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起来斯文得体的男人,看起来谁都难以撩拨他心弦的男人,一旦爆发起来,便是个让人承受不住的暴君。
他撬开她的牙关,火热的舌头伸进来大肆纠缠,极用力地吸吮、扫拭、席卷。珂珊完全跟不上节奏,身体被强制性强压着,他就是浩大的水势,她是一艘小舟,水击打船身,想要掀翻,让小舟俯首称臣。
她疼得流下眼泪,倒抽着冷气,可是双手像菟丝花一样,拼命地缠在他的脖子上。
头脑要爆开的罗良玺撑起一条腿,手上一阵乱扯,皮带扣子和裤子拉链发出混乱而清脆的碰撞声,然后远远地砸到某个地方,也许是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珂珊屏息,下意识看过去,然后立刻抬头观察罗良玺,昏暗的光线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能从他无序抑止的喘息声中听出,他也很痛苦。
这个认知让她很开心,几乎可以谈得上幸福。
两个人的情绪噪点终于可以在同一时间达到同一水平。
他的欲望他的动作,越是猛烈,越是能让珂珊肝脑涂地。
当小舟被水势掀翻的时候,珂珊的灵魂都在尖啸,越痛她就越满意。
罗良玺扑在她的身上,垂头埋进她的胸口。他的感官被无限的扩大,那种想要袭击的感觉在心中滋生,他后面继续做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水势越来越猛烈,狂风巨浪的要淋透这个夜晚。
待风平浪静了,珂珊小心地转过身来,尽管浑身疼得要命,还是忍不住的把脸凑过去,吻他的下巴,吻他的下唇,极致温柔地舔吮。
躺着缓和了点力气,珂珊勉强爬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裙子套上,紧张地去摸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点四十。
她咬一咬牙,发短信给何杉,告诉她罗总喝多了,在什么酒店什么位置,房卡压在门口的地毯上。
发完马上关机,就怕对方回过电话。
从何杉的住址过来这边,加上上楼进门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珂珊蹒跚地走到沙发那边,将罗良玺的衬衣罩在落地灯的灯罩上,再把灯亮调到最小,这样她才能对房间进行收尾。
好不容易从男人身下扯下床单的最后一片角,珂珊把新床单换上去。又收拾了凌乱的地方,干完这些,竟然已经过了四十分钟。
珂珊走到房门前,手掌握在把手上,停了好几分钟,从这里走出去多简单啊,又没人捆着她的手脚,可是她就是一动不能动。
她舍不得走,她还想多看罗良玺几眼,她知道只要他一醒来,跟她就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有那么点关系,离她想要的,终究还是太遥远了。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睛习惯了黑暗,走到床边蹲下,手指触到男人的柔软的唇瓣,真的很难想象这张薄唇吻起来那么用力,跟吸人血一样。
珂珊满怀陶醉地盯着他,然后压下头去,吻他的唇。
罗良玺下意识地把手搭到她的后背上,加深了这个吻。
外头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珂珊猛地抽身,惊惧地朝门口看去,然后透光的门缝里,便落下一抹影子。
她连滚带爬地,慌张地四望,终于在门口传来开门声时,躲进了浴室洗手台下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