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安也没有特别把闹钟调早,只是第二天下楼吃饭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包和行李。
“我的包放在这里可以吗,下午考完了我回来取。”
“可以,留下电话姓名,到时候拿走就行。”
林十安道谢之后踏上了赶考之路。
外面停了一辆保时捷,低调的黑色,只是形状不低调。
林十安目不斜视。
路上没什么人,林十安听着导航一步一步往前走,保时捷就跟在后面一点一点挪窝。
引擎的声音过于优越,林十安戴着耳机听不到,路边的小店有人探头出来拍照。
小小的县城,难得见到这么好的车。
就这么目送着林十安进了考场,陆十洲反而气笑了。
怕她再冻着特意换了车来,结果人家硬气的很,就这么走着考试去了。
可以!
可以!
还真是他小瞧了她!
陆十洲一拳打到方向盘上。
那边林十安安心的考试,这边陆十洲一路疾驰开回酒店,拖上林十安的行李就要走。
前台小姐姐很负责任的拦住他。
“麻烦报上电话号码和姓名。”
“林十安。”
陆十洲很不爽,话里带着冰碴。
“……电话呢?”
陆十洲没了耐心,大步迈开就往外走。
前台小姐姐着急,“别人的行李我们是要负责任的!”
“她不会怪你的。”
前台小姐姐看着陆十洲把行李塞到豪车后面,到最后也没再说一句话,嘴巴也没有闭上,直到经理过来叫她。
“在这儿干嘛呢?”
“经理,你说一个有钱人为什么要拿别人的行李,箱子里面难道不都是书吗?是想奋发图强吗?”
“……”
终于考完所有科目,林十安长舒一口气,即便是冷静如她,出考场的时候还是微微勾起唇。
可算是结束了。
这半年来为了研究生几乎掉了一层皮,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再走一遍来时的路心情也不同,林十安还可以欣赏一下安谧和静的县城。
林十安是原昌市人,但是她母亲是岚山县的,林十安对于农村的所有印象全部来源于岚山。
没有诗情画意,没有小河东流,只有路边臭烘烘的牛粪和总是冒着烟的烟囱。
后来父母离婚了,林十安也就再没回去过。
不责怪不意味着释然。
更何况原本也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
这里和岚山不一样,绿化带几乎成型,建筑也高了一些,只是人很少,没有什么烟火气。
或许是快过年了吧。
回到酒店得知自己的行李被取走之后林十安愣怔了好一会儿。
“不好意思啊,我们拦不住,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我以为你们认识的。”
“不像是坏人?”林十安笑笑。
“那你们到底是……”
“没事。”
林十安打断对方的猜测和试探,转身走了。
回到宿舍翟笑笑还没有下班回来,她一个人坐了好久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陆十洲为什么没有找上门来呢。
那些书都是她的宝贝,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努力的见证,再说了她复试的时候说不准还用呢,难道他不准备还了?
就这么恶心她?
想起来曾经那条被自己无视的好友申请,林十安点了同意。
——“把东西还给我。”
陆十洲暂时没有办法回她消息,因为他被琐事困住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正赶上蒋南告诉他刘振虎也正在和警察磨。
“洲哥,本来瑞福势力也不容小觑,后面也和市里有关系,媒体咱们先爆出去还好说,但是最后如果警察那边定不了性,对他们的打击也不会特别大,股市的波动早晚会消失,无论如何,明面上也得成为凶杀案。”
“那个男的不就是被杀的吗?”
“是啊,可是如果瑞福和刘振虎那边疏通了,就说不定了。”
“这事好说,”陆十洲按按太阳穴,“那个男人的情况讲清楚不就可以了,找接地气的媒体。”
“得嘞。”
“办完事赶紧回来。”
最后交代一句陆十洲就把手机挂了,随手一扔上楼去洗澡了。
刚刚关上门手机屏幕就亮了,林十安的消息进来了。
林十安这边等了半天等不来回信,原本还可以忍住的脾气上来了。
倒是翟笑笑回来了。
“怎么样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林十安一贯的保守答案。
“那就是不错!”翟笑笑倒是很开心,似乎遇到什么好事,“我今天也被领导夸了!咱们真应该好好出去搓一顿!”
林十安没那个兴趣,“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好!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