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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的太多，水望月坚持要散步回皇宫。君莫染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一路从睿王府走回去。
水望月从来没有看过古代的夜景。现在是午夜十一点，按说宫门早已落锁，不过君莫染已经派人通知灼华公主差人在角门等着。
古人没有夜生活，此刻大街上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吹过脸颊的微风，一切都似乎是静止的。
水望月抬头望着星空璀璨，还有那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心情好到爆。
她一手拉着君莫染的手摇晃，轻轻地哼唱起来：“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换，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这是什么歌？”待她停下来，君莫染有些好奇的问。
这首歌叫做《一生有你》，好听吗？
“嗯。歌词写的不错，有意境，雅俗共赏。却不知是何人写的？”
“我的王爷，你就不会猜是我写的吗？”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他笑着将她拉入怀中，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我倒是不介意哄你开心，不过有时候说太过违心的话，我也会不自然的。”
她推开他，装作生气道：“我生气了。”
“别生气。”
“来不及了，已经生气了。”
“词虽然不是王妃写的，不过王妃的歌唱的极好。”
她笑，原来君莫染说违心话的时候，表情真的会很不自然。
“好吧，我原谅你了。”
“多谢王妃宽宏大量！”
她笑，接着唱起来：“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君莫染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前后摇摆，听着她轻轻地在耳边哼唱。他喜欢这样宁静的夜晚，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无论跟她在一起做什么都会觉得很快乐。
他此刻突然能理解小舞当年为什么愿意与一个野小子私奔。他们在宫里长大，从小看惯了尔虞我诈，只想要逃离这座宫殿，他是男子，可以身披战甲峥嵘岁月，而小舞却只能将希望给予一个男人身上。
君莫染此刻更明白水望月心中的忐忑，一个女人将自己的一生给予一个男人身上，她要需要多大的勇气，何况她眼前还有小舞这样的前车之鉴。
小月，谢谢你信任我。
走到宫门外，水望月有些恋恋不舍。
这种感觉是恋爱吗？
她在心里问自己。
君莫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镯子递给她，有点不自然地说：“往常都是让楚渊去办，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挑礼物，我对这些不大懂，就以为贵的就是好的，改日带你去挑。”
水望月看了看面前的金镯子，分量十足，做工精细。想着君莫染一个大男人去买首饰的情景。
“不会是人家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你直接说要最贵的吧？”
“嗯。”君莫染尴尬点头，脸上有一丝红润。
水望月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真的不懂这些，下次带你去，你随便挑好不好。”君莫染哄着她，语气里有丝讨饶的意味。
水望月收住笑：“我也不懂。不过贵的应该就是好的吧！”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
君莫染拿她没有办法，哄道：“晚了，回去早点休息。”
水望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材伟岸，气宇轩昂，眉目俊朗，心胸豁达。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便宜了她呢？
父母已经不在了，她在哪个时空生活其实无所谓，只是弟弟怎么办呢？
他的身体那么弱，没了她的照拂，他当如何？
想到这儿，水望月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小月，什么事？”君莫染发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
“君莫染，我……我不想要什么首饰，我想要……月灵石。”
如果月灵石可以让自己穿越，那是不是也可以让弟弟穿越呢？如果能把弟弟接过来，那便皆大欢喜了。
“月灵石？”君莫染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传说中是月神的法器，不过也有人是天帝为了救月神制造出来的神器，还有说，月灵石本来就上古神器女娲石……这些传说传到后世难免走样，可是我知道月灵石是真的存在的……求求你，帮我找到……求你……”
“小月。”见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君莫染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放心，我一定给你找来。不过你先告诉我，这个月灵石长成什么样子？”
“君莫染，其实我并没有见过……”
君莫染有些疑惑，但还是尽力安抚水望月的情绪，“放心，我一定给你找来。”
水望月冷静下来，问：“你知道月神吗？”
“嗯。”
月神，传说中是掌管月亮的神明，因为月亮是抬头可见之物，因此民间盛行着许多信奉月神的宗教，大大小小算起来有几十个。
其实就算真的有月神，除了一轮能照明的月亮之外她还有什么？这些人信奉她还真不如信奉其他有点实权的神仙。
“我知道月灵石与月神有关，而且它真的存在。也许你会觉得我疯了，可我真有用，以后我会告诉你。”
“嗯。”君莫染点头。
“谢谢你，君莫染。”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君莫染拍拍她的头，“再过几日后梁太子慕容珏就到了，这几天我没事不会入宫，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让绿袖他们给我报信。”
“嗯。”水望月点头，转身扣了几下门环。
果然有灼华公主的小太监等在那给她开门，见了她跟见了亲娘似的，笑道：“哎呦我的王妃，您可回来了，公主都差人来问了好几回了。”
水望月笑笑，“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赶忙回礼：“不敢，不敢。王妃您可折煞奴才了。”
水望月没再与他客套，回头看了一眼君莫染，他高大的身影正一点一点被宫门隔绝在外。
君莫染，愿我此生，一生有你。
水望月抬头看了看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月圆象征着团圆。可那时候她却忘了，月，是有阴晴圆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