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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伯乐不常有

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导演罗伯·李纳德,时任联英影业(ABPC)的选角主任,可谓赫本的伯乐。

联英影业可着实不简单。当时英国最著名的艾斯特里制片厂就是联英影业的,此外,当时英国最大的连锁影院ABC电影院也归属于联英影业,可以说是实力雄厚。如果说作为演员,能够得到联英影业的青睐并得以签约,就是一种无上的认可。

联英影业创立于1927年,创立人是约翰·马克斯韦尔,不过他的经营并不顺利,公司一度破产,直到1950年,联英影业的另一位老板——华纳兄弟的杰克·华纳,通过华纳兄弟的影响力,重振联英影业。

李纳德认为赫本前途无量,一再建议她与联英影业签约,但是赫本考虑到自己还年轻,未来一切皆有可能,不愿意过早地被一家公司束缚住。但是,此时的赫本还需要身兼数职来维持生计,签约也未尝不是一种暂时的生活保障。最终,赫本从最初的不情愿,到最后签了三部片约,而且第三部的酬劳直接飙升到了1500英镑。

签约联英影业后,赫本拍的第一部影片名为《野燕麦》,片酬是500英镑。其实这部影片并不属于联英影业,而是另一家公司。在这部并不叫座的影片中,赫本依旧是跑龙套,饰演一位旅馆接线生,她穿着时髦的衣服,用夸张的语调说着台词,“丽晶酒店,您好……谁?……吉尔比先生?……喔,嗨,弗雷德!”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中,观众对这个小姑娘可能没有任何印象,但赫本令饰演旅馆接线生前男友的霍洛韦眼前一亮,他甚至断定赫本将来会大红大紫。

第二部影片是《天堂笑语》,由赞比执导。联英影业在片首特别介绍了薇若妮卡·赫斯特和奥黛丽·赫本,赫本作为新星出现在了影片中。这一次,她饰演一个卖烟的女孩,在短暂的排演和拍摄后,她又完成了一部片约。

第三部影片是亚历·坚尼斯的喜剧《械劫装甲车》,赫本饰演奇姬塔,也就是坚尼斯的情妇,同样还是跑龙套,她娇滴滴地说了一句“喔,你真好,谢谢你”,随后接过一把现金,优雅地转身离去。

三部影片,不过都是稍纵即逝的镜头,但着实为她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当时,母亲处在失业状态,赫本扛起了生活的重担,不管她满不满意这几部片子,都不得不选择履行片约。后来,赫本与联英影业又签了三部片约,这个时候她的片酬已经涨到了2500英镑。

如果说之前都是标准的龙套角色,那么接下来的幽默电影《少妇故事》,就是龙套角色的升级。在影片中,赫本饰演一位单身打字员,长相甜美,但整天神经兮兮,在她看来,但凡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比如陌生的路人,她觉得对方是在跟踪她;比如在餐厅用餐的客人,她觉得对方会对她进行攻击。整体来讲,角色不讨喜,题材也不讨喜。

在拍摄过程中,赫本也有一肚子委屈。当时,她与其他演员,包括明星乔安妮·格林纳达、纪·米德尔顿、阿西娜·塞勒、伊莲·韩德在内,都会刻意假扮上流阶级的口音,以此创造喜剧效果。但导演亨利·卡斯经常批评赫本的口音虚伪,没有任何喜感。

片场,除了导演对赫本挑剔以外,其他演员对赫本都很友好,甚至会帮她说话。对于导演故意挑毛病,赫本只能忍让,这也成为她拍片以来唯一不愉快的经历。虽说影片没有获得成功,但赫本的表现被看到了,美国剧评家波斯利·克劳瑟称赞赫本非常努力。

导演索洛德·狄金森之前在观看《开胃酱》后,就有心邀请赫本参演《双姝艳》。影片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的英国,玛利亚和诺拉姐妹二人为了逃避政治迫害,不远万里前往英国投奔父亲的好朋友,但随后就传来父亲在家乡被害的消息。姐妹二人强忍悲痛继续生活,加入英国国籍,准备在这里定居。安稳的生活持续了七年,直到玛利亚和前男友再次相遇,并从前男友口中得知杀害父亲的凶手即将前往伦敦参加活动,为了给父亲报仇,玛利亚决定加入前男友的暗杀行动。结果暗杀行动失败,还造成无辜的伤亡。警察将他们逮捕后,玛利亚作为线人,改头换面,以新的身份、新的形象继续生活,但此时的诺拉以为姐姐已经死了,直到姐妹重逢。

1951年2月23日,赫本正式为片中角色诺拉试镜,除了她之外,还有10个人与她同时竞争这个角色。当她试镜结束后,导演就宣布,赫本是他们的第一选择。对于赫本的表现,在场的人都一致认为她“有特质”,最终,赫本成功拿下了这个角色。

在拍摄时,赫本淋漓尽致地将自己的特质表现了出来,那就是没有技巧的技巧。她本身就是一个天真正直的人,凡事坦荡,毫不做作,在演绎角色的时候,这种自然的表达也就成了特色。不论是悲伤、震惊,还是体贴和沮丧,她都能通过简单自然的眼神和动作表现出来,那微微张开的嘴巴、短暂的迟疑以及深邃的眼神,都能轻松触达观众的内心。

片中,诺拉在舞台上跳舞,炸弹突然爆炸,逼真的设计多少会影响演员的状态,但赫本没有受到影响。或许,比起在安恒时所经历的炮弹齐飞,此时再以假乱真的道具也不过是浮云。她全身心投入角色中,调动起全部感官来表达情感的层次变化。在此之前,赫本拿到的角色都是跑龙套的,也不需要什么技巧,但这一次,难度直线上升。不过,狄金森表示,赫本的特质已经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不需要向她解释光影,不需要教她任何技巧,任凭摄影师去捕捉即可。

《双姝艳》上映后,英美影评家高度认可了赫本,他们都说:“奥黛丽的美貌结合了演技,在两段舞蹈场景中的表现特别杰出。”至此,赫本完成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qJnNV2Z1Nx6zVHBt75L2Lgxfwlt2lqgcdB1xOP+3LAfLQLQZ1yob3Oh6nK3Vhx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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