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所有的研究结果都可能会引发一个结论,即如果我们要找到受激素影响的人类与其他动物在行为上的相似性,那么人类确实没有发情期。但如果我们找的模式不对呢?如果是这样,那么放弃寻找的研究者未免太草率了。
20世纪70年代初,研究者表明,可育期的女性与在滚轮上奔跑的大鼠一样。 [51] 第一章中提到,20世纪20年代,科学家确认雌大鼠在发情期最常使用滚轮。女性被试每天佩戴计步器,照常过日子,如此记录3个或更多个完整的排卵周期。实际上,她们的“前进”活动中出现了3个高峰。平均而言,女性在周期中期走动更多,这类似大鼠的实验结果,但女性在周期的初期和末期也是如此,这表明人类的模式不完全与大鼠的一致。
但是,这个证明周期中有真正行为变化的证据容易引起争议。这才是值得关注的事情:不一定要在意女性的行为如何改变,是否与大鼠的行为类似,而是要关注女性的行为确实发生了改变,行为的改变确有其因。那么,行为为什么会改变呢?
20世纪70年代的另一项开拓性的研究要求女性被试使用标准的卫生棉条一整夜,用来收集阴道的气味,整个过程要持续15个排卵周期。 [52] 样本之后会被冷冻,最后用于“闻味环节”。
在这个环节,男女被试都要闻玻璃管里的样本,然后向实验室反馈。在排卵期左右收集的样本得到的评价是“比周期中其他时间收集的样本更有吸引力”。 [53] 很多动物都会散发吸引配偶的气味,这些标志着可育期的气味信号在动物界极为常见。(当然,我们不要忘记臭T恤的影响力——后面再说。)
这两项调查都为想要继续研究人类发情期的科学家带来了足够的希望。但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才出现了有关人类发情期的有力证据,其间多年,新兴的进化心理学领域为奠定研究基础贡献了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