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第六节
黎袁议和

清军是在袁世凯的命令下停止炮击的。那么,袁世凯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攻下武昌,却选择停战呢?这个问题涉及清朝政府、西方列强及袁本人,非常复杂,且让笔者慢慢道来。

第一 说清朝政府 。武昌首义以来,清政府可谓军事上四处碰壁,财政上捉襟见肘。

首先说军事。按说对付湖北革命,清政府开始时信心满满,“著军谘府陆军部迅派陆军两镇,陆续开拔,赴鄂剿办”,“务须及早扑灭,毋令匪势蔓延”。 [152] 谁知拟调往汉口的第二十镇统制张绍曾拒绝南下,还上奏促清廷立宪。10月29日,张同第三镇协统卢永祥、第二混成协统领蓝天蔚、第三十九协统领伍祥祯、第四十协统领潘矩楹等要求清廷进行政治改革,史称“滦州兵变”。军官有革命情绪,士兵也一样。在10月23日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给英国外交大臣格雷爵士的电报中,朱尔典说:“局势中的一个严重因素是北方的军队拒绝作战,除非目前正在途中的援军士气超过前沿部队的士气,清军所面临的任务将不很轻松,而他们的优势兵力本来是会使这项任务变得轻松愉快的。” [153] 这里所说的北方军队均是北洋旧部,这支部队里“人人心目中只知有我们袁宫保(袁世凯)”, [154] 而指挥这支部队的却是出身德国军校的陆军大臣荫昌,军事调度不畅可想而知。

其次说财政。清廷自用兵以来,财政吃紧。10月27日,度支部大臣载泽上奏:

窃自川鄂用兵,征调四集,应需饷械用款浩繁。各省严重设防,一切京饷亦多未能照解。臣部库款有限,势将不支。臣载泽日前面奉谕旨,饬借洋款,以资接济。兹由臣部与法国资本团代表男爵勾堆、华法公司代表甘锡雅订借佛郎玖千万,或金镑叁百陆拾万,言明年息六厘,九六扣,六十年还清。业经草定合同。虽利息较重,一再磋商,实难减让。军需万急,不能不勉与定议。查定章国债应交资政院复议。此次借款实为非常特别之用,事不宜迟。 [155]

这里度支部大臣载泽上奏,言明财政吃紧,“库款有限,势将不支”,情况严重。不得不商借洋款,以解燃眉之急。“虽利息较重,一再磋商,实难减让。军需万急,不能不勉与定议。”看起来,除了商借外债别无良策了。

11月16日,朱尔典在给格雷爵士的电报中,透露了一个秘密:

黎元洪与红十字会成员在军政府前

由于这个国家的前途可能受到财政问题的很大影响,所以注意到这件事是很有兴味的,即关于已故慈禧太后所积攒的内帑。人们听说过许多而真正知道的却很少,现在终于被用来支付清政府目前的费用。大约一个星期以前,有33箱金条,约合银300万两或折合40万英镑,已由内廷交给度支部,并由该部存入汇丰银行本地分行。约占全部金条的三分之一已经出售,并转交陆军部,以供购买军火和支付兵饷。除了这个前所未有的将内帑用于政府所需的事例之外,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比它更有力地说明急迫的财政困难情况。大部分金条所附印记表明,它已储存40多年没有使用;庚子赔款和近年来任何其他紧急需要都从来没有动用过。 [156]

这里是说,清廷为了解决财政困难,甚至动用了“已故慈禧太后所积攒的内帑”。从中可见清政府的财政困难达到何种程度。

10月30日,清政府发布一道“也许是中国历代朝廷发布的谕旨中最为屈辱的”谕旨,其实就是罪己诏。这道“最为屈辱的”谕旨全文是这样的:

谕内阁,朕缵承大统,于今三载。兢兢业业,期与士庶同登上理。而用人无方,施治寡术。政地多用亲贵,则显戾宪章;政事蒙于佥壬,则动违舆论。促行新治,而官绅或借为网利之图;更改旧制,而权豪或只为自便之计。民财之取已多,而未办一利民之事;司法之诏屡下,而实无一守法之人。驯致怨积于下而朕不知,祸迫于前而朕不觉。川乱首发,鄂乱继之。今则陕湘警报叠闻,广赣变端又见。区夏腾沸,人心动摇。九庙神灵,不安歆飨。无限烝庶,涂炭可虞。此皆朕一人之咎也。兹特布告天下,誓与我国军民维新更始,实行宪政。凡法制之损益,利病之兴革,皆博采舆论,定其从违。以前旧制旧法,有不合于宪法者,悉皆除罢。化除旗汉,屡奉先朝谕旨,务即实行。鄂湘乱事,虽涉军队,实由瑞澂等乖于抚驭,激变弃军,与无端构乱者不同。朕维自咎用瑞澂之不宜,军民何罪,果能翻然归正,决不追究既往。朕以眇眇之躬,立于臣民之上。祸变至此,几使列圣之伟烈贻谋,颠坠于地。悼心失图,悔其何及!尚赖国民扶持,军人翼戴,期纳我亿兆生灵之幸福,而巩我万世一系之皇基。使宪政成立,因乱而图存,转危而为安。端恃全国军民之忠诚,朕实嘉赖于无穷。此时财政外交,困难已极。我君民同心一德,犹惧颠危。倘我人民不顾大局,轻听匪徒煽惑,致酿滔天之祸,我中国前途,更复何堪设想?朕深忧极虑,夙夜旁皇,惟望天下臣民,共喻此意,将此通谕知之。 [157]

谕旨中,高高在上的皇帝终于放下了尊贵的身段,在“朝廷这道忏悔的谕旨中,把全国遭受的动乱归咎于他自己”。即“此皆朕一人之咎也。兹特布告天下,誓与我国军民维新更始,实行宪政”。答应与全国人民一起,维新更始,实行宪政,但为时已晚。

第二 说西方列强 。起义兵起,各国非常担心在华利益受到侵害。因此,他们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措施,确立了以下行为原则。其基本指导思想是对清政府和起义军双方实行不干涉主义,严守中立。

黎元洪在武昌欢迎孙中山先生访问

首先,确立了保护本国利益的原则。10月13日,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致电英国外交大臣格雷,说他收到来自黎元洪的信,其中有“尊重对外条约以及以前缔订的借款和赔款,但不包括此后缔订者在内”。 [92] 10月16日,格雷复电朱尔典说:“当英国人生命财产遭到危险时,我们必须尽力予以保护,但我们采取的任何行动,必须严格地限于此项目的。保护英国人生命财产,当然也包括对各国生命财产的保护在内,如果有此可能,而且不如此它们就得不到保护的话。” [158] 10月26日,朱尔典致电英国驻长沙领事:“应诱劝起义军政府同意将海关岁入暂由总税务司或领事团保管;您应当为此目的尽最大努力,与税务司会同办理。照理说,该款应归各国持有股票的人所有,如果起义军挪用该款,结果或许将与各国发生严重纠纷。您应当向起义军政府指出这一点。” [159]

其次,确立了铁路有偿使用的原则。11月13日,朱尔典致电格雷,“由于革命军毫无疑问地占有铁路地区,我授权您同意他们使用该铁路,照我答复您的那份来电中所拟办法加以限制。不过,我认为,铁路总办在一份正式抗议书中载明他系迫不得已采取此种行动,那将是可取的。革命军所用的全部运输车辆应继续由他按照纯商务事件处理。我知道,为了债券持有人的利益,已在汇丰银行开立了一个特别账户,铁路进款均存入银行”。 [160] 12月1日,朱尔典致电格雷,称:“铁路上的英国雇员已经得到指示,如果革命军接管了铁路,他们为了英国债券持有者的利益,将把该铁路当作一个商务企业而尽力继续工作。” [161]

最后,确立了保护各国人生命的原则。财产以外,各国还适时地提出了保护生命,中国人和外国人的生命。11月12日,朱尔典致电格雷说:“满清王大臣向我保证,北京绝不会发生任何大屠杀,但鉴于南京已经发生的事件,对此项保证必须有保留地接受;我认为,遇有必要时,外交团有理由进行干涉,以防止此类悲惨的暴行。” [162] 11月15日,朱尔典再电格雷,“明天,外交团将就清军所犯暴行向清政府提出强烈的抗议;驻上海和汉口的领事们也将接到训令,对革命军的所作所为提出类似的抗议。袁世凯已经证实满族诸亲王提出的那些保证,即北京将不会发生大屠杀事件”。 [163] 11月16日,朱尔典致电英国驻汉口上海领事说:“外交团已经就中国各地正在发生的屠杀大批无辜人民一事,向清政府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并且警告清政府说:这些行为激起了文明世界的愤怒。由于这些屠杀事件无论是谁干的,都是很可恨的,所以外交团指示您用类似的词句,向上海掌权的当局提出一项通知,使他们想到他们可能承担的重大责任。” [164]

反对屠杀无辜生命,无疑是正确的人道主义主张。为兑现保护生命财产的诺言,列强调集很多军舰布置于中国港口。仅汉口就有英国的“蓟”号、“不列颠市场”号、“森林云雀”号、“山鹬”号、“夜莺”号;美国的“黑勒那”号、“爱克洛”号、“威拉罗博司”号;法国的“决心”号;德国的“老虎”号、“祖国”号;日本的“对马岛”号、“隅田”号13艘军舰。这些战舰云集汉口保护租界,对清军和革命军起到同样的威慑作用。

第三 说袁世凯 。在一份标有绝密的电报里,朱尔典告诉格雷:“昨天(10月20日),袁世凯的儿子告诉我,除非他父亲被授予直接指挥军队的权力,否则其父非常不愿意动身去汉口。他说,虽然摄政王(载沣,作者注)对于给予他父亲这种处理紧急情况的必要权力一事犹豫不决,却想利用他父亲的名声。” [165] 同一天,在彰德,袁世凯向前来请他出山的徐世昌提出袁六条,即(1)明年即开国会;(2)组织责任内阁;(3)宽容参加此次事变之人;(4)解除党禁;(5)须委以指挥水陆各军及关于军队编制的全权;(6)须予以十分充足的军费。清廷无奈全部照准。

于是,清廷任袁世凯为内阁总理大臣,袁自此再度出山。袁世凯前往汉口是打是和,英国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的任务虽然带有军事的性质,但人们却认为是调解性质的。” [166] 这个“调解性质的”,说到了问题的实质。果然,在收到那份“最为屈辱的”谕旨后,袁世凯即电奏清廷“已令各军停进,一面出示晓谕招抚,并向武昌宣布德意解散”。 [167] 在未与黎元洪接触之前,袁世凯还是一心为清廷尽忠的,这点从他遵旨行事即可知。此时,清廷已经把革命派分为两类:政治改革和种族革命,意在和平解决蔓延全国的动乱。

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认为要和平解决中国的危机,袁世凯是最合适的人选:“在中国人民与满清王朝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比袁世凯更适于充当调停者的角色,因为他是中国人民中最受信任的代表,而他和他的家族有好几代人为清朝效劳。” [166]

袁世凯还在彰德时,就委派与黎元洪同乡有旧的刘承恩,负责与武昌方面沟通和解事项。刘承恩,字浩春,湖北襄阳人,北洋武备学堂出身,袁世凯幕僚,曾任湖北武建左旗第一营管带。刘承恩与黎元洪的沟通分为两个阶段,即信函交换阶段和正式见面阶段。

其一,信函交换阶段。刘承恩接到任务后,在汉口找到日本三井洋行商人高木洁松、尾喜惣太,为其送信函三封。前两封信的具体内容和日期无任何史料记载,我们只是从第三封信的内容中知道有那两封信。11月1日,刘承恩委托日人向黎元洪呈递第三封信函,其内容如下:

宋卿仁兄大人麾下:叠寄两函,未邀示覆。不识可达签典否?顷奉项城宫保谕开,刻下朝廷有旨,一下罪己之诏;二实行立宪;三赦开党禁;四皇族不问国政等因,似此,则国政尚可有挽回振兴之期也。

遵即转达台端,务宜设法和平了结。早息一日兵事,地方百姓早安静一日。否则,势必兵连祸结,胜负未见,则不但荼毒生灵,糜费巨款。迨至日久息事,则我国已成不可收拾之国矣。况兵者汉人,受蹂躏者亦汉人,反正均我汉人吃苦也。

弟早见政治日非,遂有终老林下之想。今因项城出山以劝抚为然,政府亦有悔心之意。即此情理亦未尝非阁下暨诸英雄能出此□善道之功也。

依弟愚见,不如趁此机会,暂且和平了结,且看政府行为如何?可,则竭力整顿;否,则再行设策谋之,未为不可。

果以弟见为是,或另有要求之处,弟即行转达项城宫保,再上达办理。

至诸公皆大才槃槃,不独不咎既往,尚可定必重用,相助办理朝政也。且项城之为人诚信,阁下亦必素所深知。此次更不致失信于诸公也。并闻朝廷有旨,谅日内即行送到麾下。弟有关桑梓,又素承不弃用,敢不揣冒昧进言请教,务乞示覆。即交原人携下为祷。敬请勋安,诸希爱照,不具乡愚。弟刘承恩再拜

九月十一日 [168]

黎元洪,字宋卿。刘承恩此信的主旨是“务宜设法和平了结”,即双方放下武器,立即进行谈判,和平解决问题。至于你们起义诸公,“至诸公皆大才槃槃,不独不咎既往,尚可定必重用,相助办理朝政也”。只要放下武器,保证你们将来会受到重用,“相助办理朝政也”。

这次黎元洪回信了。很多史料并未记载此回信,认为黎元洪对刘承恩的三封信均未给予回复,这种看法是错误的。同一天的《国民公报》也刊载了《黎元洪覆函》:

略云今日国民主义大昌,自谋幸福,为人求之。

当然,如有不明此义而必以强力相压者,即为民贼之尤。武汉义兵不过欲排除民贼,恢回四百兆众之自由幸福而已。

初无帝制自为之心,此可质诸天地鬼神者也。来书殷殷欲保全清朝帝统,讵清朝皇室生有两头四臂,特异于汉族,宜使永不失其贵,高踞四百兆之上乎?至以富贵利达相饵,元洪与诸将士均不敢奉命云云。 [169]

可以看出,此时黎元洪的心中并未有“和解”二字,一心为除民贼,恢复中国人民的“自由幸福”。对于“至以富贵利达相饵”,嗤之以鼻,表示“均不敢奉命云云”。断然拒绝了袁世凯“和平了结”的请求。袁世凯读过回信后,并未放弃和解的希望。

11月2日,袁嘱刘承恩和张彪“致函黎元洪,招其归顺,使洋人送往”。 [170] 不久收到黎元洪复函,“称现开会议,一二日定局再告,语气尚恭顺,然匪心叵测,战备仍不敢懈”。 [170] 袁世凯始终贯彻清廷“剿抚并进”的政策,但“抚”这方面的进展甚微,连朱尔典也认为虽然“袁世凯与起义军首领之间交换了信件,但起义军首领表现出不乐于答复他提出的建议”。 [171]

但袁世凯并没有放弃。

其二,正式见面阶段。11月7日,刘承恩派侦探王洪胜渡江到武昌面见黎元洪说和。见面,黎元洪与坐,谈话时长有一二个钟头。

黎问:“你系何处人?”

王答:“湖北襄阳人。”

黎问:“你同刘大人是同乡?”

王答:“是。”

黎问:“随刘大人几年?”

王答:“十几年。”

黎问:“送信是什么意见?”

王答:“意在两下取和,以免汉人受害,保全大局。因打仗时,坏的房子,失的银钱,全是汉人的。”

黎说:“你们大人要是未打汉口以前来说,就好说了,可惜来晚了。”

王答:“我们大人上月二十四日由清江才到家,宫保(袁世凯)二十八日打电招我们大人到彰德府,才派办理招抚事宜。我们大人到汉口,业已打过几次仗了,汉口房屋已经烧坏了。”

黎说:“现在要说和,须将皇族另置一地与他居住,管他的吃穿,不准他管我们汉人的事情。”

王答:“现在朝廷有旨,政府各大臣旗人庆亲王(奕劻)、那桐等,都已开缺,派袁宫保总理内阁大臣。”

黎说:“宫保见事差矣!这时不该出来。先前宫保做直隶总督,好好的,为什么开缺?现在有乱事,又请宫保出来,为什么不叫满人带第一镇来打仗?可见旗人大有奸心。”

黎说:“这个时候,不将皇上推倒,随便和了,以后大权归他,他更比从前加一倍的狠,我们更无有法子了。”

黎说:“要照满人一登位时待我们汉人光景,现在我们汉人应分将他满人的全家杀完,这才可以报前仇。现在我们许给他一块地方,供他的吃穿,是很对得住他的。”

黎问:“张彪常向你们大人那里去不去?”

王答:“未去过,听说他去见宫保,宫保也未见他。”

黎说:“瑞澂、盛宣怀两人,令人可恨的狠,将来就是太平了,也要拿住杀他。你回去即将我的话,禀知你们大人。你们大人若是能过江来,就请过来谈谈,要过来时,先派人送个信来,我好派人到江边去接。” [172]

这个谈话,透露了诸多信息。从谈话中,我们知道黎元洪的三个想法:给皇帝一条活路;想杀瑞澂、盛宣怀;邀请刘承恩面谈。清帝退位后居住地有两个选择:承德避暑山庄或颐和园,一般认为承德太远,不方便。此时盛宣怀已被革职,清廷罪他“违法行私,贻误大局”,革命党认为他是铁路卖国贼,恨不能食其肉。邀请刘承恩来武昌,说明黎元洪的和解之门已经打开。“现在我们许给他一块地方,供他的吃穿,是很对得住他的”。黎元洪提出了解决清廷皇族的一个人道主义的办法,这是此次谈话的最重要之点。从而,黎元洪表示了接受和平了结的愿望。

然而袁世凯却无法对此寄予厚望。因为随着广州、太原的失陷,上海、南京也岌岌可危,胜利的天平已经向革命党倾斜。袁世凯在寻找和解之路的同时,也在积极备战,争取夺下武汉三镇掌握话语权。

中华民国第一任正式大总统袁世凯

11月11日,袁世凯特派蔡廷干和刘承恩来到武昌进行和谈。蔡廷干(1861—1935),字耀堂,广东中山人。1873年以幼童赴美国留学。回国后入大沽水雷学堂,曾任水雷艇管带、水雷艇队司令官。1911年任海军部军制司司长。有关这次和谈的细节,时人有《折冲樽俎之纪事》,不妨一读:

袁世凯驻扎信阳州。二十一日特派蔡、刘两委员为代表,到武昌都督府议和。先由旗牌通知,经都督认可,下午四点钟时,由汉阳门进城。黎元洪亦派二员招待,并派卫队十二名保护。至时,接入谘议局内。黎先时电报各部长及各省代表会议,取决答复之宗旨。

蔡刘二使待至周,自黎以下各长官均集于议事厅,由招员带领谒见,各行宾主礼入坐。黎询以来意,刘先宣布宗旨,略谓:“都督首先倡议,东南十余省相继而起,义声实可钦佩。项城之意,以三世受恩,不忍亲见皇室推倒,故特派代表等前来协议。都督所以革命之原因,无非为朝廷虚言立宪,实行专制。现朝廷已下诏罪己,宣誓太庙,将一切恶税恶捐全行改除。实行立宪与民更始,目的可谓已达。如再延长战争,生民益将涂炭。都督本为救民起见,若救之而反以害之也,于心安乎?况某某两国均派水师提督带兵入境,不知是何居心。上下交争,恐彼等乘势袭取,致酿瓜分之祸。伏望都督就筹善策,顾全大局,传知各省,暂息兵端。一面公举代表入京组织新内阁,共图进行之策。朝廷仍拥帝位之虚名,人民已达参政之目的。所谓一举而两善存也。况帝号虽存,已如众僧人供奉一佛祖。佛祖有灵,则皈依崇拜之。不然,焚香顶礼权在僧人,佛祖亦无能为也。”

刘言甫已,黎元洪即答曰:“项城真愚矣!分之言可以吓天下人,能吓湖北人乎?现在各国领事均奉各该国政府命令,严守中立。各国皆文明之邦,以遵守公法为第一要义,微论必不干涉。即令各国有不守公法之举动,吾国十八省热血同胞,尽牺牲生命以救国家者。以我国四百兆人民与外人办正当之交涉,外人虽强,当亦望而却步。外人举此对待中国之手段,百端强硬,其所以不实行瓜分者,畏满政府乎?抑畏我民气乎?满政府存,顾能担任各国不瓜分乎?项城命二公之来,其意不惟本都督所深知,即天下人民亦无不洞见肺腑。彼盖借此解散我各省军心,令各省自相冲突。迨四方平定,彼握大权,然后驱逐满人,自践帝位。其用意虽深,其奈人已知之何?予为项城计,即今返旆北征,克复冀汴,冀汴都督非项城而谁?以项城之威望,将来大功告成,选举总统,当推首选。项城不此之为,乃行反间下策,成否尚不可知。吾不知项城何以愚拙至是。如谓三世受恩,不忍坐视,此言尤无人格。以公仇论,满人□(贼)也,我主也。我被贼抢掠,妻孥财产,悉为贼有。今贼反招我为管事,我当视贼为仇乎?为恩乎?以私仇论,□□(溥仪)即位后,遂逐项城于国门之外。虽幸未被刑戮,然已万分危险。置仇不报,而反视为恩,项城虽不智,岂若是之梦梦耶?满人待遇汉功臣,用之则倚如泰山;大功一成,即视如土芥。年羹尧之战功如许其大,其结果何如?项城岂忘之耶?总之,项城表同情则返旆北向,否则约期大战而已。此外无多言说。”

至此,都督声色俱厉,又谓刘曰:“我此一番语言,俱是忠告项城,项城不悟,真愚也。二公均为汉人,平心思之,吾言果不谬否?”

刘面赤不能答。蔡即继语曰:“都督之言,实同金石,我等均为惊醒。返命时,定将都督之言劝告项城,不日当有回复。”

各部长代表均言项城如此行为,实太无人格。蔡、刘均唯唯。当晚设筵,款待甚丰。各部长均在局陪饮,畅谈革命之原理及革国革命之历史。至十二点钟始散。两代表即下榻于都督府内。二十二日早餐毕,都督派卫队数人护送渡江。 [173]

蔡、刘二位携黎元洪致袁世凯一函,返回汉口。据原件笔迹判断,此信为汤化龙所执笔。我们看看全文:

中华民国鄂军都督黎元洪暨同志人等,谨奉书慰帅执事(按指袁世凯,字慰亭):迩者蔡、刘两君来,备述德意,具见执事俯念汉族同胞,不忍自相残害,令我佩佩。前承开示四条,果能如约照办,则是满清幸福。特汉族之受专制,已二百六十余年,自戊戌政变以还,曰改革专制、曰预备立宪、曰缩短国会期限,何一非国民之铁血威逼而来!徐锡麟也,安庆兵变也,孚琦炸弹也,广州督署轰击也。满清之胆,早经破裂。然逐次之伪谕,纯系牢笼汉人之诈术,并非改革政治之真心,故内而各部长官,外而各省督抚,满汉比较,汉人之掌握政权者几何人?兵权、财权,为立国之命脉,非毫无智识之奴才,即乳臭未干之亲贵,四万万汉人之财产、生命,皆将断送于少数满贼之手,是而可忍,孰不可忍?即如执事,岂非我汉族中之最有声望、最有能力之人,何以一削兵权于北洋,再夺政柄于枢府?若非稍有忌惮汉族之心,己酉解职之候,险有生命之虞。他人或有不知,执事岂竟忘之?自鄂军倡议,四方响应,举朝震恐,无法支持,始出其咸同故伎,以汉人杀汉人之政策,执事果为此而出,可谓忍矣!嗣又奉读条件,谆谆以立宪为言,时至二十世纪,无论君主国、民主国、君民共主国,皆莫不有宪法,特其性质,稍有差异,然均谓之立宪。将来各省派员会议,视其程度如何,当采取何等政体,其结果自不外立宪二字。特揆诸舆情,满清恐难参与其间耳!即论清政府叠次上谕所云,试问鄂军起义之力,彰德高卧之力乎?鄂军倘允休兵,满廷反讦执事究有何力以为后盾?今不见起义只匝月,而响应宣告独立者,有滇、黔、湘、蜀、赣、皖、苏、杭、闽、粤、桂、秦、晋,沪上归并之兵轮及鱼雷艇共有八艘,其所以光复之速而广者,实非人力之所能为也。我军进攻,窃料满清实无抵抗之能力。其稍能抵拒者,惟有执事,然则执事一身系汉族及中国之存亡,不綦重哉!设执事真能知有汉族,真能系念汉人,则何不趁此机会,揽握兵权,反手王齐,匪异人任;即不然,亦当起中州健儿,直捣幽燕。苟执事真热心满清功名也,亦当日夜祷祝我军速指黄河以北,则我军声势日大一日,执事爵位日高一日。倘鄂军屈服于满清,恐不数月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矣!执事犯功高震主之嫌,虽再欲伏隐彰德,而不可得也,隆裕有生一日,戊戌之事,一日不可忘也。执事之于满清,其感情之美恶如何,执事当自知之,不必局外人为之代谋。同志人等,皆能自树汉族勋业,不愿再受满人羁绊,勿劳锦注。至疑鹬蚌一层,读各国报纸自知,鄂军举义价值,比拟似觉不伦。顷由汉口某领事处得无线电,刻北京正危急,有爱新氏去国逃走之说。果尔,则法人资格丧失,虽欲赠友邦,而已无其权矣!执事又何疑焉!窃为执事计,闻清廷有召还之说,分二策以研究之:(一)清廷之召执事回京也,恐系疑执事心怀不臣,欲借此以释兵权,则宜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例以拒之。(二)清廷果危急而召之也,庚子之役,各国联军入都,曾召合肥(案指李鸿章)入定大乱,合肥留沪不前,沉机观变,前事可师。所惜者合肥奴性太深,仅得以“文忠”结局,了其一生历史,李氏子岂能无余憾。昔者孟子之学,全在保民,元洪本一武夫,罔识大义,惟常奉教于孟轲,其心得除保民外无第二思想,况执事之识解、经验、能力,超出元洪等万万哉!所虑者执事历世太深,观望过甚,不能自决。须知当仁不让,见义勇为,无待游移。孟子云:“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全国同胞,仰望执事者久矣,请勿再以假面具示人,有失本来面目,是则元洪之所忠告于执事者也。余详蔡、刘两君口述。书不尽意,临颍不禁神驰,惟希垂察不具。

元洪等再拜。九月廿二日。 [174]

黎元洪的信是一封策反袁世凯的信。他首先痛斥满人奴役汉人,声明即使实行立宪也不容满人参与;其次忠告袁世凯要心系汉族,知有汉人,对清廷反戈一击;最后为袁世凯献计两条,阻其回京。整封信没有丝毫准备和解的意思。

其中所说:“倘鄂军屈服于满清,恐不数月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矣!执事犯功高震主之嫌,虽再欲伏隐彰德,而不可得也。隆裕有生一日,戊戌之事,一日不可忘也。”第一,袁世凯你是“功高震主”;第二,袁世凯你有“戊戌之事”。这个“戊戌之事”真是刺痛了袁世凯的软肋。戊戌变法之时,你向慈禧太后告密,使得光绪皇帝差点送了性命。即使光绪皇帝没被慈禧太后杀掉,却也软禁终生。这个深仇大恨,作为光绪皇帝妻子的隆裕太后是“一日不可忘也”。如此,隆裕太后能够放过你吗?

袁世凯见信后顿觉和解无望,他要另寻途径解决此问题。11月13日,袁世凯自汉口率队抵京。15日,袁世凯会见了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朱尔典当天就致电格雷汇报了与袁世凯对话的全部内容:

今天我见到了他本人。袁世凯告诉我,黎元洪坚持要除掉满清王朝,并拒绝了他所有的提议。建立共和国的方案在上海和南方其他革命中心获得了支持;但在北方,民情则倾向于君主立宪政体,而且正是他打算领导的党派主张这后一种政制。由于国家的民意已经不再由资政院所代表,他计划将他的方案提请能代表各省的国民会议认可,而召集这样一个会议是他的意图,地点将定在上海或天津。袁认为,如果他能够整合北方各省认同他的政策方针,就有可能形成一个政府的中心,依靠这个中心,南方终将或者被争取过来,或者被武力所克复。

袁世凯继续说道,他仍然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他几乎看不出他过去的一些旧僚有同他合作的意向,他们分散在各地——一些支离破碎的部队就是满清帝国所遗留的全部力量;最糟糕的是,他不知道政府将如何继续运作,国库空虚,无钱给军队发饷,并且税收无以为继。

他的方略是用武力促使双方妥协;他的目的是确定国民的意愿并据之制订出他的计划。这一点他表达得很清楚。

最后他问我,他是否有可能(从我这里)获得指导,不是以顾问身份,而是作为一个朋友和具有丰富实际经验的政治家,来帮助他处理他所面临的异常庞大的任务。 [175]

这里的“他的方略是用武力促使双方妥协”,是袁世凯的既定方针。很明显,袁世凯决定用武力还黎元洪以颜色,迫使其重返谈判桌。11月20日,袁世凯派代表刘承恩与黎元洪代表孙发绪在汉口俄领署谈判议和,未达成协议。孙发绪,1871年出生,字莼斋,安徽桐城人,原为湖北候补县丞,武昌起义后,与黎元洪会面,成为鄂军政府顾问。22日,俄领事敖康夫提议双方先罢兵,后议和。25日清军攻陷汉阳三眼桥、汤家山等处,民军退守十里铺。26日,十里铺失陷。27日,汉阳失陷。民军战场失败,黎元洪被迫接受谈判。

黎元洪派外交次长王正廷往访驻汉口美领事顾临,请其斡旋停战三日,并表示愿意接受君主政体。王正廷(1882—1961),字儒堂,浙江奉化人。1905年在日本入同盟会。1907年赴美国学习法律。1911年从耶鲁大学毕业回国。武昌起义后,任黎元洪鄂军都督府外交副主任。南北和谈时,任和谈参赞代表。同一天,朱尔典致电格雷说:“黎元洪都督准备接受立宪政府,并照该意发出信息。” [176] 这一次,黎元洪主动回到了谈判桌。

11月27日,黎元洪提出停战条款:

(一)停战十五天,在此期间内,目前各方所占领的领土应各自驻守。

(二)已加入革命党的所有省份的代表在上海集会;他们将选出全权代表与袁世凯所指派的代表进行谈判。

(三)如有必要,停战继续延长十五天。 [177]

11月29日,黎元洪致电苏、赣、浙等省都督:“请告徐统制,如此间议决停战,则取宁之师,本当同时停战。事机如何,手腕须灵活,特先电闻,余俟议决再告。” [178] 徐统制,即徐绍桢(1861—1936),字固卿,浙江钱塘人。1894年甲午科举人。1904年任两江兵备处总办,负责训练新军,后任南京新军第九镇统制。武昌起义,率新军进攻南京,后被推举为江浙联军总司令。从这份电报可以看出,这次停战,黎元洪是代表革命军全体。

12月1日,袁世凯提出停战条款:

(一)双方各自驻守现已占领的土地。不得秘密地进行侦察活动。

(二)停战期限定为三天。

(三)在上述期间内,军舰不得利用停战的机会在武昌或汉口南北两岸停泊,从而获得一个更有利的地位。在停战期满以前,军舰必须退往武昌下游若干距离的地方。

(四)在停战期间内,任何一方不得增调援军,修建炮台,或在其他方面增加军事力量。

(五)为了防止对这些条件的违犯行为,英国总领事应作为证人在停战协定上签字。 [179]

朱尔典说:“通过我的调解,双方已同意无条件地停战三天。目前的情况几乎同袁世凯所要求的完全一致。” [180]

12月2日,驻汉口英领事葛福派员分别与湖北军政府及清汉黄德道黄开文磋商,南北首次达成停战协议,规定自12月3日8时起至6日8时止,武汉地区停战三日。黄开文后任黎元洪总统府礼官长,是黎元洪的老部下。

12月7日,清廷任命袁世凯为全权大臣,由其“委托代表人,驰赴南方,切实讨论,以定大局”。 [181] 12月8日,袁世凯特派唐绍仪前往汉口进行议和谈判。唐绍仪(1863—1938),字少川,广东香山(今中山)人。1874年随第三批幼童赴美国留学,后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文科。1885年被派往朝鲜办理税务,获袁世凯赏识,调任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书记官。1911年11月,受袁世凯委派,出任议和北方全权代表。12月6日至9日,为停战延期阶段。12月9日,“南北双方再次议定,自9日早8时起,至24日早8时止,各战场均停战15日,是为第三次停战”。 [182]

唐绍仪于11日抵达汉口,12日黎元洪会见唐绍仪,双方商定以上海为议和地点。到年底,双方进行了四次议和会议。

1912年1月1日,中华民国诞生。当晚,孙中山当选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1月3日,各省都督府代表联合推举黎元洪为中华民国临时副总统。

[1] [英]埃德温·丁格尔:《辛亥革命目击记》,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版,第20页。

[2] 陈夔龙:《梦蕉亭杂记》,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08页。

[3] 李六如:《文学社与武昌起义纪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307页。

[4]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丛刊续编第八十六辑》,文海出版社1981年版,第9页。

[5] 李六如:《文学社与武昌起义纪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308页。

[6]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丛刊续编第八十六辑》,文海出版社1981年版,第16页。

[7]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丛刊续编第八十六辑》,文海出版社1981年版,第17页。

[8]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丛刊续编第八十六辑》,文海出版社1981年版,第22页。

[9] 李六如:《文学社与武昌起义纪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309页。

[10] 张难先:《共进会始末》,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2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94页。

[11] 邓文翚:《共进会的原起及其若干制度》,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总10号,科学出版社1956年版,第10页。

[12] 李白贞:《共进会从成立到武昌起义前夕的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497页。

[13] 李白贞:《共进会从成立到武昌起义前夕的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499页。

[14] 李白贞:《共进会从成立到武昌起义前夕的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501页。

[15] 邓文翚:《共进会的原起及其若干制度》,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3期,总10号,科学出版社1956年版,第17页。

[16] 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502页。

[17] 陈孝芬:《辛亥武昌首义回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73页。

[18] 《座谈辛亥首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7页。

[19] 中国革命博物馆编:《近代中国报道(1839—1919)插图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688页。

[20] 《座谈辛亥首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1页。

[21] 《座谈辛亥首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5页。

[22] 中国革命博物馆编:《近代中国报道(1839—1919)插图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648页。

[23] 刘发慧:《刘公轶事》,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中国文史资料文库军政人物编》,第9卷(20—9),中国文史出版社1996年版,第650页。

[24] 章炳麟:《民国章太炎先生炳麟自订年谱》,台湾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5页。

[25] 谢樱宁:《章太炎年谱摭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70页。

[26] 章太炎:《大总统黎公碑》,鲁永成主编:《民国大总统黎元洪》,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2页。

[27] 《大总统黎公碑》,汤志钧编:《章太炎政论选集》,下,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845页。

[28] 边吉:《孙武遗稿〈武昌革命真相〉读后记》,《华中师院学报》,1982年第5期,第141页。

[29] 孙武遗稿,朱超纯整理:《武昌革命真相》,《华中师院学报》,1982年第5期,第135页。

[30] 冯天瑜、贺觉非:《辛亥武昌首义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15页。

[31] 万鸿喈:《辛亥革命酝酿时期的回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26页。

[32]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86页。

[33] 胡祖舜:《六十谈往》,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81页。

[34] 熊秉坤:《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45页。

[35] 胡祖舜:《推定黎元洪为鄂军都督的经过》,鲁永成主编:《民国大总统黎元洪》,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130页。

[36] 熊秉坤:《五旅中级上军官暨前工兵八营革军中执事之在下级各员事略》,湖北革命实录馆编:《武昌起义档案资料选编》,下卷,湖北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03页。

[37] 李白贞:《共进会从成立到武昌起义前夕的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512页。

[38] 章裕昆:《文学社武昌首义纪实》,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丛刊续编第八十六辑》,文海出版社1981年版,第43页。

[39] 《都督府之组织设施及人选》,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编第八十六辑》,文海出版社1981年版,第266页。

[40] 万鸿喈:《辛亥革命酝酿时期的回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21页。

[41] 程潜:《辛亥革命前后回忆片段》,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70页。

[42] 邹鲁:《中国同盟会》,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2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页。

[43] 熊秉坤:《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44页。

[44] 谢石钦:《樗公随笔》,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组编辑:《近代史资料》,总25号,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492页。

[45] 曹亚伯:《武昌起义》,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13页。

[46] 集体回忆:《测绘学堂辛亥武昌首义纪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2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48页。

[47] 熊秉坤:《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48页。

[48] 李西屏:《武昌首义纪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4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9页。

[49] 李春萱:《辛亥武昌首义纪事本末》,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2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4页。

[50] (清)刘体智撰:《异词录》,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240页。

[51] 熊秉坤:《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45页。

[52] 吴醒汉:《武昌起义三日记》,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84页。

[53] 熊秉坤:《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46页。

[54] 李春萱:《辛亥武昌首义纪事本末》,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2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62页。

[55] 李西屏:《武昌首义纪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4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34页。

[56] 吴醒汉:《武昌起义三日记》,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82页。

[57]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25页。

[58]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3页。

[59] 《纽约时报》1911年10月17日。

[60]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33页。

[61] 李春萱:《辛亥首义纪事本末》,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2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63页。

[62] 童愚:《八月十九夜所见及其他》,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09页。

[63] 李春萱:《辛亥首义纪事本末》,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2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65页。

[64] 童愚:《八月十九夜所见及其他》,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10页。

[65] 李春萱:《辛亥首义纪事本末》,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2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66页。

[66]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49页。

[67] 居正:《辛亥札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54页。

[68] 冯天瑜、贺觉非:《辛亥武昌首义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23页。

[69] 李国镛:《李国镛自述》,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组编辑:《近代史资料》,总25号,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501页。

[70] 冯天瑜、贺觉非:《辛亥武昌首义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21页。

[71] 居正:《辛亥札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52页。

[72]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21页。

[73] 谢石钦:《樗公随笔》,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组编辑:《近代史资料》,总25号,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496页。

[74]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50页。

[75]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51页。

[76]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52页。

[77] 《汤化龙行状》,章伯锋主编:《近代史资料》,总70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4页。

[78] 谭人凤:《石叟牌词叙录》,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近代史资料》,总10号,科学出版社1956年版,第52页。

[79] 《汤化龙行状》,章伯锋主编:《近代史资料》,总70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5页。

[80] 谭人凤:《石叟牌词叙录》,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近代史资料》,总10期,科学出版社1956年版,第52页。

[81] 居正:《辛亥札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55页。

[82] 邹鲁:《中国同盟会》,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2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5页。

[83] 邹鲁:《中国同盟会》,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30页。

[84]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57页。

[85] 胡祖舜:《六十谈往》,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89页。

[86] 冯天瑜、贺觉非:《辛亥武昌首义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32页。

[87]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95页。

[88]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136页。

[89]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44页。

[90] 胡石庵:《湖北革命实见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9页。

[91] 李国镛:《李国镛自述》,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组编辑:《近代史资料》,总25号,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500页。

[92]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2页。

[93]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01页。

[94]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02页。

[95]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03页。

[96] 李国镛:《李国镛自述》,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组编辑:《近代史资料》,总25号,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502页。

[97] 剑农:《武汉革命始末记》,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74页。

[98]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94页。

[99] 曹亚伯:《武昌起义》,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57页。

[100]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70页。

[101]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113页。

[102] 曹亚伯:《武昌起义》,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34页。

[103] 曹亚伯:《武昌起义》,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35页。

[104] 张文鼎:《炮八标起义经过与汉口战役》,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版,第139页。

[105] 曹亚伯:《武昌起义》,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59页。

[106]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8页。

[107] 《大清宣统朝政纪实录》,二,华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969年印行,第1066页。

[108]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76页。

[109]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18页。

[110] 《大清宣统朝政纪实录》,二,华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969年印行,第1069页。

[111]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22页。

[112]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27页。

[113]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28页。

[114] [英]埃德温·丁格尔:《辛亥革命目击记》,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版,第33页。

[115] 姜鸣编著:《中国近代海军史事日志(1860—1911)》,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4年版,第277页。

[116] 姜鸣编著:《中国近代海军史事日志(1860—1911)》,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4年版,第276页。

[117] [英]埃德温·丁格尔:《辛亥革命目击记》,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页。

[118]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97页。

[119] 胡石庵:《湖北革命实见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7页。

[120] 汤芗铭:《黎元洪两次致函萨镇冰》,鲁永成主编:《民国大总统黎元洪》,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137页。

[121] 马超俊:《马超俊口述自传》,《马超俊、傅秉常口述自传》,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9年版,第17页。

[122]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88页。

[123] 汤芗铭:《黎元洪两次致函萨镇冰》,鲁永成主编:《民国大总统黎元洪》,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138页。

[124]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89页。

[125] 张侠等编:《清末海军史料》,海洋出版社1982年版,第693页。

[126] 冯天瑜、贺觉非:《辛亥武昌首义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06页。

[127] 中国近代经济史资料丛刊编辑委员会主编:《中国海关与辛亥革命》,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9页。

[128] 薛民见:《黎元洪年谱》,鲁永成主编:《民国大总统黎元洪》,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334页。

[129]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90页。

[130] 苏全有:《萨镇冰与武昌起义》,《天府新论》,2010年第3期,第122页。

[131]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63页。

[132] 李书城:《辛亥前后黄克强先生的革命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184页。

[133] 皮明庥:《黄兴在武昌首义中的成败》,薛君度、萧致治合编:《黄兴新论》,武汉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0页。

[134]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43页。

[135] 贡少芹:《黎黄陂轶事》,上海国华书局1917年版,第23页。

[136]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50页。

[137] 李春萱:《关于黎元洪的几件事》,鲁永成主编:《民国大总统黎元洪》,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第158页。

[138] 皮明庥:《黄兴在武昌首义中的成败》,薛君度、萧致治合编:《黄兴新论》,武汉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1页。

[139]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51页。

[140] 李国镛:《李国镛自述》,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组编辑:《近代史资料》,总25号,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504页。

[141] 居正:《辛亥札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61页。

[142] 居正:《辛亥札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编:《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62页。

[143] 李书城:《辛亥前后黄克强先生的革命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189页。

[144] 刘揆一:《黄克强先生传记》,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七辑》,文海出版社1967年版,第59页。

[145]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84页。

[146] 李书城:《辛亥前后黄克强先生的革命活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年版,第194页。

[147] 居正:《辛亥札记》,武汉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辛亥革命在湖北史料选辑》,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65页。

[148]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85页。

[149] 刘揆一:《黄克强先生传记》,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七辑》,文海出版社1967年版,第60页。

[150] 贡少芹:《黎黄陂轶事》,上海国华书局1917年版,第26页。

[151] 皮明庥:《黄兴在武昌首义中的成败》,薛君度、萧致治合编:《黄兴新论》,武汉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7页。

[152] 故宫档案馆:《武昌起义清方档案》,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91页。

[153]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9页。

[154]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108页。

[155] 故宫档案馆:《武昌起义清方档案》,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第5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98页。

[156]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26页。

[157] 《大清宣统朝政纪实录》,二,华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969年印行,第1117页。

[158]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页。

[159]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6页。

[160]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55页。

[161]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01页。

[162]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54页。

[163]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57页。

[164]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28页。

[165] 李丹阳译注:《英国外交档案摘译:武昌起义后袁世凯父子与英国公使的密谈》,《档案与史学》2004年第3期,第64页。

[166]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60页。

[167] 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第270页。

[168]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167页。

[169]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168页。

[170] 卞孝萱辑:《闵尔昌旧存有关武昌起义的函电》,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近代史资料》,第1期,科学出版社1954年版,第67页。

[171]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74页。

[172] 卞孝萱辑:《闵尔昌旧存有关武昌起义的函电》,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近代史资料》,第1期,科学出版社1954年版,第69页。

[173] 渤海寿臣:《实行立宪汇编》,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四十二辑》,文海出版社1969年版,第171页。

[174] 卞孝萱辑:《闵尔昌旧存有关武昌起义的函电》,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近代史资料》,第1期,科学出版社1954年版,第72页。

[175] 李丹阳译注:《英国外交档案摘译:武昌起义后袁世凯父子与英国公使的密谈》,《档案与史学》2004年第3期,第65页。

[176]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94页。

[177]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96页。

[178] 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纪念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合编:《湖北军政府文献资料汇编》,武汉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124页。

[179]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03页。

[180] 胡滨译:《英国蓝皮书有关辛亥革命资料选译》,上,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05页。

[181] 《大清宣统朝政纪实录》,二,华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969年印行,第1187页。

[182] 李新总编,韩信夫、姜克夫主编:《中华民国大事记》,第1册,中国文史出版社1996年版,第168页。 ukcgh/E/TjrMnDveQI33OQsR+xlKKohEvqAymkPhsMn4/SwZmX9W/iP0QeDKKWUB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