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员去而复返,也不合规矩,七叔皱眉,交通员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七叔拿过信封,看了看照片,他抚额,心里明白,这是许盈从南码头下船的照片,还有刚才他们上车的照片,他小看了程宗杨,程第一时间知道许盈到了这里,却一直没有和他联络,其实是,他明白了,程宗杨是做了他们悔婚的准备,可是到了教堂,以为他放弃了,他们又跑出来了,这的确难以解释,他看了看,扔到许盈面前,你自己瞧吧,你真以为,我们多安全,这个站点,他摇头,他叹气,哪怕知道程无恶意,到了现在,这门亲事,程宗杨认了,他不可能做对七叔不利的事,可是到底,这样的地方,是要绝对保密,如果不是许盈在教堂门口这一出,他自信程找不到这里,可是,他叹了口气。
许盈拿起照片,她愣了,一瞬间有些羞愧与委屈,我,我不知道,怎么可能,交通员有些忍不住了,他知道这意味了什么,这影响了他,他生气,你以为是什么地方,幸而对方有余地,要不然,我们现在,包括这个点,全都,这要是别人的人,他恼怒。
七叔马上安排,你送许盈离开,还走南码头,现在确定,那是他的地盘,许盈马上说,我不,我保证以后不去见他,七叔冷笑,还有以后吗,你在这已经完全暴露了,你以为,如果没有这一出,你明天就去工厂,可现在不成了,你马上离开,他看了看表,一个小时后有船,他看了看交通员,你正好短期不能出现,你送她到肤施吧,看下一步如何安排,你的事,我再考虑,你适合不适合回来。
交通员瞪了一眼许盈,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工夫才在这里立足,全让你给,想说什么,看许盈的眼神,又说下去,他转了头。
程宗杨今天是特别忙,一天的情绪起伏,他一直想等阿昌出现,到宴席快散时,阿昌才出现,已经下午五点了,天气不那么热了,程宗杨安排石头,你送太太他们回桐园,再回来接我。
石头本想说,苏园的车还在,完全可以让苏园的车送,可看了一眼程宗杨,还是点头,是先生。
程宗杨从托盘里拿过酒,看了看四周,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阿昌低声,冯远山的人,已经散了,苏园的车一直在,他们不太可能太嚣张,这个人,什么意思吗,程宗杨说,找存在感,不必理他,你干什么去了,阿昌说,干什么,看戏了,对了,那个丁香花,五个小时前,从南码头上船走了,他们反应不慢,我本来想看看那个人去哪,结果,是个厉害人物,跟丢了,程宗杨微怒,胡闹,你,我说过什么,不许惊动人家,你怎么回事,阿昌说,惊动就惊动,怎么了,程宗杨看了眼四周,你个笨蛋,现在他们肯定知道,南码头是我的地盘。
这个,阿昌想一下,倒是,不过,他不以为然,知道就知道,能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坑你,你也不可能坑他们,这几年,大家有什么不明白,就是窗户纸不捅破罢了,程宗杨把酒喝干,重重地放在托盘里,这酒不好喝,阿昌低眉,是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