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杨到有些喜悦,明珠的饭量不小,二郎在秋千架上玩,他胆子大了不少,上个月还不敢,李波给弄了这个秋千架,二郎轻易不得出门,现在他荡秋千,能看见墙外,他欢呼着,看见父亲,这才从秋千上下来,他也走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
他的气色好了不少,程宗杨是真的喜悦,这样的日子,他难得的表情柔和,招呼二郎过来,拿出手帕,替他擦汗,二郎说,爸爸,你吃饭,给你留了饺子,小姨父做的,他也很少说这么一长串的话,程宗杨的眼睛湿润了,他点头好,你和姐姐在这玩,天晚,不荡秋千了,好不好,二郎用力点头,好。
李波出来,招呼程宗杨,姐夫,辛苦了,我泡了茶,程宗杨笑笑,看着他,突然间有些感叹,这个人,还在这里,可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如果,七叔没有来,许盈会不会冲进来,可能不会吧,他相信,李波当时看见了许盈,是许盈躲开了,现在看来,许盈被马上送走,她是自己跑去了,后来是七叔匆匆过去,阿昌描述了一下一个中年学者的形象,不过没看太清,人家动作很快,只看了一个背影,就凭他能甩开阿昌的跟踪,是个厉害角色,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让许盈离开,就知道,他是有决断的人物。
想想那个女人,也能感叹她的无可奈何,可是,阿昌说得对,你不用感叹了,这是人家的安排与决定,有他们自己的权衡与取舍,时间不对,昨晚到现在,他们那个人,可能不愿意冒险,那样的影响,不只是和你的关系,是他们有些安排,也要大调整,影响太大,所以,决定权不在你手里,你不用感叹,天下的事,有时候,不是人力可为,一切都有天意。
李波看他的表情,姐夫,你很累吗,程宗杨是心累,不管如何,现在算是松了口气,他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教堂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做了安排,起码保证让李波能迅速离开这里,他必须保证,李波不在他的地盘出事,哪怕因了这个变故,他和七叔的默契被打乱,可是有些事,只能修缘,不能结仇,他现在的原则,可以不是朋友,必须不是敌人。
他上前,看了眼门外,有些人,可能有什么想法,我也不能一直被动,肯定是有些变化,你那个书店附近,我会找人照应,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他想了想南码头那基本已经让七叔确认是他的地盘,干脆送个整人情,毕竟阿昌自作主张,有些冒失,起码不应该后来跟踪七叔,算是什么,他干脆,对了,我南码头那有朋友,回头我写个电话,如果有急事,你可以找他,提我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