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就看见陆十洲正在“搂着”刘畅说着什么,样子很是亲密,林十安往前面看一眼,果然看见有人一边往后看一边窃窃私语。
他们大概很奇怪陆十洲为什么会和刘畅如此的亲近吧。
本来想制止陆十洲的,但是后来想想,没必要,就像陆十洲说的,迟早大家都要知道的,现在潜移默化的表达什么,或许也好一些。
这么想着,心里反而舒坦了。
她自己又坐了一会儿,似乎隐约感受到了刘畅的颤抖之后才插手。
“刘组长你不会是晕车吧?”
刘畅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也是,”林十安撇撇嘴,“刘组长大概是宾利做惯了,所以猛地一坐大巴还不适应是吧?”
原先他嘲讽自己的话她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哦?”陆十洲看着林十安,直勾勾地,眼睛带着温柔的色泽,还有几分的玩味,“刘组长竟然已经开上宾利了啊?只不过三年不见,真是有本事。”
“是租的!是租的!”刘畅好像忽然被踩了狗尾巴一样的激动了起来,他低声解释。
陆十洲笑,“不用着急,是不是租的我肯定查的清楚,我就是觉得吧,这三年不见,你的生活水平确实都好像提高了,刘组长你可能是一个小天才,或者就是有贵人相助?”
林十安倒是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说刘畅的钱来的不对劲儿吗?
这就不是自己可以涉猎的范围了。
她坐在一边看戏,终于明白了办公室为什么大家那么喜欢看着自己和郑欣欣撕逼,确实挺好看的。
“不是的不是的!”刘畅想说什么,“真的是租的!我这个人比较好面子!”
“啊?”林十安还是没有忍住插了嘴,“原先都是假的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包养我?”
刘畅彻底慌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毒到了家!
陆十洲嘴角的笑也彻底消失了,薄唇抿起,手掌用力。
刘畅疼的面部肌肉颤抖,羞愧的一张脸通红,他抬头看着淡漠的仿佛他只是一团垃圾一样的陆十洲,有些怨恨的出声,“我只是开一个玩笑!真的!”
陆十洲唇角勾起一抹足以刺眼死被嘲讽者的讽刺的笑。
“林十安!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吧?”他肩膀的疼痛已经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了,他没有办法,满眼希冀的看着林十安。
林十安无奈,这个傻小子啊,她刚刚都那么说了,还会帮他吗?
“确实没有做什么,就摸了一下手。”
“……”刘畅觉得自己可能要完了。
陆十洲另一只拳头紧紧的攥起,眼眸阴骘,愤怒怨恨等负面情绪堆积在胸腔,却没有丝毫发泄的方法。
“到了!大家下车吧!”
刘珍在最前方站起来。
林十安看看窗外,真是不巧,居然已经到了。
刘畅赶紧喊刘珍,“刘主任!”
刘珍看过来。
林十安及时的把陆十洲的手掌拉到眼前,深深的看了一会儿,敛下眼睑,轻轻的吹了吹,“你怎么都把自己的手搞红了。”
她吹出来的风温热柔和,仿佛具有麻醉作用,让人怒气稍缓。
“怎么了?”刘珍走过来。
刘畅指着身边的两个人,嘴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到底怎么了?”刘珍皱眉。
“啊啊啊,啊。”
“?”林十安觉得可能真的吓到他了,不然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哑巴了。
“没事,”她背起自己的包,对刘珍笑笑,“可能是晕车吧。”
“晕车?”刘珍不太信,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晕车。
“晕车如果严重的话会导致人体器官的暂时麻痹,刘组长可能是舌头麻痹了吧,过一会儿就好了是吧?”
林十安笑着看向刘畅。
刘畅身子还有点颤抖,对上身边陆十洲,最后点点头。
林十安满意了,看到陆十洲还有点难看的脸色的时候又收敛了起来,她想伸出一只手敷上他的脸颊,奈何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只能表情哀伤的说道,“陆主管和刘组长感情深厚,看刘组长晕车难受,他也不开心。”
“……”刘珍更加不信了。
他们这次团建是到了一个民俗体验馆。
林十安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团建为什么来要体验民俗。
算了,领导一定有领导的深意,她自己安慰自己。
背着包跟着大部队四处逛了一会儿,她有些累了,于是溜边找了一个石椅坐下来。
陆十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