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洲勾唇,眼睛微眯,“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我很正经的。”
林十安撇撇嘴。
回去之后已经是快凌晨了,林十安浑身不舒服,不仅有风尘仆仆的难受,还有在血腥之地待了许久的恶心,所以直接钻进浴室洗了一个痛快。
等出来的时候不见房间有人,想着陆十洲可能自己有事情,于是一边擦头发一边转悠。
即使是三年前,她也没有好好的看过陆十洲的房间。
她总是觉得这个空间是属于陆十洲的私密领地,所以不敢随便进,也怕万一不小心看到什么秘密被灭口。
想起来之前自己的担忧,林十安笑了。
鱼缸里面的乌龟懒懒的待在里面一动也不动,林十安看了一阵儿觉得无聊,又往别的地方走。
结果看见了书桌底下放着的木马,颜色还是淡淡的黄木样子,一点看不出是放了三年。
再抬头,书架上摆放着的泥塑,已经有些干裂了,样子也变得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的泥选择的不恰当。
下面一层那个粉色的老鼠居然也在,虽然放在外面,但是表面上一点灰尘也没有,应该是时常被拿在手里。
林十安陷入沉思,无意识的抚摸自己脖颈上的玉佛,冰冰凉凉的,让人舒坦。
她想起还有一本成语词典。
抬头在书柜上翻找,结果没有。
她无语的摇头,果然是一点也不热爱学习,其他的都留着,偏就少了一本书。
头发不滴水了,林十安也懒得吹,直接裹着毛巾扑倒在床上,结果脑袋磕到了硬乎乎的东西。
有棱有角的,很疼。
“嘶——”她揉着脑袋坐起来,找到了罪魁祸首。
是陆十洲的枕头。
林十安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拉链,又摸了一会儿,最后确定里面放了一本书。
不用说,肯定是那本成语大全了。
林十安无语,他不会还信那些骗小孩子的话吧,什么往枕头下面塞书就可以成为大文豪了?
把枕头重新摆回去,得了,人家不觉得硬就让人家继续睡吧,反正硌着的不是自己的脑袋。
陆十洲从赵初愿的房间出来已经很晚了。
本来赵初愿很久都没有回来住了,因着陆征要让两个人分开,美其名曰两个人凑一块儿不干好事,实际上不停的给赵初愿派遣别的任务,连法律顾问的直接领导者都换成了陆征自己,单纯的就是想给陆十洲使一点绊子。
陆十洲自己无所谓,还觉得陆征很幼稚。
可怜了赵初愿,夹在中间难做人。
陆十洲轻声推门进去,房间外间只有壁灯亮着,里面留了一盏床头小灯,昏黄的灯光,看起来就叫人舒服。
稍微洗漱陆十洲就爬上床,林十安已经睡得很踏实,睫毛细密乖巧,小嘴微张,他凑上去偷了个香。
恩,甜甜的十安味儿。
早上是被陆泉的电话吵醒的,林十安伸一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都酥软。
“喂?”眼睛还没有睁开,“怎么了?”
“出来玩儿吗?”那边陆泉的声音活力满满。
林十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昨天她还有好多事情想问来着,两个人这么久没有见面了,是该找机会好好聊聊了。
“在哪里?”
“你就来你们小道口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林十安爬起来。
楼下陆十洲他们刚刚吃完饭,给她留了一份,林十安看看时间,觉得来不及了,最后只拿上了一个三明治。
陆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拥有了和陆十洲一样的风格,开出来一辆骚包的红色超跑。
“上车!姐带你兜风去!”她带着太阳镜,浑身上下都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张扬。
林十安挺为她开心的。
陆泉还是从前那个陆泉,一点也没有变。
“你的驾驶技术我可以相信吗?”她坐上去,“别超速啊。”
“放心吧!”陆泉一脚油门开出去。
这边蒋南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宿醉的脑袋很疼,耳朵也有点耳鸣。
“喂?谁啊?”说话语气很差劲。
“我是秦知……”那边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的语气这么冲,声音跟蚊子一般大小。
“有事吗?”
“你在家吗?可以帮我开一下门吗?”
蒋南撑起身子,眉头微皱,看看还在继续数秒的手机页面,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挂断。
秦知站在门口,有些无措。
手里面提溜着的带子有些勒手,留下几道红痕,她鼓足勇气正想重新拨一遍号的时候,门开了。
蒋南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看样子也是随意套上的,穿反了。
秦知没忍住笑出声,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嘴巴。
蒋南额角微跳,顺着她的目光发现自己干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