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5月,美国俄勒冈州的年轻女子科琳·斯坦在搭便车后神秘失踪,让她的家人和朋友焦虑不已,四处寻找却无果。然而,4年后,她竟然愉快地带着她的“未婚夫”卡梅伦回到了家中。在家人的欢声笑语和祝福中,他们拍下了一张面带微笑的合照,看起来甜蜜又幸福。
之后,科琳便和卡梅伦一起离开了。在父母的眼中,是这对情侣要去过自己的生活了。又过了3年,1984年8月的一天,她独自回家了。这7年来的经历,她对家人缄口不言,却频繁给曾经深爱的“未婚夫”卡梅伦打电话和写信,诉说她的相思之苦。
父母觉得她的行为有些怪异,却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直到警察的到来才揭开了惊天的秘密。
原来,在这失踪的7年里,科琳一直被囚禁在一个狭小且不见天日的木盒中。这个木盒就像一口棺材,令人窒息。而囚禁她的人,竟然是她曾深爱并希望与之共度一生的“未婚夫”卡梅伦。
事情的真相远比想象中更为残酷。7年前,科琳搭上了卡梅伦及其妻子的顺风车,却遭到了这对夫妇的绑架。她被囚禁在床底下的一个木盒中,像奴隶一样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她遭受了虐待、电击、威胁和欺骗。
卡梅伦对她进行日复一日的精神洗脑,强迫她屈服、顺从,还让她签下合同,自愿成为奴隶。科琳在长时间的折磨和虐待中,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当卡梅伦把她从木盒中放出来让她活动时,她甚至把这短暂的活动时间当成卡梅伦对她的“解救”。日复一日,科琳竟然爱上了这个将她推入深渊的恶魔,甚至渴望能与绑架犯卡梅伦结为连理。
科琳之所以能够逃脱,是因为卡梅伦的妻子察觉到了她和卡梅伦之间不寻常的情感纠葛。她趁卡梅伦外出之时,将科琳赶出了家门。而报警的导火线则是卡梅伦在科琳逃跑后又开始寻找新的猎物,这激起了妻子的嫉妒和怒火,她决定揭露这个恶魔的罪行。在后续的调查中,人们震惊地发现,告发卡梅伦的妻子竟然也是受害者之一,同样饱受卡梅伦的摧残和折磨。
这起事件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经过深入研究,学者们发现,由于信息的局限,受害者往往在加害者的不断强调下,深信加害者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这种信念导致受害者将生命权完全托付给加害者,甚至将加害者提供的食物和水视为恩赐,就连呼吸的空气都仿佛是加害者赐予的生命必需品。对加害者的恐惧逐渐转化为感激和崇拜,最终受害者会下意识地认为只要加害者安全,他们自己也就安全了。
这种情况并非孤例,在许多情境中都有出现,如家庭暴力中的受虐妇女、集中营中的战俘以及乱伦关系中的被动方等,他们都可能对施暴者产生依恋情感。
加害者在虐待的间歇期满足了受害者的基本需求,如提供食物和水。这或许是出于本能反应,受害者被迫接受了加害者的扭曲逻辑——顺从是生存的唯一途径。这与人类驯化动物的过程相似,通过奖励和惩罚来建立依赖关系。当动物和人类都陷入这种求生逻辑时,动物对主人的感情便油然而生。在人类社会中,这种逻辑则演化为君臣关系,甚至在近现代心理学中出现了“人类可以被驯化”的理论。
抛开极端现象,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依然时刻在上演着“操纵与被操纵”的戏码。
我们很容易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尤其是同龄人的影响,这种现象被称为“同伴压力”,它其实是一种普遍存在的、正常范畴内的操纵现象,具体表现为顺从或从众。
由于人类是群居动物,早在远古时期,男性就需要集体狩猎以确保生存,而女性则需在部落中相互协作照顾孩子,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以免被孤立。这种渴望被认同的心理需求,深深根植在我们的基因之中。
然而,某些操纵手段可能会令人陷入精神被掌控的困境,这种操纵显然超出了可接受的界限。
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人会坦然承认自己有控制欲,同样,也很少有人觉得自己喜欢被他人操纵。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遇到一个目标清晰、善于掩饰的操纵者,并在特定环境下,大多数人恐怕都难免成为被操纵者。这就像是一场打地鼠游戏,总有一些人,他们如同游戏中的那只醒目的地鼠,让手持榔头的操纵者一眼就能瞄准——这些人似乎特别容易被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