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她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眼,让他心头一凉,所有想说的话,和对沈星的歉意和满腔想道歉的热情顿时被盆冷水狠狠熄灭。
司钰超不解又烦躁的看着沈星:“刚刚在饭桌上,我们明明……”
“奶奶身体不好,我只是不想让他为了我们的事担忧伤身。”
她语气平静清冷,彷佛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从前他和沈星也闹过矛盾,每次解释一下,买些礼物哄一哄,便就好了。
她现在的冷漠,让他很不舒服。
她出走的一年,司钰超以为沈星只是在赌气,
可现在的她,让他感到很强的疏远和距离感,尤其是频繁提起‘离婚’,仿佛真的要彻底和他分开。
想到诚诚身世,以及沈星出国一年才回来的某种可能……
司钰超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心中闪过很强烈的不安与失落。
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司钰超想在为之前的事解释道歉,沈星却没有耐心去听,冷漠转身。
刚走向客厅,就看见诚诚正缠着本该休息的司奶奶陪他玩玩具车。
“诚诚,太奶奶年纪大了,要多休息。”
沈星温柔哄着儿子去别处玩,和保姆一起扶司奶奶回房间休息。
院子里有扎好的秋千架,司言诚牵着沈星的手,手指着秋千方向:“妈咪,前面有秋千耶!诚诚给妈咪推秋千玩。”
沈星温柔揉了揉儿子的头,一眼就看出儿子在想的是什么意思:“好,妈咪给诚诚推秋千玩。”
回来这么久,她的一直机会没和儿子一起好好相处过。
“好呀,谢谢妈咪!”
司言诚眼前一亮,生怕沈星反悔,激动牵着她手直奔秋千架方向。
司言诚坐在秋千上,沈星在后面帮他推秋千。
“妈咪,再高点!”
秋千摇的很高,司言诚一点都不怕,脸上露出了许久未洋溢过的笑容。
被这边的笑声吸引,司钰超闻声走了过来,却没有继续靠近。
他单手揣兜站在不远处,像是个被孤立的局外人样站在屋檐下看着母子间难得温馨相处的时光整个下午。
远处陪儿子玩的沈星,眉眼温柔,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一点都没有在他面前的疏离。
“爸爸!”
司钰超不知站在原地看了多久,司言诚终于注意到他。
察觉到司钰超走近,沈星蹙了蹙眉:“诚诚,玩了这么久该回房间温习功课了。”
司言诚纠结看向司钰超,又看了看沈星。
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一起好好相处过来,可是妈咪对爸爸很疏远。
他想劝妈咪和爸爸和好,可是妈咪还没有说原谅他,他更怕再惹妈咪生气,再也见不到妈咪。
于是乖乖跟着沈星先回房间。
保姆不知道沈星和司钰超之间感情状况,只只打扫两间房间,沈星很自然的陪儿子在儿童房睡下。
次日一早。
司言诚迷迷糊糊睡醒睁开眼,转身一下子扑进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
他睁眼对上沈星的脸,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昨晚他和妈咪睡在一起!
司言诚屏住呼吸,呆呆看着妈咪,生怕这是在做梦,眨眨眼,美梦就结束了。
看着诚诚刚睡醒的小表情,沈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宝贝,起床了。”
司言诚乖巧点头,动作利落得自己穿好衣服,跟着沈星一起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台有些高,司言诚还在长个子,暂时够不到,难为情看向沈星。
从前在家都是爸爸搬来椅子给他,或者抱着他洗漱。
察觉到儿子的窘迫,沈星温柔笑笑,将诚诚抱起来,帮他挤好牙膏自己刷牙。
司言诚偷瞥镜子里的沈星,对上妈咪温柔的眼神,顿时害羞的低头,小脸通红。
原来和妈咪在一起是这么幸福!
这些事,从前沈星每天都会重复为诚诚做过,只是他从前并不懂得珍惜。
只有失去过,才知道曾经拥有过却又不珍惜的一切是多么宝贵!
刚洗漱好,楼下就传来保姆尖叫声:“救命啊!老太太心脏病发作了,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将诚诚安顿在房间,沈星立即下楼来到司奶奶卧室,就看见司奶奶面色惨白躺在地上,保姆们手忙脚乱喊人帮忙。
她立即喝止保姆们动作,扶着司奶奶躺在床上,给她把脉,有条不紊指挥混乱的保姆:
“先把奶奶的药拿来,然后马上去打救护车。”
保姆立即从床头柜里翻找出司老太太每天都吃的心脏病药,三个药瓶,全都空了。
眼见司奶奶脸色越来越白,脉象也越来越弱,明显等不到救护车来,沈星立即从斜跨包里拿出针灸袋,从里面选出几根银针,快准稳的扎进司奶奶心脏几个穴位。
几针落下,刚还面色惨白的司老太太面色顿时就逐渐恢复红润。
沈星继续施针,等针全部扎完,家庭医生终于到了,立即匆匆上前为司老太太做检查。
司钰超也终于听到动静珊珊赶来,面色紧张守在一旁。
片刻后,检查做完,家庭医生留下司老太太吃完的心脏病药:“司二少,老太太已经没事了。”
闻言,司钰超松了口气:“陈医生,麻烦你了。”
家庭医生不敢邀功:“在我来之前,老太太的病情就被稳住了。我想问下,是谁给老太太做的急救!”
司钰超疑惑在房间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定格在一旁收拾银针沈星身上,他不确定,便没开口。
在房间目睹一切的保姆说道;“是少夫人!刚刚用针灸给老太太治病。”
家庭医生稀奇看向沈星,没想到现在还有年轻人会使用针灸!
司钰超也探究看向她。
他竟然不知道,沈星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