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踏实的嫁了,据赵初愿的话讲,对方挺靠谱的,是个姑娘都愿意。
陆十洲一没有那么好奇,二也觉得别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好打问,所以不了解其中的是非曲折。
后来夫妻俩回门的时候自己正好在,看两个人相处的样子虽然还是怪怪的,但是没有那么多排斥,也挺好的。
“那吴樾呢?”林十安忽然猛地抓住陆十洲的手,“她和千屹怎么样?”
陆十洲想了想,“你指的怎么样是……”
“就是成了没?”
抿唇,陆十洲摇摇头,“吴樾和我的婚约还没有解,她怎么成。”
林十安眼神危险,“合着我现在是小三?”
“这叫什么话,”陆十洲搂住她的肩膀,“没人把这个婚约当回事,人家俩人也挺好的。”
“都三年了,他们还是瞒着自己家里吗?”
“没有,摊牌了。”
“打起来了吗?”
陆十洲被她圆乎乎的眼睛里面透着的光逗笑了,“你这是看好戏的语气啊?巴不得人家打起来?”
“所以到底打起来了吗?”
“没有,”陆十洲摸摸眉毛,这二位的事情就要复杂一些了,他得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讲,“先是吴樾他们家发现的,那肯定就不同意嘛,吴樾就闹了一阵,后来是吴樾他们家直接给老秦家秦柏正打的电话,秦柏正也不同意,生没生气我不知道,但是反正千屹当时紧急回了金城一趟,现在虽然双方还是都不愿意,但是人家小情侣俩人挺好的。”
“是嘛,”陆十洲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伸手握住他的食指,轻轻摩挲,“那倒是挺好的,只要两个人可以坚持住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是吗?
陆十洲撇撇嘴。
林十安捕捉到他的表情,“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两个人好像在闹分手。”
“……”林十安无力的靠在他胳膊上,这都是什么事啊,她以为会死缠烂打的人结婚了,她以为会长长久久的人却开始闹分手?“因为什么啊?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来金城的时候反正是这样,但是现在也几个月过去了,说不定早和好了。”
林十安松一口气。
“也可能早就分手了。”陆十洲淡淡的补充。
“……”
林十安这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管人家干什么,”陆十洲伸出手盖住她的眼睛,“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睡一会儿,等到了原昌就要忙起来了,你肯定不愿意睡了。”
林十安把他的手拿下来,“最后一个问题,翟笑笑在哪儿你知道吗?”
陆十洲想了想,“不知道,我给你问问。”
林十安叹口气,三年的时间不闻不问,发生的事情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讲明白的。
给她掖掖毯子,“休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先去看看你父亲,然后就去警局。”
林十安身子微僵,被陆十洲搂得紧紧的,慢慢地缓过来。
说起来,自己其实挺不孝的,三年了,一次也没有去上过坟扫过墓,在相隔不远的金城做一个聋子瞎子,好像这样就可以轻松一点一样。
林十安迷迷瞪瞪地缩在陆十洲的怀里,思绪飘忽着,再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原昌,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脖子酸?”陆十洲看她有些难受的揉脖子,“你是不是有习惯性落枕啊?”
林十安朝他翻一个白眼,内心却很是感激他现在还可以和自己打趣几句。
收拾东西下了飞机。
机场门口停着一辆金杯,林十安一眼就看出来是当初那一辆。
“我现在特别喜欢这辆车,”陆十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因为它已经停产了,这是绝版。”
林十安失笑。
来接的人是武冬子,林十安笑笑,微微颔首打一个招呼,对方也笑着,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气氛倒是不尴尬,可是林十安还是敏锐的感觉武冬子和原先不一样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人还是那个人,人又可能不是那个人了。
“那边怎么说?”
林十安看着窗户外面原昌的变化,还留了一个耳朵听他们说话。
“钱奔确定可以判了。”
“案子还没有结,判什么。”
林十安仔细搜索自己的脑袋,确定从来没有听过“钱奔”这个名字。
“之前楚和那边一直盯着他,现在已经拿到他和瑞福勾结的证据了,所以才撬开了他的嘴。”
陆十洲沉默了一会儿。
“而且,”武冬子继续说,“他算是直接关系人,他的证词很有分量的,何况,他连三年前的事情也撂了,问题是就只有他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