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一声:“陛下还要强迫我不成?”
他肤色苍白的接近透明:“你知道我不会的。”
他眼睛带着一丝丝希冀:“如若我说不要你走,你可会留下?”
我看着他的眼睛,要说出口的话怎么也出不来。
“陛下,实在不必如此,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不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钻了牛角尖就不好了。”
“你不是我,怎知我钻了牛角尖。”
我笑了笑,还是问出了想问的问题,“既然你说非我不可,那位和我很像的新晋美人,必能解你慰藉吧。”
他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她?不必在意她。”
我内心暗笑,这就是所有男人的说辞吧,可惜我在宋呁那里听得够多了。
我不愿再纠缠这些没有道理可言的话题,反正无论怎么辩解,都是徒劳。
“我累了,陛下请回吧!”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的,“芳翠,给我端杯安神汤来。”
他见我一脸不耐,只好作罢。
“你好好休息吧,如果你不喜欢我过来看你,我便不来讨你嫌,只是要等侯府都修缮好了再回去,切不可意气用事。”
说完便走了,只是背景有些寂寥。
既然已经有了新来的美人,又何必在我这讨这些没脸,堂堂天子,万人之上,实不该来我这坐冷板凳。
几日后,梦炎告诉我,已经顺藤摸瓜摸到了内鬼的联络点。
里面都是前朝旧部,梦炎曾见到吴忧和兰菊行不轨之事时,腰上都有莲花状的刺纹。
我问道:“联络点在何处?”
“宝华寺东十里的一处峡洞内。”
挨得这么近,骑马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看来宝华寺还是脱不了干系。
我思忖一番,决定动身前往宝华寺一探究竟。
对外就说,最近身体不适,前往宝华寺上香祈福。
路上歇脚时,梦炎以落叶做信,在我轿内留下记号。
我打开后,他告诉我,有一批人在暗中跟踪我,问我是否除掉。
我掀开轿帘对芳翠大声说:“这天气炎热,你不必这么辛苦跟在旁边,上来和我一起坐。”
“是,小姐。”
芳翠入轿后问我:“小姐,可是有什么异动?”
我笑道:“你越发机灵了,这都猜到了?”
芳翠脸一红:“小姐,您就别打趣我了!”
我敛起笑脸,正色道:“梦炎察觉到有一批人在跟踪我们,你我打起精神,你不会武功,一会若是出事,你趁机下车就跑,望月会功夫,还安全些。”
芳翠摇摇头:“小姐,我不会离开你,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前头。”
我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然相安无事来到宝华寺。
路上可以动手的机会有很多,可见跟踪我们的人意不在杀人灭口,要么要活口,要么有其他目的。
敌不动,我不动,我不让梦炎动手就是意在摸出对方的真实目的。
一路来到父亲的斋房,但是父亲不在房中,我喊住一个小僧向他询问忘忧大师何在。
小僧告诉我,忘忧在山后园林修剪花草,给我指了一条上山的路。
谢过小僧后开始往山上去。
一路上山青木秀很是漂亮,心情也开阔不少。
前面路中央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好似在等什么人。
我和芳翠对视一眼,暗暗警觉。
临近处,男子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宋呁!
他怎么会在这?
芳翠望月将我挡与身后。
宋呁微微一笑,“灵犀,许久未见,可安好?”
我不愿和他纠缠。
芳翠替我开口:“我家小姐自从恢复自由之身,舒心多了。”
他道:“灵犀,我并非对你无情,只是因误会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
“如若我早些问你那副画的由来,或许今日我们就不会是这番光景。”
我听他讲话实在感到恶心,不耐的打断他:“既已沦为阶下囚,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你有几条命可以砍。你有要事就赶紧说,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消磨。”
他被我驳了面子也不恼,只厚脸皮道:“既然说到正事,不如跟我回去说。”
我嫌恶的皱眉。
芳翠紧紧把我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他露出我未曾见过的阴鸷的微笑,让我汗毛骤立。
“几日不见,芳翠的嘴巴厉害了许多。我只是想和你家小姐叙叙旧,不用这么紧张。”
他拍拍手,我们身后窜出来几个黑衣蒙面人。
应该就是这批人在身后跟踪我们,原来是宋呁的人。
我心底有个猜测,只是碍于线索太少,无法求证。
我思忖着要不要跟宋呁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料望月一把将我推开,“小姐小心,有毒!”
空气中飘来白色粉末,我连忙捂住口鼻,只是刚刚因为慌乱,不小心深吸了一口,瞬间没了知觉。
当我再次睁开眼,在一处简陋的房间内醒来,手脚皆被绳索捆住,浑身瘫软无力。
我四处打量这个房间,不见芳翠和望月,房间由木材所砌,有简单的家具,有门有窗户。
像一个遗弃的农舍。
我用力咬破舌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恢复力气。
我随身携带的匕首已经不见了,想来已经被搜身过了。
既然来了,不如顺坡下驴,弄清楚宋呁到底在搞什么。
我假装咳嗽了几声,立刻就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见我醒了立刻去把宋呁叫过来。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我冷冷的说:“我的人在哪?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他轻轻的笑:“她们好不好,全在你。”
我怒瞪着他。
“比如,这样呢。”
他慢慢靠近我,慢慢靠近我的脸侧。
我用所有的力气向后退,就像躲避瘟疫一样惊恐。
他被我避如蛇蝎的样子激怒。
“灵犀,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在我还有心情的时候,你乖乖的,才能保她们无虞。”
“否则,我手下弟兄们,都需要犒劳的。”
我怒从心起,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蛋!你怎会如此龌龊!”
他慢条斯理道:“我龌不龌龊,要看你了。”
说着欺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