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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波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好，姐夫给你添麻烦了，他单纯地以为，这是程宗杨因为他成了他的妹夫，当成了一家人，大哥和姐夫是有区别的，原来七叔让他一直注意称呼，他还不在意，现在看来，是真的不一样。
他单纯的喜悦，程宗杨到心中一酸，想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心里有些惆怅，可是明白，有些事，就是天意，要知道，李波和唐清成亲的日子，不是他定的，是李家的人定的，早一点晚一点，可能，他马上提醒，世间事哪里有可能，只有能与不能，现在的情形，阴差阳错对他有利，他不能错过时机，他要布局，这么多年了，他等他忍耐，为了什么，一定要在二郎上学前，让他们离开这里，要不然，他越大，认识他的人越多，他不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到现在不给二郎起名字，不是没有名字，有，早在他心里，只是不对外，一直二郎二郎的叫，就是为了，不和他有什么关联，想到将来，他半是欢喜半是惆怅，他们的世界里，还能有他吗。
感觉自己今天太多愁善感，不合他的身份，马上提醒自己，调整心绪，他现在要做的事太多，眼下第一件事，他要弄钱了，有些情报，是用钱换来的，比如九天歌，他愿意把这条线，介绍给李波。
李波不知道，眼前人心绪复杂，只是单纯的惊喜，他再见七叔时，提了南码头的事，还说，那个九天歌您知道吗，二公子居然安排我在酒吧和他联络，可惜，九天歌只是打电话，或者留信，不出面，要的价码可是惊人，不过，二公子给了支票，他愿意负担。
七叔沉思着，程宗杨示好的意图太明显了，这两件事，一件的分量就相当厉害了，尤其是九天歌，他知道，可是九天歌这个华亭最大的情报贩子，无人知其真实面目，有说他是远东的，有说他是高丽的，有说他是盛京那边的，还有说他是余省乐的人，反正什么都有，主要是他哪里的情报都有，而且，十有九真，只是价格惊人，而且他不见生人，只有熟人介绍的人，交易永远是先收钱后给消息，就是如此，也有人想见而不得。
他皱眉，李波不懂，七叔，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对了，您怎么调换了位置，原来不好吗，现在这个牙科医院，他皱眉，到底人来人往，七叔看看李波，没什么，在一个地方时间成了，不安全，这是规矩，这也不错，市中心，他站到窗前，看了看车水马龙的窗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罐茶叶，李波倒不认识，这是什么茶，七叔说，你给二公子吧，说是我送的，谢谢他手下留情了。
李波马上问，什么意思，手下留情，他，您这有什么事，七叔说，没什么，他明白我明白，你不必问，记住规矩，不能问他，不能问我，李波点头，我知道了，不过心里盘算，手下留情，这四个字，什么意思，通常来说，这几年明里暗里，程宗杨照应不少，有些走货，没少找了他的牌子，而且，除掉原来方可仁的行动队长向南，也是程宗杨出手，不过，大家都是暗示，没有说到明面上，可这次，七叔用了手下留情四个字，这似乎不是帮忙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