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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那么多人，他也得能反抗啊。”
“你父亲欠赌债多久了？”
林十安看不清楚和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对方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很难受，“我们要在这里说这些吗？”
“那要不我们找一个饭店边吃边说？”
林十安撇撇嘴。
“他在我高三的时候开始赌博，他原先是瑞福的保安科组长，后来他的顶头上司带他开始的，”想了想，“对了，他的那个上司失踪了，我爸爸和我抱怨过说联系不到了，前几天工地发现的那个男尸，和他一个姓。”
刘艺看他一眼，没说话。
楚和点点头，“姓王是吧？我记得，我刚刚看看了卷宗。”
“大概是几十万吧，他借高利贷和赌博是差不多同时开始的，后来就利滚利，现在可能欠了几百万吧，我不是很清楚，他并不会跟我说这些。”
“还有什么吗？你能想到的所有。”
“我爸他好像早就知道会出事一样。”
刘艺一惊，“什么意思？”
“他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是叫我寒假不要回来了，我当时答应了，”顿了顿，“对了，虽然他是在三天之前被抓走的，但是在那之前我给他打电话他已经不接了。”
“什么时候？”
林十安摸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这个时候。”
楚和接过手机，手机屏幕的光亮打在他脸上，有点吓人。
正蹲在地上不知道看什么的刘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你有地方住吗？”
“这里就可以住啊。”
“案发现场，要封锁的。”
林十安皱眉，转瞬松开，“那是不是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了？”
刘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楚和却是明白的，他深深看她一眼，林十安能感觉到到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当然。”
好久之后林十安听见对方说。
她想了想，“我可以回自习宿舍，离这里不远。”
“付费自习室？”
林十安在黑暗中点点头，后来好像怕他们看不到，还是开了口，“是。”
“行李收拾一下吧。”
“队长，行李不能拿走吧？”
林十安还没有说什么，刘艺先开口了。
“没什么，圈起来就行了。”
“好。”
林十安尽量小心的把自己的东西收回行李箱，楚和的手电筒帮她打亮。
楚和这是第三次仔细打量她了，除去最开始叫人忽视不了的慌张之外，干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就比如现在，动作迅速，却是很有条理。
“谢谢。”正想着，林十安已经拉上拉链把箱子扶了起来。
“没事。”淡漠无神。
最后两人离开已经是凌晨了，林十安拒绝了他们送她的善意，自己一个人坐在巷子口。
等天亮再回去吧。
原昌本就是一线城市，夜里不管多晚灯火通明，外面宽阔的马路上一直有车驶过，街边的商业楼里面也有一直未灭的光，林十安扭头看自己身后被黑暗吞噬的小巷，就这么拄着头坐了一晚上。
一点也不安静的夜晚。
第二天翟笑笑听见动静起床看见她很是奇怪，“你怎么回来了？”
林十安冲她笑笑，“我可能也需要申请留校了。”
“怎么了吗？”
“没地方去了，我爸不在家，不放心我一个人。”
“那我们正好作伴啊！”翟笑笑帮她把行李推到角落，“这是什么味儿啊？”
“油漆吧。”
“怎么会有油漆味儿？”
林十安抿唇，“家附近装修。”
翟笑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说不上来，倒是也没有深究。
“你要实习吗？还是专心准备复试啊？”
她很确定林十安一定可以过初试，毕竟原先的成绩在那儿摆着。
“还行吧”一直是学霸谦虚的用语，作为学霸宿舍的成员之一，翟笑笑很清楚的。
“先把复试过了吧，快过年了，找到实习干不了几天也得放假。”
说起复试，林十安想起来自己被陆十洲扣下的行李。
越发的气闷，真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儿。
“嘿想什么呢？”翟笑笑拍她一下，“我问你话呢！”
“什么？”
“我说你看着特别累啊。”
“昨天没睡好。”
“那你赶紧眯一会儿吧，”翟笑笑放过她了，只是瞬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平安夜诶，你要跟我出去吗？”
“我睡觉。”
翟笑笑撇撇嘴，“睡吧睡吧睡吧！”
林十安点点头，“要走了吗？”
“恩。”
送走翟笑笑，林十安爬上床，之前已经把床铺卷起来了，还得重新收拾好。
摸出手机，陆十洲倒是没有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