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园就少了唐清和李波,就感觉特别的清静,二郎天天问,小姨父什么时候回来,明珠难得的没嫌他吵,半个月,不是告诉你了吗,她说,你不是会写数字了吗,你看,这是十五天,每过一天,你打个对钩,打到这,他们就回来了。
她现在每天都教二郎认字,你看,这是小姨父留的功课,你要会呀,要不然,小姨父生气了,就回来得晚了,二郎认真,才不会,小姨父从来不生我的气,我有一次,摔了他的怀表,他也没生气,找人修去了。
听他们在院子里东一句西一句,程宗杨心中一动,那块怀表,是李波的心爱之物,他心里一动,那怀表,太过贵重,不似李家的东西,那可能是许盈的,许家是江南一个小城的大户人家,专做这类洋货的生意,那表,一直在李波的手里,他对她,永远不能忘怀吧,人生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连唐笛都有些感觉寂寞,你说,阿清在眼前,也真是吵,可是,一连几天不在这,又太清静了,不只是孩子们感觉静,我也感觉呀,程宗杨抬头,他倒是无所谓,他习惯了静,他看看唐笛,放心,过几天他们肯定回来,他想到施勇的那个电话,李波有李波的工作,他回海津,其实是有东西要带过去,当然,可能也有东西要带回来,这都有时间,他在南码头做了安排,他本人不可能过去,太让人注意,他打发了阿昌,你让桃子盯好,同样的箱子,准备了吗,阿昌点头,那箱子太老土,真不容易找到一模一样的,你干吗不送一个,程宗杨没理他,让桃子注意安全,东西一定要放好,我估计,他们会有人盯着李波,你要保证,在码头是我们的箱子,可是离开码头,要调回去。
阿昌不耐烦,唠叨,你真是,放心,幸亏李波的那个箱子不大,还好操作,放心了,这是桃子的拿手戏,她原来是干什么的,杂耍班里变魔术的,要不是你看上她的这个本事,能费心捞出她来,她当时可是进了死牢的,我当时求你,你答应那么快,我以为,是我有面子,原来你是看上了她的本事。
程宗杨说,她的本事我相信,不过,你还是要留意,他们的东西,可能是,他心中猜测是电台,这不是闹着玩的,这东西太重要,阿昌马上懂了,倒是不吊儿郎当了,不会吧,他们让那个书呆子干这事,不应该找个更稳妥的人吗,不是李波不稳妥,是他的经验弱了吧。
看程宗杨没说话,阿昌说,不会吧,不是让你解决问题吧,这可是太冒险,你要是没猜到呢,你凭什么知道呀,程宗杨懒得解释,好了,不要为什么了,我是这么判断的,阿昌眼珠转了转,那我们打赌,程宗杨摇头,那箱子不能碰不能开,明白吗,他们有他们的记号,不是什么都在我们掌握之中,有些事,只能心照不宣,不能炫技明白吗,他们不是桥都那边的人,你懂吗。
阿昌想想,好吧,我知道了,我盯好了,保证没问题。他要保证了,程宗杨这才松口气,我只能相信你,你知道吗,其实,有些事,我也只能安排给你,他眼神有些惆怅。
今夕何夕,他不是手里没人,是有些人,不能这么用,阿昌点头,知道了吧,我早说过,你离不开我,我就知道,你不能没有我,我是可以不理你的,程宗杨笑笑,是,你离了我,还是你,我离了你,就不是我了,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