道路的,要推翻剥削制度,也是读了他的小说才认识到的。
1924年,金寨境内诞生了皖西第一个党组织“笔架山农校党小组”,继而又建立了多个党的基层组织,培养了一大批有理想、有信念的革命骨干。笔架山农校党支部是金寨最早的一个党支部,这个党支部吸收发展了很多进步青年,像漆德伟、李悌云、周维炯等,后来都成为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的领导人。农校是一个革命的火盆,火种在这里加柴点燃,然后再分散在各地点起熊熊大火。
革命的火种首先在金寨点燃。我党早期很多优秀的革命家、前辈、先烈,吸取中华传统文化精华,和先进的革命理念结合起来,通俗易懂地宣传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八月桂花遍地开》这首广为传唱的革命歌曲,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的。詹谷堂是豫皖边党组织创始人,他撰写的对联革命激情澎湃、热血书写忠诚,见证了一位晚清秀才成为优秀共产党人的心路历程,也教育了广大民众。詹谷堂14岁才开始读书,24岁中了秀才,后来当了老师。他将笔架山农校作为学习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最便捷、最理想的场所,以后,他成为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的领导人之一,并成为豫皖边区共产党和红军的创始人之一。中国传统文人有个习惯,叫“诗言志”,詹谷堂每逢大事就喜欢写对联写诗。他人生的每一个关键环节,都有中国传统文化的见证,比如说诗歌和对联,1924年,他在志成小学教书的第10个年头,他的学生、著名左翼作家蒋光慈介绍他入党。入党的时候,他非常兴奋地在黑板上画了一幅画,内容是仙女下凡播种,同时附上一首诗:“漫天撒下革命种,伫看将来爆发时”,诗句使人强烈地感受到革命的豪情。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的第二天,在斑竹园组建红32师时,他又写了一副对联:“斑竹满园,制来数杆长枪维持共产;红花遍地,训练三军大队保障民权。”这是金寨至今都流传的一副对联。1929年8月18日,詹谷堂不幸被捕,在狱中经受了十几天的酷刑考验。这一天夜晚,詹谷堂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在墙上写下了鲜红的五个大字“共产党万岁”。第二天,敌人又来提审时,发现詹谷堂已经停止了呼吸,这一年他才46岁。有了共产党的领导,武装起义胜利了,红军队伍诞生了,革命根据地建立了。忽如一夜春风来,金寨成立了苏维埃,世代为奴今作主的金寨劳苦大众,为之欢呼雀跃、载歌载舞,金寨有越来越多的人投身革命。
革命的种子为何在金寨生根发芽?金寨所处的大别山地区,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徐向前元帅这样评价:“北窥中原、南瞰武汉、东控江淮平原、西扼平(京)汉铁路,自古以来就是逐鹿天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地点”,作为革命根据地的核心区,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中国共产党闹革命夺政权,首先是学习苏联,在城市里发动武装起义。后来在不断探索中意识到,中国的国情不同。遑论大城市,哪怕是二线城市、三线城市及县城,敌人的力量都非常强大,弱小的革命力量在城市发动起义显然是以卵击石。只有到敌人社会力量管理比较薄弱的地方,才有可能避实击虚、生存发展;第二,选择地形要相对有利,敌人难以进攻,我可以据险扼守;第三,要有比较好的群众基础,有的地方虽然也很穷,但是反动力量、封建力量比较强大,就很难发动群众;第四,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如建立了根据地,国民党军必然来封锁,要能够做到大部分物资自给自足。金寨地理区域很特殊,是河南、安徽、湖北各划一块组成的;这样三省交界的地方,哪个省的统治当局都不太会关注,往往成了“三不管”地区,天高皇帝远且非常贫穷,具有发展革命力量的空间和土壤。
马克思主义早期在金寨传播,让大家对这样的思想开始有了一些认识,但是对于广大劳苦群众来讲,活下去是当下一个最现实、最直接、最迫切的需求,而马克思主义和我们党一直宣传的思想,使大家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力量。在金寨博物馆陈列着两块木板,先进的马克思主义者,用这样的方式跟当地农民去交流、传递新思想。金寨的老百姓深受压迫,当地民谣说:“穷人头上三把刀。租苛重、利贷高,苛捐杂税如牛毛。”土地基本集中在地主手里,农民要种地就要向地主租,租金要交收成的50%以上;一旦碰上大灾大荒之年,借了高利贷,利滚利一辈子都还不清;农民不但要交地租,还要缴名目繁多的各种税,养个鸡缴鸡苛,养个鸭缴鸭苛,养个鱼缴鱼苛,更可恶的是安徽当地的军阀提前征税,有个军阀叫马联甲,在1924年的时候把田亩税直接收到了1944年,提前收了20年,老百姓被逼得没法活了。红军打出的宣传标语直击人心:“打倒土豪劣绅,废除苛捐杂税,铲除封建势力。”但在革命思想刚传播的时候,周围是白色恐怖,要悄悄传播,范围又要广,怎么办?金家寨山村边小河小溪多,红军就把标语口号写在一块块木板上,刷上桐油防水,在上游水源处放下木板,让其顺流而下。沿途赶脚的、路过的老百姓,洗衣服的大婶、小媳妇儿看到了,就捞起来让识字的人念,标语内容说到了老百姓的心里,于是革命的呼声一传十十传百,金寨穷苦百姓多,阶级矛盾尖锐,好比是干柴烈火,一个火种点燃,很快就形成了燎原之势,恰如中国革命的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种首先点燃的地方,就是革命的策源地。以金寨地区为中心,向鄂豫皖辐射出去,最终建立了我党重要的鄂豫皖革命根据地,金寨成为响当当的核心区。
鄂豫皖革命根据地旧址
金寨这个县名,还有一段故事。在1932年之前金寨叫金家寨,1932年,国民党军向鄂豫皖根据地发动第四次围剿,国民党军高级将领卫立煌先占领了金家寨。金家寨当时是革命根据地的重镇,蒋介石为了奖赏他,也为了加强对鄂豫皖地区的统治,就设立了立煌县。1947年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革命先烈白涛随大军来到这里。9月2号解放了立煌县,白涛成为这个县的县长。他亲自写布告宣传动员群众,落款写了立煌两个字后,便与县委书记张延积说,不能再用这个名称了,张书记非常同意。因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这里就叫金家寨,白涛说不如就叫金寨吧。然后贴出安民告示,宣传我党的政策主张,他写道:“查我金家寨,大别山中心,革命根据地,中外有威名。立煌本国贼,不应留臭名,改名金寨县,从此面目真。”从此,这一片红色的土地就叫金寨县了。令人痛心的是,1948年我们的主力部队打到外线,白涛带领县大队在当地坚持斗争,在一次战斗中不幸被俘,1948年的7月7日被敌人杀害,年仅33岁就长眠在了他战斗的土地上。
鄂豫皖地区有著名的大别山“三大革命武装起义”,黄麻起义、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和六霍起义。而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六霍起义都发生在金寨境内,使金寨成为首先树起红旗的地方,是中国革命的重要策源地,人民军队的重要发源地。
1929年5月6日,立夏节当天,商南地区爆发了一场重大的革命起义,历史上把它叫作“商南起义”,也叫“立夏节起义”。丁埠民团是一个重要的暴动地点,我党先期打入民团内部的共产党员、民团教练周维炯,负责这次暴动。周维炯事先安排过节宴,当天他以打扫卫生为名集合团丁,借机把武器集中在一间屋子里,派自己人把门。晚上喝酒之前站队集合,派自己人落在后面,周维炯借训斥他迟到罚他去站岗,把哨位这个重要位置卡住了。接下来在酒桌上,他灌醉这些团副、团丁,控制了枪和人,丁埠民团起义一举成功。
丁埠民团起义和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是点和面的关系。其他暴动点也在立夏节当夜顺利成功,随后迅速组建了一支红军队伍,很快就建立了临时的民主政府,接着开辟了豫东南革命根据地。而六霍起义规模大,持续时间长,暴动发生了20多次,仅独山镇的暴动就有15个乡一万多名群众参加。六霍起义一共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也开辟出一小块根据地,建立了一支红军队伍。到六霍起义为止,我们大别山地区,已经把革命根据地的底子打牢了。
鄂豫皖根据地是由三块根据地组合以后,逐步扩大发展的。黄麻起义是建立了鄂东根据地(后来发展为鄂豫边根据地),成立了鄂东军,后来变成了中国工农革命军第7军,然后又成了红11军的31师;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建立了豫东南根据地,然后形成了32师;六霍起义是形成了皖西革命根据地,建立了33师。鄂豫皖三大板块形成、三个红军师建立,最后地盘合成一块、力量拧成一股,形成鄂豫皖革命根据地,成为仅次于中央苏区的全国第二大根据地,后来鄂豫皖还设立了中央分局。
1932年,国民党军向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发动第四次围剿的时候,就直接提出了“三光政策”,把人杀光、东西抢光、房屋烧光,总的目标是砍掉共产党的树,拔掉共产党的根。但当时中国社会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贫富差距巨大,阶级矛盾极其尖锐,占人口总数90%以上的农民,生活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之下,大地上遍布反抗、革命的干柴烈火。金寨的百姓面对白色恐怖并未被吓倒,而是以命相搏、奋起抗争,革命火种薪火相传,红色摇篮金寨走出了12支红军队伍。
这12支红军队伍中,红军有一、二、四方面军三大主力,在第四方面军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从金寨走出的红军队伍。整个长征分4路,一、二、四方面军占了3路,第4路是红25军,也是第一支到达陕北的红军部队,为中国革命立了大功,而这个红25军就是从金寨走出去的。
三大起义建立了三支红军队伍
在以金寨为代表的鄂豫皖地区,为什么参加红军的人多,而且成军的也多;能够源源不断地为人民军队输送新鲜血液?这与人民军队性质有着重要关联。一方面这里的人民受压迫、镇压,灾难深重,有强烈的翻身求解放愿望;另一方面红军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有着共同的信仰和目标。国民党军则根本不可能,因为要抓权,有军则有权,才能升官发财。人民军队不管谁当领导,党有需要、上级党组织有命令、编制需调整时,就编到哪儿,不争权夺利。在调整中,有的和兄弟部队合并了,有的撤销了,有的改番号了,有的隶属关系变了,红军部队始终前赴后继、斗志旺盛,再组建再斗争。通常军队番号撤销后不会再组建,红8军总共组建了3次,它的兵员输送给25军,撤了组、组了撤,番号始终没变。这在世界战争史、世界军事史上都很少见。与此同时金寨地区党组织还创造性地建立了便衣队、妇女排、手枪团等一大批特殊的武装队伍,他们机智灵活、作战勇猛,既是主力部队的兵员补充,也是英勇杀敌、屡创奇迹的英雄集体,充分体现了以金寨为代表的鄂豫皖革命根据地人民不屈不挠、前赴后继、奉献牺牲的革命精神,展现了金寨红军建立成长、红旗不倒的活水源头。
峥嵘岁月不仅培养了英雄的队伍,也铸造了一大批百战将星,在1614名开国将军中,金寨籍的将军就有59位,金寨也因此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将军县。因比红安县少两位,所以被称为全国第二大将军县,他们是革命老区的赤子,金寨革命的幸存者,再次说明金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个重要发源地。
金寨走出了我军非常杰出的、非常有代表性的红军将领。洪学智将军幼年丧母,14岁时候在刘氏祠堂给教师做饭,半工半读还帮着养蚕,干活之余他勤奋读书。学校的校长余海若和教师刘伯力给他看过油印的《共产党宣言》,讲了穷人求解放的道理,使他受到了革命的启蒙教育。洪学智1929年参军,当年5月6日,年仅16岁的洪学智参加了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他与农协会员和民强学校的师生高举红旗、手持火把,扛着土枪大刀来到南溪街心火神庙集会宣布起义。9日,两路起义武装汇聚斑竹园朱氏祠,宣布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第11军第32师,该师发展壮大,并创建了豫东南苏区。从立夏节起义中走出了洪学智、徐立清等20多位开国将军,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和新中国的诞生做出了卓越贡献。洪学智是金寨县走出的职位最高、传奇最多、功劳最大的将军,并且是两授上将的百战将星。徐立清是全军唯一一个自己要求低授军衔,而且得到组织批准的将军,是唯一一个正兵团级没有授上将的人,毛主席高度评价徐立清是“我党我军的好干部、好同志”。皮定均将军本来授衔是少将,但是毛主席念他中原突围有功,批了六个字“皮有功,少晋中”。皮定均的传奇还在于“皮旅”,在中国军事史上,有用将领的名字来命名的部队,如岳家军、戚家军;人民军队里也有,如“刘邓大军”。但是旅一级的部队,用军事主官姓氏命名的独此一例。林维先,也是被毛主席称作“游击大师”“民兵大师”两个大师,还有陈先瑞将军等,都是被毛主席点赞的。被称为“天才军事家”的红一军首任军长许继慎,他1901年出生,1931年去世,在《洪学智回忆录》里就谈到:“许继慎他能征善战、智勇双全、坚决果断。在鄂豫皖边指挥打过许多大仗、硬仗、恶仗,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以治军严格著称,在部队中有很高的威信。”1989年中央确认了中国革命斗争史中36位军事家,许继慎就是其中一位,也被评选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
除了红军的高级将领,还有金寨许多普通军民,面对血与火、生与死的危难关头,他们把生的希望留给信仰,把死的选择留给自己。红28军被称为“坚守大别山的革命斗士”。1934年11月长征之后,高敬亭重新组建了一个红28军,在敌后艰苦的环境中坚持了三年游击战。这个时候敌人围剿的兵力是红28军的25∶1,一个红军要对付25个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组织了一些特殊的武装组织,成立的妇女排主要是红军的家属,以及原来红军医院的一些女战士们。张敏是妇女排的一个普通战士,还带着一个非常小的婴儿。一天搜山的敌人在张敏他们藏身的地方进行搜捕,恰恰在这时,张敏的孩子由于饥饿和惊慌,就要大哭起来。张敏情不自禁地把孩子紧紧搂在自己的胸前,不敢有丝毫放松,等到敌人走远了,孩子早已没有了呼吸。为了战友的安全,她活活地把自己的孩子捂死在自己的怀里。余品英是沙河乡的普通女孩,在商南起义(立夏节起义)胜利的时候,年龄还很小。但她看到“打土豪、分田地”气氛非常热烈,马上加入了革命队伍。到了1932年秋天第四次反围剿失败时,豫东南区委要求余品英带着群众向深山转移,可是在转移的途中,他们不幸都被捕了。敌人每天对余品英和她的战友进行残酷的拷打,要他们说出这些共产党的下落和红军的去向,但是他们都是视死如归、守口如瓶。最后敌人没有办法,拿出了一双烧红的铁犁铧,说你们共产党不是喜欢红吗?你要是不自首,你就把这双红绣鞋给我穿上。余品英看到这个情形,毫不畏惧主动上前,一言不发穿上了这双“红绣鞋”,敌人恼羞成怒,下令枪决了这位不屈的革命者。鄂豫皖地区的革命斗争非常残酷,从敌人施加的刑罚就可以看出来,但是越是这么残酷,越是有一代又一代人参加革命斗争,他们用自己的青春、用自己的热血,谱写了一曲曲英雄的红色传奇。
八月桂花遍地开广场
2016年4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来金寨视察,他深情地谈到,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热土一抔魂。回想过去的烽火岁月,金寨人民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为中国革命事业建立了彪炳史册的功勋,我们要沿着革命前辈的足迹继续前行,把红色江山世世代代传下去。
2019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