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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 30歲

1月1日 撰《讀鬱華閣金文記》。鬱華閣金文墨拓,爲長白盛伯羲所集,計千百餘種,分裝四十册,册首各黏刊印自題之籤,曰《鬱華閣金文》。册中或繫釋文,或加題識,考雖勿詳,語多精警;記雖簡略,足資掌故。先生爲之校讀。“余在吴中,夙聞鬱華閣金文之富,亟望一讀。去夏既負笈來此,又以攻課不遑。今秋始得并諸家箸録,校讀一過,是爲記。”( 《全集·文集卷·讀鬱華閣金文記》,上册第509頁

1月5日 顧頡剛修改先生所草“致義莊提案”。(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2頁

1月12日 顧頡剛病,先生往探視,“囑代邀汪醫”,即汪逢春。(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頁

1月14日 顧頡剛與先生、郭紹虞等談話。(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頁

1月16日 撰《讀宋槧蘇詩施顧注題跋鈔記》。

曩客槎南草堂,外叔祖王勝之先生嘗出宋槧《五臣注文選》相示,天壤孤笈,幸飽眼福,展讀不忍釋手。外叔祖曰:“此籍固堪珍愛,嘗得宋槧《蘇詩施顧注》,亦孤本也。字大悦目,乾嘉以來名流題跋纍幅,更爲可寶。索價雖不謂昂,而力已不逮,失之交臂。旋爲袁伯夔所得,不戒于火,慘罹絳雲之厄。言念及之,終不能忘情。惟當時以首函題跋印記,手録一册,中有坡公、蘇齋之象,并以摹入,足資秘本掌故,繫一綫之傳,乃又不幸于辛亥之季失之贛江矣!惟章君式之曾從余録副,今不知尚存否耳。”言下不勝唏嘘。竊嘆此書倘歸外叔祖,自不致淪劫,余亦將得摩挲之,今皆烏有矣……

今冬,謁章丈式之於其織女橋寓齋,殷殷以外叔祖杖履相詢,并以《宋槧蘇詩施顧注題跋鈔》手寫本一册見示,且曰:“曾在外家見之否?此乃宣統己酉冬,與勝老同客宣南時,彼居石燈庵,余寓邑館,從之傳録者。翌年,勝老即奉提學江西之命矣。”展卷覽觀,不禁狂喜,心儀垂十年,一旦獲讀,亦奇緣已。是日又值陰曆十二月十九日,坡公之生日也。當年,宋槧在蘇齋、筠清館、海山仙館時,年年有壽坡公生日之雅集,即席題咏,所以成此者也。今日披讀,踪迹前賢,何其歟!遂效瓶瓻之乞,丈慨然許之,携歸走筆,兩日而蕆事。

…………

袁氏遭回禄,此籍獨燼,奇書中斬,爲之痛惜。神物顯晦,殆皆前定。今得傳鈔其題跋,亦萬幸矣。傳寫既竟,摘舊跋,書所聞,記之如此。及見廬山真面者,今日惟外叔祖一人矣,將以此記寄政。倘因之回憶前塵,更爲詳記,則又可爲此刊添一段故實,豈非盛事歟?(《全集·文集卷·讀宋槧蘇詩施顧注題跋鈔記》,下册第765頁)

1月19日 往顧頡剛家探視。(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6頁

1月25日 在顧頡剛家吃年夜飯,同席者有郭紹虞等人。(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8頁

1月26日 於章鈺處談刻石,“獲見巴蜀藏經目,吴中天慶觀造象,罕覯之拓也。又承以批校《語石》相示,眉注甚密,丈多見葉氏之未及見者,足資訂補。亟乞假讀,歸與頡剛共賞,即取其藏本過録一通。越兩日,副墨竣事,書此以志感幸”。( 跋《語石》原件;《全集·文集卷·跋語石》,下册第583頁

是月 跋褚逢椿撰《清籟閣文集》。( 《全集·文集卷·清籟閣文集跋》,下册第832頁

2月2日 撰吴縣潘氏攀古樓、吴氏愙齋兩家《藏器目》叙。

兩氏積年收儲,匯爲巨觀,攀古樓之盂鼎、克鼎、齊鎛,尤爲宇内重寶,非其他藏家所能望其項背。及伯寅歸道山,遺物南遷,僮僕乘間挾走,散佚不少。清卿解組歸田,清風兩袖,每變易以自給;風痿以後,又被竊失。是故兩家所藏未嘗有一詳目也。江建霞雖編一《愙齋藏器目》,嘗聞外叔祖王勝之先生云:“此目所載,乃僅吴氏撫粤時携玩之品,江時游汪柳門學幕從而録存者,未可謂備。”余近年編吴氏年譜,將以藏目殿附,輯補得若干條。潘氏器,未有人編其目,余亦就所見拓本而鈐有其藏印者,録爲一册,計四百數十器,秦、漢物及其雜器則尚未在焉,洵足爲藏家之冠。至所藏總數,未由訪悉,惟褚禮堂嘗謂藏六百餘品,則余所輯録者三之二耳,餘者得非即秦、漢物及其他雜器也耶?所見狹陋,絓漏良多,大雅宏達,如不吝教益,以所知見告,實所企望也。(《全集·文集卷·吴縣潘氏攀古樓吴氏愙齋兩家藏器目叙》,上册第494頁)

2月3日 在吴寄荃家吃午飯,同席者有顧頡剛、孟森、容庚、田洪都、毛子水等人。(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1頁

2月5日 胡文玉贈先生《四庫薈要目録索引》。( 該書上先生手記

2月10日 在顧頡剛家吃晚飯,同席者有向達、賀昌群、牟潤孫、鄭振鐸、朱士嘉、郭紹虞、馮世五。(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3頁

2月19日 顧頡剛修改先生致義莊信。(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6頁

2月22日 與顧頡剛、瞿潤緡同乘汽車進城,送瞿及王庸夫婦南歸。(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7頁

2月24日 與顧頡剛同到學校大禮堂,“聽義勇軍王慎廬司令及喻參謀長演説”。(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8頁

3月17日 與顧頡剛到清華大學訪陳寅恪,不遇。(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25頁

3月23日 中午,顧頡剛宴客,同席者有先生、許地山、鄭振鐸、鄭侃嬨女士、容媛、馮世五。(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27頁

是月 劉節跋先生手録諸家校批《積古齋鐘鼎彝器款識》,云:“癸酉三月,熱河淪陷,節方自承德遄歸。不數日,晤起潜學兄於燕東園,得讀其所録阮氏《款識》諸家校語,嘆爲難得,并題數語,以志欣慕。學弟劉節,時客舊京。”( 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藏《積古齋鐘鼎彝器款識》顧跋原件

4月1日 顧頡剛看先生“代寫毛姨母挽聯”。(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9頁

4月2日 參加顧頡剛組織的燕京大學哈佛燕京社考古團,去河北正定調查龍興寺等寺廟,同行者還有博晨光、劉兆慧、容庚、許地山、滕圭、張頤年、趙澄、翁德林、牟潤孫、郭竽、雷潔瓊、容媛、熊正剛等。早上七時十五分開車,傍晚六時二十分至正定。然後顧頡剛送先生與牟潤孫、郭竽、雷潔瓊、容媛、熊正剛到車站,“候北來車”,去太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0頁;《紀念顧頡剛學術論文集·顧頡剛先生學術紀年》,第1037頁;《容庚北平日記》,第308頁 )據先生回憶,此行曾去山西省圖書館參觀,時館長柯璜正在作畫,并當場爲參觀者各畫一幅。( 先生所記便條

4月7日 與顧頡剛、容庚同到正定縣天主教堂,又至開元寺。(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1頁

4月8日 與顧頡剛游正定縣東門,“上城樓,周南門,西門,由北門下,游崇因寺,步歸”。(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1頁

4月9日 與顧頡剛“到站旁季發館吃肉餃、炒肉絲以爲開葷,又飲酒”。十時半上車,晚十一時下站。(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2頁

4月16日 中午,顧頡剛夫婦在大栅欄厚德福請吃飯,同席者有先生、劉兆慧、容庚夫婦、許地山、牟潤孫兄妹、熊正剛、郭竽、雷潔瓊、寇思慈、滕圭。“凡十四人,吃了四十二元,兩盤熊掌值二十元,又猴頭(嵩山之菌)、燒鴨等。”(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5頁

4月25日 跋孫詒讓《古籀餘論》。此書即1929年容庚“爲燕京大學國學研究所校刊者,今春重印,倩余覆勘,舛謬滿目,即其手寫之篆文亦多筆誤,遂爲細校一過,小訛未能悉以剜改矣”。( 《全集·文集卷·孫詒讓古籀餘論跋》,上册第34頁

4月26日 中午,顧頡剛夫婦宴請胡適,同席者有先生、鄭振鐸、高君珊女士、鄧雲鶴女士、趙巨淵、馮世五。(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8頁

4月29日 清晨,與顧頡剛、潘昌煦(由笙)去妙峰山,作進香調查。“乘七點十五分車到沙河,行半小時到。雇驢到聶各莊,行二十五里,約二小時半。十一時,由北道上山。經雙龍嶺、大峰口、磕頭嶺、葦子港等茶棚,于下午七時至山頂,以上山氣急,故行甚緩。落座後即進夜餐。”(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9頁

4月30日 與顧頡剛、潘昌煦“步行至滴水岩,一路小徑仄狹,且翻過幾嶺,甚苦。在滴水岩吃飯,游洞,仍依原路歸。到靈官殿,渴極矣。赴澗溝,宿於十九號吴姓家,稍卧,進棚吃飯”。(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39頁

5月1日 先生一行三人,“六時半起,到棚内進點。離店,由中道行,經蘿蔔地、上平臺、寨爾峪諸地,到大覺寺,至北安河吃飯。雇車歸,經白家疃飲茶,六時許抵家”。(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0頁

5月10日 撰《妙峰山進香調查》。( 《全集·文集卷·妙峰山進香調查》,上册第102頁

5月13日 中午,顧頡剛和先生宴客,同席者有吴寄荃、潘昌煦、馬季明、洪業、容庚、田洪都。(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4頁

5月22日 時局緊張,“自清華園北挖戰壕,人心已浮動,今日傳交涉將决裂,且將作近郊抵抗。清華學生走的極多,燕大感染其風,亦陷于恐慌中。燕大教員太太有走的,遂使郭(紹虞)太太與履安亦覺得非行不可。今晚商定,請起潜叔進城包一節車,由平漢、平浦行皆可”。(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7頁

5月23日 “上午仍極緊張,下午得妥協訊,人心即鎮定。起潜叔等到城接洽車輛未得,予等遂不行矣。”(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8頁

5月24日 與顧頡剛、趙澄、葛啓揚、馮世五等同到清華園站看挖戰壕。“戰壕分兩種,寬而高者,防坦克車者也。低者小者,居兵士者也。此壕甚長,聞自通州至昌平。”(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8頁

5月26日 離平回蘇州,顧頡剛來告别。(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49頁

5月28日 是日端午,抵蘇州。(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5月30日 訪潘景鄭。“午時起潜來,暢談至午後五時,同至觀前。”(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6月6日 潘景鄭來。“往嚴衙前省二姊疾,熱未退,而其所請醫生李怡庵,一不知名之孟河醫生,起潜信之頗堅,無下辭餘地,少坐而返。”(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6月12日 午後,潘景鄭“至嚴衙前省二姊,與起潜長談”。(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6月19日 先生獲下年研究生奬學金。(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59頁

6月28日 潘景鄭爲先生作《愙齋著述考序》 一篇,“午後脱稿,未謄清”。《吴愙齋先生年譜》編成,潘景鄭爲作序,時“民國二十三年八月”。(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6月29日 潘景鄭跋先生“所藏《晋臨雍碑》”。(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6月30日 潘景鄭題先生“所藏《臨雍碑》,夜謄稿”。(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是月 校《古文四聲韵》并跋。

廿二年六月,據碧琳琅館本校一過,知此本謬訛特甚,雖曰影印,殆出劣工,摹寫失真,羅氏實一書賈,衹知射利耳。碧琳琅館本爲巴陵方功惠校刊,仁和李岳雲篆隸并書,番禺黎永椿校字,黎出陳蘭甫門下,揅經小學,所示校當謹慎無誤也。(《全集·文集卷·跋古文四聲韵》,上册第35頁)

7月6日 章炳麟有信致潘景鄭,爲《古文尚書》事,欲與先生探討。

北京大學受東人迫脅,令姊丈顧君想已南來。匯刻《古文尚書》之舉,究竟有端緒否?僕自得《三體》殘石及《釋文》殘卷後,亦頗欲窮問斯事。《古文尚書》見引于顔氏《匡謬正俗》,其事不誣。至宋次道所得者,晁公武以之刻石,薛士龍以之作訓,雖未必枚氏原本,然《經典釋文》至開寶始易新本,其未經改竄者,北宋人當尚見之,如賈昌朝即其一也。……顧君如已南來,即欲與之一叙,望足下爲介紹也。(原信)

7月9日 顧頡剛抵蘇州,致先生電話。(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66頁

7月10日 拜訪顧頡剛。(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67頁

7月11日 顧頡剛來訪。(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67頁

7月12日 拜訪顧頡剛。(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67頁

7月14日 午後,至潘景鄭處,“晚七時,同往自然食品公司,應吴詩初之約,同座者僅顧公碩一人而已,席散而返”。(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7月15日 午後,先生介紹之張天放至潘景鄭處,“此人是起潜之師,因出示書、金石等若干種。佩諍同來,即與同往安徽會館稍游,又至怡園略憩,至集寶齋坐久,揀金石拓片數品。起潜邀陪張君至凱司令晚飯。席散,同至新蘇飯店,略坐而還。予贈張君敦拓二、盉拓一”。(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7月18日 顧頡剛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69頁

是日 早上,至潘景鄭處,“與之同往季孺叔祖處,起潜索觀愙齋作品,出示信札等數種。談至十一時,始返”。季孺叔祖,即潘睦先,吴大澂女婿。(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7月20日 潘景鄭往博習醫院,又至先生處稍坐,先生“以真定拓爲贈”。(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7月24日 “應永瞻内弟雅屬”,臨《兮甲盤銘》於扇面。

隹五年三月既死/ /兮甲從王折首執/訊休/亡敃王易兮甲馬/亖匹/駒車王令甲政 /成周/亖方責至于南淮夷/淮夷舊/我帛畮人毋敢不/出其/帛其責其進人其/貯毋/敢不即 即市敢/不用/令則即刑 伐其/隹我/者侯百生氒貯毋/不即/市毋敢或入蠻 /貯則/亦刑兮伯吉父作/般其/ 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原件照片)

7月27日 午後,與沈勤廬訪潘景鄭,“沈先去,起潜談至薄暮而去”。(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7月28日 顧頡剛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72頁

是月 獲燕京大學圖書館聘,任中文采訪主任,又兼任美國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駐平采訪處主任。( 履歷表 )“燕京大學圖書館的負責人是田洪都。中文編目部是朱士嘉,辦公室主任是陳鴻舜。”“當時燕京圖書館中文采訪部没有人,洪業爲圖書館委員會主任委員,他要我去幫助工作,搞圖書采購。這個委員會有兩項工作,一是爲燕京圖書館購書,一是爲美國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買中文書。書單由哈佛方面出,哈佛負責這項工作的是裘開明。我參加這項工作之前,是杜聯喆(她的丈夫即房兆楹,後來他們去了美國,在國會圖書館編《清代名人傳略》)在做,杜走後有半年無人辦這件事。”“哈佛卡片在燕京編後,覆印一式數張,亦由余主之,皆經裘開明先生同意而行,亦舊例也。印卡片,先用紫墨水寫實片樣張,覆蓋膠布上,可連印若干份,很方便。”( 先生的回憶;先生小筆記本

8月3日 潘景鄭“以牙石章十一方交起潜,請顧伊耕刻”。(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8月5日 訪顧頡剛。(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74頁

8月6日 上午,在過駕橋開族務談話會,先生及顧頡剛均參加。晚上,王佩諍夫婦請先生、顧頡剛夫婦、陳子彝、沈勤廬吃飯。(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75頁

8月7日 中午,在家宴請顧頡剛及其父親、潘昌煦(由笙)、吴梅、汪詩卿、吴志道、潘景鄭。“飯後大雨,霽,與起潜叔同到子清 處談,看子清作畫。”(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75頁 )“午時,至嚴衙前應起潜父子之約,瞿師及潘酉生先在,頡剛後來。飯後,與頡剛談至四時始返。”(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8月9日 下午,顧頡剛和吴世昌來。晚上,請顧頡剛在老全城喝酒及夜飯,飯後“又步公園一周”。(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76頁

8月10日 中午,潘昌煦請吃飯,同席者有顧頡剛、先生、陸棣威、盛霞飛、吴梅、錢穆。(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76頁

8月12日 獲睹虞山舊山樓趙氏所藏《積古齋鐘鼎彝器款識》龔校本,匆録一過。( 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藏《積古齋鐘鼎彝器款識》顧跋原件

8月21日 顧頡剛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80頁

8月22日 訪潘景鄭。(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8月25日 顧頡剛來,“拜竹庵先叔祖母十周年。問竹庵叔祖疾,與起潜叔談”。(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81頁 )午時,潘景鄭來,“起潜之母十周年”。(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8月29日 顧頡剛夫婦將返北平,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82頁

邇來叔祖大人氣體如何,至以爲念。侄今日北行,囑佩諍先生代奉上唱本若干册、《詩辨妄》二册(一贈景鄭姻丈,一贈吾叔)、《左氏春秋考證》一册(贈景鄭姻丈者,吾叔一册到平面奉)。唱本在蘇州方面有無可托代銷之人,乞酌奪,如其無之,全數分散可也。批價每一元二百册,售價每册一分,如此則代銷者每銷二百本册即可獲利一元。不審小學校長及民衆教育館肯辦此否?中央圖書館所擬《四庫未刊珍本目》一册在佩諍先生處,囑其閲畢送上,見後乞即代擬意見書寄平。會中定期一月,大約九月十日左右須由平發出,未知有暇否?不情之請,感激何似。(《顧頡剛書信集》卷二,第493頁)

是日 先生至顧頡剛處相送。(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82頁

9月21日 顧頡剛收到先生快信,“知竹庵叔祖月餘未下大便,病勢危篤,中西醫束手,恐將不起,因爲安排經濟方面事”。(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90頁

9月30日 訪潘景鄭。(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10月7日 父顧元昌卒,享年五十有八。

府君今春驟病黄膽,未盡復原,不孝等遠隔庭闈,不能稍服其勞,會務教務,力疾躬親,曾未安心調理,體質因此耗損。入秋後,肝脹復作,寢至三焦雍蔽,便閉不通,歷延名醫診治,于便閉雖以西法灌腸,終未能下,而所服藥亦如水沃石淹。纏兩月餘,自度不起,遂就枕口占聯語,瞑目而逝。不孝等坐視府君反側呻吟,無術挽捄,罪何如之,痛何如之!

……府君生于清光緒丙子歲七月初十日巳時,卒于民國二十二年十月七日,即夏曆癸酉八月十八日辰時,享年五十有八。(《全集·文集卷·先考行述》,下册第972頁)

10月9日 午時,潘景鄭“至嚴衙前,吊竹庵大殮”。(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10月11日 顧頡剛“接報喪條,知竹庵叔祖竟于八日去世矣,義莊之事更無主者,恐遂翻案,奈何”。(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97頁

10月12日 顧頡剛致先生“吊信”。(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97頁

10月14日 顧頡剛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98頁

10月19日 午後,潘景鄭“至嚴衙前,與起潜長談”。(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是月 先生有信致章鈺,請爲其尊人撰寫墓志銘,“請志父墓詞甚迫,日月有時,不忍稽也”。( 章鈺《清授中憲大夫四品銜安徽補用通判吴縣顧君墓志銘》

胡樸安《顧元昌傳略》云:

一九三三年十月七日以膽病卒,年五十有八。子三,長廷龍,從余治文字之學。當君之殁,馳訃乞傳,誼不能辭,時綰蘇政,不遑走筆,旋又卧病,而廷龍亦負笈燕京,倭寇俶擾,音問鮮通。前年秋,廷龍來滬上,領合衆圖書館事,時顧余寓齋,談藝甚歡。今將輯印君之遺墨,請重理宿談,忽忽十二年矣,不忍復稽。因念君清真淡泊,得於性,形於書,余嘗題其墨迹句云:“屋漏折釵無滯迹,和風甘露見天真。異常要在尋常出,筆筆平凡筆筆神。”蓋紀實也。君平生行誼家世,已著章鈺所撰墓志,今述書法淵源,以昭來者。

…………

嘗聞人言,清代書家劉石庵有富貴氣,王夢樓有書卷氣,張叔未有金石氣,趙撝叔有名士氣。又嘗聞人言,劉石庵不免酒肉氣,王夢樓不免文弱氣,張叔未不免山野氣,趙撝叔不免江湖氣。樸安不能書,亦不知書,難下斷語,惟天地正氣常在,清净静穆之中,空明萬里,不染纖塵,凡假雲烟顯其氣者,非氣之正者也。君之書,灝氣流傳,筆筆皆在規矩之中,而不受規矩之束縛。譽之者,不必以富貴、書卷、金石、名士之氣美之;毁之者,亦不能以酒肉、文弱、山野、江湖之氣訾之。蓋君之書,不以奇異見奇異,而以平正見奇異也。聖人之於人類也,出乎其類,拔乎其萃,樸安於君之書,亦云然。(《蘇州史志資料選輯》1990年2月)

11月2日 午時,潘景鄭“至嚴衙前,秋祭。飯後訪起潜,長談,至三時許返”。(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11月14日 顧頡剛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10頁

11月20日 囑潘景鄭“轉致章式之書,求撰墓志”。(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12月1日 潘景鄭爲先生所托至孫氏集寶齋,“講墓志事”。(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12月16日 顧頡剛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23頁

12月21日 午刻,至潘景鄭處。午後,與潘同至集寶齋,又至彭恭甫家,訪吴湖帆,“求其篆蓋也”。( 潘景鄭《癸酉日記》,稿本

12月22日 容庚送先生禮金。( 《容庚北平日記》,第352頁

12月24日 顧頡剛有信致先生。( 《顧頡剛日記》卷三,第126頁

是年 先生又申請到哈佛燕京學社的資助(1932—1933),得以繼續留在學校做研究,這樣,可以不用上課,衹管做自已的事。當時先生選了一個題目《宋代金文集釋》,即研究、考證宋代金文款識。這個題目先生後來忘記了,有個朋友在查閲《燕京周報》時,偶然發現先生的這個題目也刊登在上面。但是後來進入燕大圖書館,整日工作,研究就没有完成。( 先生的回憶 NtV0eKUjGuLXpjwQQuAaFuseDRNEpWbRz77zBFG/K1KXQvTV6ZzcwnvkJu0Vav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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