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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粪便是臭的还是香的?

毛泽东是公认的具有哲学底蕴的领袖人物。

毛主席不仅著有《矛盾论》《实践论》这样的哲学名著,还著有更多运用哲学思想方法解决实际问题的著作。

大革命失败后,他写的《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让广大红军指战员克服了悲观情绪,坚定了革命信心。

抗战时期,《论持久战》一发表,不仅顿时扫除了弥漫全社会的“亡国论”之风,也泼了“速胜论”一瓢冷水,让全国人民吃了颗抗战必胜的“定心丸”。

当时号称“小诸葛”的白崇禧还把《论持久战》推荐给蒋介石看,蒋阅后如获至宝,将书印发给下属军官人手一册,要求认真研读。可以说毛主席深厚的哲学功底是他能带领全党全军全国人民赢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法宝。

《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一系列著作,无不是充满哲学辩证法智慧的杰作,对指导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起到了重要作用。

毛主席不仅让广大干部学习哲学,还试图把哲学辩证法思想普及到广大人民群众。

像“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所以胜败,皆决于内因……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一分为二”等哲学辩证方法早已妇孺皆知、耳熟能详。

然而,哲学毕竟只是少数专家、学者的研究领域,绝非芸芸众生所能深入、准确把握的知识。所以,在全民学哲学、用哲学的过程中,难免出现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现象。

20 世纪 60 年代初,我父亲所在的眉山师范学校(简称“眉师”)展开过一场全校师生的大讨论:“粪便是臭的还是香的?”

事情缘起一个平时爱整洁、有点“小资”情调的男生在打扫公共厕所时,用毛巾捂住自己的鼻子。此事被其他同学看见了,指名道姓写了一篇《粪便是臭的吗?》的广播稿,在食堂开午饭时全校广播。

稿子一播出,就像一颗地雷被引爆了!

由于这个家境较好的男生在那样一个以艰苦朴素为荣、以讲吃讲穿(那个年代还谈不上“享乐腐化”)为耻的年代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平时非常注重衣着打扮,“小分头”梳得溜光,皮鞋擦得铮亮,“百雀灵”天天往脸上抹,时不时还往腋窝喷点香水……身边的同学经常在他背后评头品足、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只不过碍于情面,并未当面和他发生过冲突。这下好了,稿子一播出,终于引爆了埋藏在同学们心底那颗“羡慕妒忌恨”的“地雷”。

于是乎,各种评论、责问、声讨的稿件,每天开饭时间都会在高音喇叭中铿锵有力地播出。几乎所有的稿件都认为“粪便就是香的”,弄得这个同学狼狈不堪!

粪便明明是臭的,为什么突然变成香的了呢?

这就是滥用了物质与意识、主观与客观相互转化的辩证法:

粪便是农民种粮食离不开的肥料(当时是没什么化肥的)。俗话说得好:“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所以,在贫下中农眼里,粪便是最宝贵的,是“香”的。

而这个同学满脑子资产阶级少爷小姐的情调,丝毫没有贫下中农的思想感情,所以在他看来,粪便就只能是臭的了,这是其一。

其二,这个同学不懂得粪便是可以转换成香喷喷的米饭的,这就是对立面的相互转化,这就是辩证法!

这个同学既没有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又不懂得辩证法,只会形而上学地片面看问题,所以才会觉得粪便是臭的。

这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是恐怕连李伯清的散打评书都编造不出来的笑话段子,却是我亲身经历的事。

在那个大众学哲学、用哲学的年代,类似的误解辩证法、乱用辩证法的趣闻可以说不胜枚举。 xQk7y2eyErXfoO4n774hT+LT+fZ9BtN7n+p9RqSrN4/h+PuIVhJnlPFdWfWAlR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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