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人类由古猿进化而来。在距今 170 万年到1 万年前,人类先祖经过数次进化,在世界各地驰骋生活。果实采集和动物狩猎是早期获取食物的主要方式,对现存的自然界动植物进行直接食用,把食物当作自然界的“恩赐”,不涉及加工和劳作,也就是所谓的“攫取经济”。早期人类的生存环境较为恶劣,气候变化、自然灾害、野兽毒虫严重威胁着他们的生存。为了抵抗自然环境的不利因素,提高生存率,早期人类开始抱团取暖,并逐步发展成部落。一部分群体依靠水源“定居”生活,另一部分群体依靠草原成为游牧部落。“定居”生活限制了群体的生活和活动范围,采集和狩猎区域一般在一百平方千米以内。早期人类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心智逐步开化,双手越来越灵巧,他们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集体智慧挨过了艰难的自然环境变迁,最终迎来了新石器时代和农业文明的曙光。
原始农业是由采集和狩猎向初级自然状态演变的农业,早期人类利用自然力进行简单劳作生产出农产品,以供家庭和自身使用。原始农业呈现出耕种方式粗放、生产工具落后、劳作简单协作配合的特征。原始农业下的生产力水平极为低下,生产发展进程尤为缓慢。原始农业出现后,人类开始了最早的农作物生产,最早的农作物有稗谷、麦谷、甘薯、草豆等。人类使用简单的生产工具,栽培易于生长和成熟的植物,以收获作物。同时,人类也开始了最早的动物饲养,来满足对肉食的需求,生存生活资料的获取由“靠天吃饭”变得稳定可靠。
根据资料记载,全世界主要有 3 个农业起源地,由这 3 个农业地源地逐步向周边地区扩散形成区域农业文明。
(1)中国。中国是大米和小米的起源地。小米也称为黍、粟,在黄河流域起源向外发展,是中国北方的主要农作物 。稻作农业起源于长江流域,水稻是中国南方的主要农作物。通过考古发现,中国在新石器时代有成千上万个原始农业遗址,以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为中心在中国大地上星罗棋布,形成了璀璨的中国农业文明。
(2)中南美洲地区。中南美洲地区是玉米的起源地。大约 7 000 年前,美洲的印第安人开始种植玉米,玉米在旱地的高产量特性使得玉米被广泛种植,中国在明代才引进玉米。美洲的农作物以玉米为主,除此之外,还有豆类和南瓜,统称“农业三姐妹”。但是,美洲农业没有家畜,农业生产范围较为狭窄。
(3)西亚地区。西亚地区是小麦和大麦的起源地,同时也是山羊和绵羊的起源地,称为“有畜”农业。西亚农业由最开始的伊拉克及周围地区向外部扩散,形成了古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及两河流域文明,传播范围广阔,影响力巨大。
中国农业起源于北方旱地农业和南方稻作农业,形成了南北两个农业体系。黄河流域及北方地区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在距今 1 万年前左右。此时的中国处于农业的萌芽时期,人们除了种植少量的农作物外,主要还是依靠采集和狩猎获取食物,生产工具只是简单的石磨棒等。第二阶段,是在公元前 7 000 年至公元前 5 000 年左右。这一时期,农作物成为人们的主要食物来源,农业生产在人类活动中占据重要地位。除了种植谷类作物——小米、粟和黍外,人们还开始饲养猪等家畜。第三阶段,大约公元前 3 000 年至公元前 2 000 年。这一时期为中国的农业扩张期,农业生产技术得到进一步提升,农业耕种技术开始外延到俄罗斯、日本等地区。
长江流域及南方稻作农业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萌芽期,人们开始尝试种植稻子,但其在食物的构成中占比较小。第二阶段是创立期,谷物已经开始大量出现,在人们的食物占比中显著上升。第三个阶段是发展期,出现了大片的稻田,蓄水、浇灌、排水等技术有了一定程度的开发,农业生产技术飞速发展。第四个阶段是扩张期,农业生产向东扩张,辐射到朝鲜半岛,再到日本,展现出接力棒式的传播路线。虽然北方和南方农业体系处在不同的地域,但结合自然条件的利用,两者可以相互补充,共同维护着中华大地农业生产和发展的稳定性,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农业文明,巍然屹立于世界之林 。
北方黄河流域旱地粟种农业见图 1-1,长江流域水田稻作农业见图 1-2。
图 1-1 北方黄河流域旱地粟种农业
(图片来源:全国农业展览馆)
图 1-2 长江流域水田稻作农业
(图片来源:全国农业展览馆)
上文提及的三个农业起源地,对后来的世界文明的更替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南美洲地区的农业催生了古印第安文明,如安第斯文明、玛雅文明,但影响仅限于美洲地区,直至消亡。西亚地区的农业催生了两河流域文明,即古巴比伦、阿卡德和古苏美尔文明,传播到印度河流域产生了古印度文明,传播到尼罗河流域产生了古埃及文明。中国的农业催生了古中华文明,扩散到东亚其他国家和地区,形成了独特的东亚文化圈,在世界文明史中占据着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