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讲的题目是:促进国民经济又快又好发展。中共十七大是在我国改革发展关键阶段召开的一次十分重要的会议。对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鲜明地回答了在我国改革开放的关键阶段,举什么旗、走什么路、朝什么样的发展目标继续前进的问题。举什么旗?就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走什么路?就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朝什么样的发展目标继续前进?就是在新的时代条件下继续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完成时代赋予的崇高使命。
以下根据个人学习党的十七大报告的体会,讲六个问题。第一,自主创新;第二,城乡统筹发展;第三,宏观调控;第四,扩大就业;第五,改善民生;第六,建设生态文明。
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这样提出:“要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为什么把自主创新提到这么高的位置,这么重要呢?我们必须从当前的具体形势进行分析。尽管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世界制造业的中心,但是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在自主创新方面我们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大家先看几组数字:中国的出口产品中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品牌的不到10%,中国现在对外技术依存度高达54%,全国出口量中57%是来自外资企业,中国企业研究和开发的支出只占企业销售收入的0.56%。从这几组数字我们可以看出,我们与国际发达国家的技术水平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假定我们不重视自主创新,就很可能带来严重的问题。现在中国是世界的制造中心,假定我们不重视自主创新,单靠劳动力成本低廉的优势而在国际贸易中占位置,这样的时间不会长久。因为中国现在很多出口是“贴牌生产”,就是贴上外国的品牌,利用外国的企业优势,知识产权是外方的,核心技术是外方的,中国得到的利益很少。加工贸易平均利润率只有3%—5%,我们只有3%—5%的利润,大部分的利润被外商拿走了,因为专利在他们手上,品牌是他们的。然而消耗的是中国的能源,我们的能源已经很紧张了,而环境的污染又留在了中国。不重视自主创新,那么这样的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中国只得到一点加工贸易费,发展也不会持久。因为东南亚有一些国家,他们的劳动力素质也不错,他们的劳动力价格比中国还要便宜,外商企业就会转移到那里去,比如说转移到越南、柬埔寨,所以我们的优势就更不会持续太久。我们要买机器设备,引进技术,但不等于引进了技术就能够实现创新,这是两回事。引进技术的同时,要靠自己的力量来发展创新能力,真正的核心技术不是买来的,也是买不来的。自主创新并不排除引进技术,但关键是要在引进技术的基础上进行自主创新,包括消化以后的再创新。
我们在自主创新上该做什么呢?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强调,因为我们的国有企业很多仍然是在高精尖领域内的,所以要充分发挥国有企业的优势。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说:“要深化国有企业公司制、股份制改革,健全现代企业制度,优化国有经济的布局和结构,增强国有经济的活力、控制力和影响力。”因为国有企业潜力还没有发挥出来,通过深化改革,国有企业要进一步改革,这样国有企业在技术创新上的优势就会体现出来。
现在国有企业都是一些大型企业,它们主要采取三种方式在搞自主创新:第一种是“以大带小”,以大型的国有企业为核心,按照产业链和技术链的分工,带动、帮助中小企业共同提高创新能力,实现互动双赢。即国有企业自己通过产业链、技术链带动大量的中小企业一起搞创新。第二种是以行业的骨干企业建立产业联盟,很多同行业的企业就加盟其中,大家遵守共同的产品标准,共同开发技术。第三种是国有企业为了自主创新成立若干个子公司,吸引民营企业参加,负责技术开发和研制。这三种模式在国有企业中都是可行的,国有企业创新潜力就能发挥出来。
民营企业同样有巨大的自主创新潜力,在这次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有一个提法非常重要:对民营企业实行两个“平等”:第一个平等是“平等保护”,因为《物权法》已经通过了,并且开始实施了。根据《物权法》的规定,不管什么所有制的企业都受到法律的平等保护。第二个平等是“平等竞争”,不管什么所有制的企业都要平等竞争。两个“平等”对民营企业进一步发展,对民营企业自主创新发展都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民营企业机制是灵活的,具体表现在:第一,民营企业自负盈亏,所以它在进行实验的时候没有什么担心,反正它觉得自己是投资者,亏了自己负责。所以,它可以有多次失败。自主创新要经过很多实验,没有很快成功的,民营企业的机制恰恰又是自负盈亏的机制,所以它们在这一点上优于其他所有制的企业。第二,民营企业能够迅速适应市场的需要,能够随时调整自己的产品,没有国有企业那么多的审批程序,只要企业根据市场变化做出决策,马上就能改进。
民营企业在自主创新方面现在已经取得一定的成绩,根据最新的统计来看,目前我国的专利产品中2/3是中小企业发明创造的,中小企业多半是民营企业。还有一个数字:74%以上的技术创新,也就是3/4的技术创新是中小企业完成的。我们一方面要发挥国有企业的潜力,一方面要调动民营企业自主创新的积极性。这样就能够在自主创新的征途上迈出更大的步子。
自主创新问题涉及非常重要的人才培养问题。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有这样一段话:“进一步营造鼓励创新的环境,努力造就世界一流的科学家和科技领军人才,注重培养一线的创新人才,使全社会竞相进发,使各方面创新人才大量涌现。”没有人才怎么创新?而人才的关键是在教育。要鼓励更多有才能的、有创造性的人才脱颖而出。光培养人还不够,在中国当前情况下,要使得人才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一定要有些新的措施出现。
根据科技部一些材料来看,现在要鼓励优秀的科技人才进入企业,包括民营企业。在人事管理制度方面要给民营企业以同等待遇,在户口、档案、职称、社会保障等方面给予保障。民营企业需要人才,但是现在还有一些障碍。比如在民营企业中,社会保障问题如何解决,评职称的问题如何解决,档案问题如何解决,户口能不能调入等问题,都需要进一步解决。现在,教育部和科技部都特别强调,要建立终身学习制度,要保证科技人员和广大职工技术水平不断提高。
此外,现在学术界正在讨论这个问题,怎么样让人才发挥更大的作用呢?从理论上一定要看到这样一点:我们有些制度还可以做进一步的改革、完善,比如对人才的激励制度。用产权鼓励的方式留住人才,给人才一部分企业产权。民营企业为了把人才留住,会给人才一些股份,这种方式对留住人才能够起到很大的鼓励作用。在这个过程中还应该注意到,一定要实行产学研的结合。
为什么产学研的结合这么重要呢?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是这样说的:“加快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引导和支持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促进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胡锦涛同志这段话对自主创新非常重要。我们的问题不在于单纯的研究,研究出来对发表论文有用,但是光发表论文就完了吗?不仅要发表论文,更重要的是实现向现实生产力转化,这样我们的自主创新就能够对推动经济的发展起作用。产学研结合是一种很好的形式。
在一些观念上也需要有一些变化。创新的基础是“创意”,没有创意怎么来创新呢?要鼓励开发创意。不仅如此,在自主创新过程中要宽容失败,假定不宽容失败,失败了就受到谴责,大的创新是无法出现的。不允许失败的创新几乎是不可能的,有了创新顶多也是小小的创新,大创新很可能就是在无数次失败后完成的。所以我们应该注意对产学研结合过程中的失败给予适当的宽容,这样更有利于我们的创新。
自主创新一方面要让技术往前推进,另一方面还要创立品牌。中国产品在世界上之所以在竞争中往往处于不利地位,就是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品牌,这样我们在国际市场上卖的价钱就低了。
举一个例子来看,做一套西服花费的能源成本都差不多,但是外国有品牌,人家做出来的西服可以卖到上万美元,而中国的西服只有几百块钱,达到1000块钱已经相当不错了。外国人一看,同样是一套西服,外国的产值那么多,它的能源消耗比例就小,而中国的一套西服只卖那么一点钱,而消耗的能源那么高,外国人就谴责,这是不合道理的,因为外国西服品牌价值在里面。品牌是打入国际市场的敲门砖,也是我们保护自己的防护堤。所以自主创新一定要达到这样的认识高度。
过去我们不重视自主创新,还有一个知识产权保护问题。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来说是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自己的知识产权要保护,他人不能随便地侵害我们的知识产权,如果侵害了就要从法律上来解决,自己要知道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第二,要尊重他人的知识产权。我们不能随意剽窃别人的东西。现在我们两方面做得都不够,自己的知识产权被别人侵犯了,不知道通过法律程序来解决,而是采取不合法的方式解决,这是不对的。我们对国内国外的知识产权都要尊重,这样自主创新就会取得更大的成绩。
关于城乡统筹发展问题,胡锦涛同志在报告里说:“要统筹城乡发展,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现在大家可能会有一些疑问,如果翻开20世纪50年代后期的《人民日报》看,就有一篇社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60年代初《人民日报》还有文章《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隔了40年又讲“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究竟区别何在?今天提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过去提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在实质上是不同的,虽然口号是一样的,但内容是不一样的。对这个问题,我们必须从城乡二元结构和城乡二元体制谈起。
城乡二元结构自古就有,城乡二元结构体制就把城乡二元结构制度化了,城乡二元体制是计划经济时代才有的。在座的同学可能有东北人,东北人的老家百分之七八十以上都来自山东,山东人过关到了东北,当时有城乡二元结构但没有城乡二元体制。山东的城里人到了东北农村,可以租地、种地、建房子,山东的农民如果到了东北的城市中可以做学徒、做工人,也可以租房、买房、建房、开店。城里人愿意到农村就可以到农村,城乡之间没有二元体制,只有二元结构。
从计划体制建立之后,户口一下子分为两种:城市户口、农村户口。这样城乡二元体制就形成了,城乡生产要素的流动就被隔绝了。这样一来,城乡二元结构体制就建立起来了。当初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也是为了巩固计划经济体制。
它的存在就是告诉农民,你们就安心待在农村吧,我给你把农村建设好,你不要做“盲流”——就是未按计划的盲目流动。有计划调你去做工就去,不然就待着。当时是为了适应计划经济发展的需要。隔了40年,今天就不一样了,今天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贯彻科学发展观,贯彻以人为本的思想,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今天应该了解到“新农村”是一个综合的体系,发展农业生产、提高农民收入、村容村貌的重建、环境的治理、精神文明建设、民主管理,一系列都贯彻以人为本的思想,贯彻科学发展观。而且住在农村的人不一定是务农者,农民可能在周围的乡镇企业中做工,农民自己也可能是个投资者,也可能是个经营者。现在新农村跟加快城镇化建设是不矛盾的,是平行的,中国为了实现现代化,农村人口要减少,城镇人口要增多。两个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我们一定要懂得,今天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在贯彻科学发展观的要求,贯彻以人为本的思想,完善市场经济体制和加快城镇化的过程。
怎样来统筹城乡发展呢?就是要在农村进行改革。改革不是一个单纯的户口制度问题,户口制度改革是随着改革的进展而水到渠成的事情。当前,要深化农村的改革。胡锦涛同志在报告里有一段话:“坚持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稳定和完善土地承包关系,按照依法、自愿、有偿原则,健全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又指出:“要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组织,支持农业产业化经营和龙头企业的发展。”这段话对当前深化农村改革是非常重要的。中国的改革是从农村家庭承包制开始的,家庭承包制对于整个的改革起了很大的推进作用,因为它是最早进行改革的。从历史上可以看出,原来是什么产品在市场上都买不到,比如说香油、鸡蛋、猪肉等,从开始家庭承包以后市场就活跃起来了,要什么农产品都可以在市场上买到,对解决农民的生活问题、方便群众、改善群众生活起到了重要作用。
但是农村家庭承包制实行了20多年,它的局限性也就开始暴露了。第一个局限性是,农业现代化仍然要走规模经营的道路,因为中国农业劳动率太低了,那么多农民,每家一小块地,农业劳动生产率太低了,不适应现代化的要求。
第二个局限性是,农民出来打工,田地就荒废了,只有老人和妇女来耕作。现在能不能完全改变这样的情况,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在这个基础上再来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农村的基本经营制度的改革。所以胡锦涛同志说“坚持农民基本经营制度,稳定和完善土地承包关系”,紧接着讲“在农民自愿的基础上实行土地承包权的流转”。现在一些试验区正在采取这样的办法。流转的办法有:转包,承包了一块土地,因为要出去打工,把土地转包给别人;租赁,把土地租出去,租给种植能手,他们的产量高,还有租给龙头企业;土地使用权入股,农民可以自己组成专业合作社经营,如果交给龙头企业,也可以在龙头企业中入股。最近我到宁夏考察,宁夏人除了出租、入股以外,他们又采取了新形式,“土地存入信用社”。为什么要把土地存入信用社呢?农民说:“入股可以分红,赔了怎么办?赔了之后我什么都没有了。出租可以拿到钱,但是第一年租金送上门,第二年的租金要跟人家要,第三年人家就拖,甚至不给,不愿意找麻烦。最好的办法是存入信用社。”国外这种办法是土地银行的形式,到年底取利息。不来拿可以自动转到我的账户里,这是不是很方便还有待考察。所以说,多种试验正在搞。但现在改变土地基本经营制是不行的。从社会稳定的角度出发,广大农民同意承包权。现在承包权可以按自愿有偿的原则采取转包、出租、入股,甚至存入信用社都可以,但是不能够简单地进行私有化或国有化,这些方案都不适合实施。土地私有化问题跟我们的宪法是不符的,这是大问题。而且土地私有化一定促使土地农业规模经营吗?那也不一定。在农村造成私人土地兼并就不好了,如果耕地国有化,农民就不理解。这么多年土地就是集体所有,采取国有化,农民可能不理解。所以要坚持农民土地的基本经营权,在这个基础上再走规模经营的道路。
胡锦涛同志的报告还提到“要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社”。这跟过去的合作化完全不一样了,过去的合作化是自上而下贯彻的,现在是农民自发组成的。我到几个地方考察农民专业合作社,有的地方这个名字不叫专业合作社,实际上性质是专业合作社。我到甘肃农村考察,他们叫作“专业协会”,协会有很多,有马铃薯协会、蔬菜协会、养鸡协会、养牛协会等,一个协会有好几百户,甚至上千户。有的地方叫作“农工商公司”,还有的人起的名字是“经济共同体”,有各种各样的名字,但是性质都是农民专业合作社。我问他们为什么要组织专业合作社,他们说对我们有好处,现在都是公司+农户的形式,公司下订单给农民,按照订单生产,农民反映,最后在收购的时候,农民是单个的,是弱者,公司是强者,所以公司可以卡产品的等级,会给我们打白条,我们联合起来组成农民协会,就是强者对强者,如果他们没有按照合同办,我们可以请律师跟他们打官司。而且,成立专业合作社,产业链就延伸了,农产品的加工可以做,农产品的运销也可以做,就增加了农民的收入。农民专业合作社要进一步发展,这是提高农民收入很重要的方面。
胡锦涛同志说:“支持农业产业化经营和龙头企业发展。”我在一些地方看到龙头企业对带领农民走产业化道路起了重要的作用。我到河南漯河考察,有一个很大的集团叫作双汇集团,带动了很多的农户,农户到龙头企业看怎么饲养,龙头企业规定好品种,把幼猪给农户,定期帮农户检疫,保证一定的规格,然后由农户养,整个产业链带动了整个农村的发展。
我到重庆考察,有一种柑橘叫作“反季节柑橘”,一般的柑橘是秋后成熟,它是春夏就成熟了,这样农民整个春天都在种柑橘树,向国外出口。人家有一句话,“人无我有”,你不生产的产品我生产。“人有我优”,你跟我生产一样的我比你好。“人优我反季节”,他们采取这样的办法,农民的收入很快就提高了。
全世界最有潜力的待开发市场在哪里呢?在中国农村,9亿农民有两亿多农户,只要他们收入提高了,他们的生产发展了,我们的国内市场规模将多大啊?每个农户添家用电器,为孩子买家用电脑,这样的消费规模是多大啊。9亿农民每人每年添几套新衣服,每人每年买几双鞋,我们的纺织品市场规模得有多大啊!
这有待于开发,统筹城乡发展很重要的一点就在这儿。工业化到一定程度以后,工业要帮助农业,城市要帮助农村,这样,我们城乡统筹发展就能够取得进一步进展,我们要扩大内需,最大的内需潜力在中国的农民身上。可以想象,我们将迎接一个内需的大突破。
宏观调控在当前是必要的,我们搞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不要政府来进行宏观调控。因为只有进行宏观调控,才能够指导产业的合理布局,实现产业之间的协调,并且在经济运行过程中可以防止过冷过热的现象。所以宏观调控始终是必要的。
当前宏观调控中的几个问题是:第一,我们仍然承受着通货膨胀的压力。报上经常用的词是“流动性偏大”,主要是讲货币供应量过大,资本过剩。货币供应量为什么过大,最主要的原因是投资偏大,银行信贷偏多,这样大量货币就投入了市场。对这个问题该怎么办呢?为了防止国民经济出现过热的现象,宏观调控是必要的。政府现在采取的措施也正是怎样更好地利用财政条件、货币政策的条件。从货币政策来讲,提高存款准备金率的方式一直在做,就是商业银行吸收的存款不能够全部都放款出去,必须把存款准备金留下,不能发,减少银行能放款的数量。另外,这里很重要的一条是要减少通货膨胀的压力,土地要严格把关,源头就在土地,没有土地建设什么项目呢?土地要严格把关,把这些问题都看到以后,通货膨胀的压力就会渐渐减少。所以在宏观调控方面我们要更好地总结经验,使它更完善。
第二,宏观调控对汇率制度改革问题。对汇率制度改革问题我们应该这样看,经过学术界的常识讨论,大家基本上有了共识,人民币大幅度升值对中国经济是不利的。人民币大幅度升值以后,就可能影响我们的出口,我们的企业萎缩了,甚至倒闭了,工人会大量失业,农产品也卖不出去,农民的生活也会受影响。从国民经济的整体利益考虑,人民币大幅度的升值是不可取的。但是,人民币的小步升值,专家们认为这样会利大于弊。弊在何处呢?弊还是有的,大幅升值对出口大不利,小幅升值对出口小不利,但总是不利。只要升值对出口都不利,这个弊就是存在的。
小步升值会使外资的热钱继续流入中国,等待人民币进一步的升值,这些都是弊。这个弊我们应该看到。经济学是研究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相互关系的,是研究资源配置的,我们用通俗的话讲,“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就是做利弊得失的比较。所以说,总有利弊,只要利大于弊就行了。最大的利是什么?减少中外贸易摩擦,外商希望大幅度升值。对中国,利在何处?人民币小步升值的利在于给中国的企业以鞭策、警告。从现在起看到汇率是小步在升值,不要再指望扭曲的汇率作为自己竞争力的根据,要抓紧时间加强管理,集中创新,创立品牌。这是当前需要做的,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做就晚了。现在信号已经出来了,人民币在小步升值的过程中,企业要抓紧时间干,要利用这个机会改进技术、加强管理,这样对中国未来竞争力的增强是有好处的。
我们的汇率小步升值升到什么程度呢?胡锦涛在报告中讲,“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逐步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这条很重要,资本项目可兑换是一个过程,我们将来要做,但是现在要沿着这个方向走,逐步来实现。人民币的汇率是由市场来定的,是浮动的。比如前一段时间是8.1左右,现在在7.5以下,这是市场形成的汇率,是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资本项目可自由兑换是我们迟早要做的,但是这个过程我们要防止金融风险的发生。
因为资本项目可自由兑换,同样有利有弊。东南亚金融危机1997年爆发的时候,泰国是首当其冲,泰国受的损失很大,因为泰国的货币是自由兑换的,本身的经济实力又不强,银行的不良贷款又很多,这样一来,外资一进一出对其冲击极大,泰国就一下子处于了极其困难的境地,我们要吸取这样的教训。
为什么东南亚危机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们有一个外汇管制政策,进来不那么容易,出去也不那么容易,就是因为我们逐步在进行外汇政策的改革。用胡锦涛同志的话说,“逐步实现资本项目的可兑换”。
第三,金融问题,资本市场问题。我们应该看到,中国的股份制、中国的证券市场是在跟世界其他国家不一样的情况下开展起来的。因为其他国家都是在市场经济过程中自然形成股份制、证券市场,中国是在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过渡过程、转轨过程中形成股份制、证券市场,因为我们的企业都是国有企业,国有企业要上市,一方面经验不足,另一方面对股份制还处在逐步进入期间,而且对很多问题我们还没有把握。这怎么办呢?当时就实行两步走,第一步“双轨制”,增量先股份化,存量后股份化。增量是什么意思呢?这个企业有10亿元增产,这是它的存量,虽然折成股票了,但并不上市,增量增发3亿元股票,这3亿元股票上市,所以说增量流通,存量暂缓流通,这就是双轨制。因为双轨制的推行,我们股份制就开始启动了,股份制启动了以后经过十来年的经验,股份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证券商有了一定的规模,但是问题的暴露也越来越明显了。问题暴露在什么地方呢?因为实行股票上市最大的目的是转换企业运行机制,存量多,70%、80%的股份作为存量不流通,机制是没有转换的。增量股份化,只是完成筹钱的目的,这样到了21世纪初,中国股份制面临着必须进行第二次改革的问题,就是现在经常说的“股权分置改革”。股权分两块,双轨并成单轨,在并轨的过程中就要给流通股的持有者一定的补偿。有些人不理解,为什么给他们补偿呢?
他们不懂这个道理,当初国有企业上市的时候是发了招股说明书的,招股说明书上有一句承诺“国有股暂不上市”。
现在要上市了,这就违背了当时的承诺,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就应该给受损失的人以补偿。如果当时写的国有股要上市,准备上市,人们就不会花这么高的价钱买股票,现在又要上市,就违背了当时的承诺,所以要给予补偿,10股送3股或者10股送2股来补偿,这样中国的股份制真正地走上了正轨。股市开始成为中国宏观经济的晴雨表。
下一步改革怎么办呢?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强调:“优化资本市场结构,多渠道提高直接融资比重,加强和改进金融监管,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
这几句话非常重要,现在的证券市场已经有了,需要一个完善的资本市场体系。比如说现在除了上海、深圳市场以外,将来还要推出“创业版”市场,将来不上市的产权怎么交易呢?要有一个完整的资本市场体系,要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因为我们现在的融资主要是靠银行贷款,而直接融资的比重是很小的。特别强调要“加强监管”,因为中国的股市总算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现在走上了正轨,这时候如果金融监管不加强,又会出来一些诈骗案等大案要案,最后人心就涣散了,信心就丧失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气一下子又丧失了。
还有,在证券市场过程中一定要加强风险教育。我曾经多次讲过,大学生别炒股。
经济学家为什么不让大学生炒股?大学阶段主要的任务是学习,时间太宝贵了,炒股可以,来日方长,这时候要抓紧时间学习,把这个机会错失了,将来你们会后悔。在金融市场上加强风险教育,防止非理性投资的趋势。现在市场上就有这样的情况。据报道,有一个人把房子抵押来炒股,人家买什么股票他就买什么股票,看哪个股票价钱低就买哪个股票,他的操作是非理性的,价钱低的股票可能是垃圾股,别人都不要的股票。要加强对他们的风险教育,这样我们的宏观调控就能够走上一个正常的轨道,使得大家按照市场规律来做。
金融监管的加强在当前是必要的,在宏观调控中还要提到一点,胡锦涛同志讲“要推进金融体制改革”。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的确要进一步地加强,因为大家都普遍反映这个问题,外资银行进来了,我们如何跟外资银行竞争呢?如果体制上不把商业银行当成市场主体,没有完善的法人治理结构,我们怎么跟外商直接竞争呢?国内有些地方民间资本多,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又没有很好地解决,能不能把这股水引来,把过多的民间资本吸纳进来解决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这就是下一步金融改革要考虑的问题。
比如,允许成立更多的民营中小型银行。现在我们的标准已经在降低了,允许做试点,成立“乡镇银行”,只有几百万资本就可以做乡镇银行,但是资本可以大一点,在城市中帮助中小企业发展。再比如,在金融体制改革过程中,有些试点还可以继续扩大。现在做的一个试点叫作“只贷不存”的金融机构。
它不能吸收存款,比如说我们十个人,每人出一亿元的资本,成立一个“只贷不存”的银行,贷款收回来再贷,收不回来就成了坏账,但不能吸收存款,因为吸收了存款,风险就更大了。这方面我们也正在做试点,但是规模还没有那么大,只有几千万元,这都是金融改革中的一种试验。
现在的商业银行越来越多了,存款多了但银行垮了怎么办?现在出了“存款保险”,银行垮了可以把存款保险下来。比如说,一些小企业想贷款,但是没有人做担保,比如说允许民间成立金融担保公司,专门做担保。
种种试验,我们都需要在下一步改革中来探索。所以,胡锦涛同志讲“我们要形成多种所有制和多种经营形式、结构合理、功能完善、高效安全的现代金融体系”。
就业问题对中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胡锦涛在报告中谈到“就业是民生之本”。我们必须看到,当前中国的就业问题还是比较突出的,实际上有两类就业问题,或者说两类失业问题。一类是总量性失业,一类是结构性失业。
什么叫作总量性失业?从总量上考虑,工作中没有这么多工作岗位,所以就失业了。
首先应该看到,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我们的速度不能太慢,新的工作岗位是在经济增长过程中出现的,如果经济发展速度太慢了,就业问题该怎么解决?太快不好,过热也不好,应该适当地快一点。关于结构性失业问题,是事找人和人找事并存,一方面有的工作岗位空缺,事找人,一方面又人找事,很多人还没有工作,去找工作。为什么人找事和事找人不能合在一起解决?因为工人的技术水平不一样,专业不一样。
一边是需要熟练操作电脑的工人,一边是只会干粗活的;一边是需要高级的机械修理工,一边是会干木匠的。这就有了问题,造成了结构性失业。两类失业问题现在是并存的,我们在当前很重要的问题是根据情况解决中国当前的就业问题。
胡锦涛同志在报告里一再讲,“坚持实施积极的就业政策,加强政府引导,完善市场就业机制,扩大就业规模,改善就业结构”。
就业问题很多是结构问题。下一步我们的对策是怎样的呢?大家都知道,我们刚才讲过,很多工作需要人做,很多人要找工作,所以说技术职业培训工作必须加强。没有技术职业培训,怎么来解决结构性的失业问题呢?技术是不断进步、不断发展的。今天从学校毕业以后能够适应工作,如果不继续学习就适应不了工作,所以要终身学习,终身教育。这对解决就业问题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当然,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开展,比如环境保护工作、环境卫生工作、社区服务工作、园林绿化工作都需要大量的人来做,这些工作使我们能够解决很多就业方面的问题。
胡锦涛同志谈就业有一句很重要的话,“促进以创业带动就业”,“使更多劳动者成为创业者”,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美国有一个硅谷,硅谷里有很多小企业,大学毕业不久的人就下海了,几个人用很少的资本组织一个小公司,进行研发推出自己的产品,很快就发展壮大了,这就是创业。
大学毕业生要有勇气去创业。报上登消息,有人来问我,大学生出去卖肉算什么?我认为他自己愿意卖肉,不用管,说不定几年之后他可以成为“卖肉大王”,说不定可以开养猪场。人一生中的职业机会很多。只要你有本事,又有志向,不管在哪一个行业都可以做起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所以大学生卖肉不奇怪。正常的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人们能够创业,首先要有创业的毅力,这是非常重要的,同时还要有创业的勇气以及创业的才能。
下岗工人的安置问题。辽宁阜新市是产煤的地方,有的矿资源枯竭了,一个矿一个矿地下岗,就是好几百人甚至上千人下岗,这种资源型城市要考虑资源枯竭以后怎么办。有人想了一个办法,帮助下岗工人创业。阜新的空地很多,每家用几万块钱盖起了塑料大棚,有的种蔬菜,有的种花卉,有的种蘑菇,每年的收入也不错。
我一去到那里,他们知道我是经济学家就问我,我们是工人吗?我说你们不是工人,你们已经不在工厂上班了,已经不领工资了。他们问,我们是农民吗?我说你们也不是农民,你们是城市户口,不是农村户口,你们没有自留地,也没有宅基地。他们问,那我们是什么人呢?我说,你们是城市中经营农业的民营经济从业人员。一家一户面对的是市场,要想办法把自己的货供到市场中去,所以你们当中会产生种植大户、养殖大户。每个塑料大棚中都有一个大炕,你们星期一到星期五都会在塑料大棚里劳动,周末回城里矿上的宿舍看家人和孩子,星期一再回来。下岗工人应该有自行创业的勇气,市场经济有大风大浪,你要在里面游泳。对就业问题我们要有新的思路,提出以创业带动就业,不但带动本人就业,还带动全家就业,以后企业扩大了可以带动更多人就业,思路必须是新的,管理理念的变革、就业观念的转变非常重要。如果我们用从前的思维,很多问题就想不出来解决方式。
学生毕业每次都有好几百人照相,照相师会说“大家要睁眼睛,不要闭眼睛”,结果总有几个人会闭眼睛,怎么办?要转变思维方式,照相师开始说“大家闭眼睛”,结果数“一、二、三”以后大家都是睁眼睛的。在市场经济中观念很重要,所以要创业,要鼓励创业、帮助创业、支持创业。
为了让更多人能就业,财政部门采取了一些措施,金融部门也应该相应采取一些措施。金融部门对大学生创业、对下岗人员自行创业应该给予贷款,给予一定的方便之处。
财政部门应该鼓励劳动密集型企业内迁,劳动密集型企业现在集中在沿海一带,沿海生活成本高,沿海地区招工也就不容易了。为了吸引更多的劳动力,鼓励劳动密集型企业向内地迁,迁到内地以后,既能解决当地的就业,又可以把沿海地区的土地腾出来盖高精尖的工厂,做技术密集型、知识密集型的企业。鼓励企业内迁应该在税收上给予减免优惠。尤其对于“零就业家庭”一定要消除赋税负担,财政部门要想办法。什么叫作“零就业家庭”?全家都失业了,夫妇两个包括孩子都失业了,要首先解决零就业家庭的问题,要帮助他们找工作,哪个企业如果能消灭一个零就业家庭,有一个人到那个企业就业的话,就给那个企业适当的税收减免,这样就有企业愿意提供帮助了。要想办法解决企业的内迁、消除零就业家庭。
当前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农民工的问题,对这一问题我们首先要站在高的立足点上,让农民工在权利方面跟城市工人平等。“农民工”这个词本身是不科学的。北京首钢的工人三代以前都是农民,他们进城的时候都是农民。“农民工”是城乡二元体制下沿用的名词,是以农民的身份在城里做工,所以叫“农民工”。统筹城乡发展的问题要解决,但现在要很多方面帮助他们解决,比如说住房问题、孩子上学问题、医疗问题、医疗保障问题都需要解决。
改善民生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说:“要坚持把改善人民的生活作为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关系的结合点。”这句话非常重要。我们整个改革的目的是什么?是人民物质文化水平都能普遍提高,是关心老百姓的生活,让老百姓在改革开放中、在发展中得到实惠。基于此,民生问题就要放在重要地位进一步考虑。
这次党的十七大报告有些新的提法。胡锦涛同志在报告里强调“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在国民收入当中,居民收入中的比重要有所增加,不仅数量增加,而且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也要增加。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增加,第一次分配中劳动的比重要增加,过去谈收入分配时,说初次注重效率,再分配注重公平。现在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
无论初次分配还是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要更加注重公平。这个提法是新的,这也表明了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对民生问题的关注。民生问题是社会保障问题。关于社会保障问题,他用了这样几个词:“为了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努力使全体人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老有所养、病有所医、住有所居。”这样就有助于推动建设和谐社会。我们一个一个来做解释。
“学有所教”,首先谈到教育的问题。现在教育是全中国人民最关心的问题。党的文献中首次提出来“建设人力资源强国”。我们过去讲中国人口多,中国是人口大国,后来说“人力资源大国”“人力资源强国”,大国是指人多,强国就不同了,是人的教育水平高、技术水平高、素质高,所以要建设“教育强国”。而且特别提出,教育一定要公平,让大家有同等受教育的机会。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教育的不平等、教育的不公平会带来就业的不公平,就业的不公平就带来了收入的不公平,收入的不公平就带来了生活的不公平,由此产生第二代不公平。关键是教育公不公平。教育公平,就业的机会就一样,就业机会一样,收入差别就会缩小。所以要把教育问题看成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
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还强调,“坚持教育的公益性质”,教育是公益事业,会使各个家庭都受惠。教育是关系到每一个人的,不仅是学生,也是所有的人。在自主创新过程中,人都要终身受教育、终身学习。
“劳有所得”指的是就业保障。我们要让更多的人有就业机会,要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同时要看到“劳有所得”也包含这样的问题,就是最低工资标准要提高,这是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说的。西方的经济学家是反对制定最低工资标准的,他们认为制定最低工资标准没有好处,反而对工人有害。因为制定最低工资标准以后工资不能低于这个标准,促使企业多引进技术,少用人,这对于工人反而是不利的。另外一种说法是,制定最低工资标准,企业的负担加重了,企业萎缩了以后不是影响更多人就业吗?西方经济学的这两种说法是不正确的,或者说是不全面的。最低工资标准之所以有必要提高,是因为它是保障人的生存权的问题,是劳动就应该有所得,如果低于最低工资标准,这样对工人就不利了。这对企业也是有好处的,最低工资标准的建立巩固了企业劳动力队伍,给工人工资太低了,工人就走了,一个熟练工人走了,来一个新工人,需要从头培养,对企业也不利。应该说,最低工资标准是必要的,但是最低工资标准不断提高,要根据企业的实际情况、国家的情况来定。
“病有所医”讲的就是医疗保障问题。党的十七大报告的新提法是“把基本医疗保险从城镇职工扩大到城镇居民”,简单地改变了两个字,过去基本医疗保险限于城镇的职工。十七大报告中做了调整,把基本医疗保险从城镇职工扩大到城镇居民。农村也正在进行试点,通过农民的医疗合作进行试点。十七大报告中提到“把基本医疗保险从城镇职工扩大到城镇居民”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
“老有所养”在十七大报告中又有一个新提法,十七大报告中把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范围由城市居民扩大到城乡居民。这就有了很大的变化。过去是城市居民可以享受到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现在扩大到城乡居民范围。所有这些变化都讲明了,十七大报告在关注民生、改善民生方面与过去相比有了很大的进展。
“住有所居”,住房保障在胡锦涛报告中是怎么说的呢?“健全廉租住房制度,加快解决城市低收入家庭住房困难”,城市廉价出租房简称为“廉租房”。政府解决低收入家庭住房的问题,这不是靠市场调节解决的,而是政府出面建设廉租房,收入在多少标准以下、面积在多少平方米以下的居民可以租到廉价的出租房。这个制度对解决住房问题是有好处的。
从以上的问题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民生问题是我们当前一个重要的问题。只有关注好民生问题,才能让更多的人来共享改革开放和发展的成果。
建设生态文明这六个字是中央文件中首次提出的,过去只提“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现在加上“建设生态文明”,在建设生态文明中,就回到我们今天讲到的题目上来:促进国民经济又快又好发展。
还有几个提法也是新的,过去我们谈的是“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比如从注重外延式增长到注重内延式增长,从只注重数量到注重质量。这次十七大报告做了修改,把“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改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因为从经济学的角度讲,增长跟发展的含义是不一样的,增长的标志是用国内生产总值的数量提高来体现,而发展则不同,发展是包括经济、社会各方面的发展,这次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一个很大的变化。
十六大报告提出“国内生产总值到2020年要力争比2000年翻两番”,十七大报告中做了修改,“实现人均国内生产总值2020年比2000年翻两番”,用的是“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十六大报告只提出国内生产总值翻两番,十七大报告加了“人均”两个字,因为一定要考虑到人口量大的问题,光国内生产总值翻两番是总量翻番,因为在20年中人口也在增加,所以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翻两番”的目标比较合理。
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还提出“让循环经济形成较大规模”,因为要建设生态文明,要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就必须实现循环经济的规模化。循环经济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循环经济指的是遵循生态规律,在经济和技术可行的条件下做到以下四方面:
一是资源高效利用。应该节约资源,能够采用代用品的就采用代用品。在采矿的过程中对共生矿、伴生矿要进行开发利用,比如矿和其他稀有金属伴生的,不能只开发一种资源。对于水电各种原材料都要提高资源利用率。要尽可能延长产品的使用年限,比如电灯泡的时间用久一点,就节省了资源。
二是减少废物的排放。在生产过程、消费过程中要减少废气、废水、废渣的排放。
三是最大限度地把废物转为可利用的资源。比如采煤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的煤矸石,对这些煤矸石要充分利用。废水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裂变和提炼,废气是不是可以回收,这些都要考虑。
四是不能利用的废物要做无害化处理。
循环经济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怎样实践循环经济的发展方式呢?怎样来注重生态文明呢?宣传教育是重要的,但在制度上一定要有建设,制度上一定要有所保证。
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是建立健全严格的技术标准,限制高耗能行业的发展。现在高耗能行业的产品出口要受到限制,因为耗能高,造成了污染,中国的能源资源又紧张,资源消耗高行业的产品出口一定要受到限制。再比如实行生产者责任制度,如果生产了有害物必须负责回收,这是你的责任。进口商把国外的旧衣服进口来要自己进行处理,这是责任。所有生产者的责任一定要非常明确。实行法律责任追究制度,假定你对社会造成了坏的影响,造成了不良后果怎么办?法律责任要追究。这样才能把循环经济工作做好。
生态文明建设是重要的,因为环境是我们和子孙后代共有的。资源是我们和子孙后代共享的。我们要考虑到当代人的利益,更要考虑到子孙后代的利益,因为我们共处一个环境中,共享着一种资源。而且我们要尊重大自然的规律,破坏了环境造成的恶果不仅是由你自己承担,还要由子孙后代承担。建设生态文明需要更多的人作为志愿者参与其中。
关于学习胡锦涛同志报告中促进国民经济又快又好发展内容的体会,我就讲这些。下面做一个小结。党的十七大刚刚开完,我自己的学习也刚刚开始。我的确认为这个报告应该进入大学课堂,让更多的学生仔细领会。因为现在提出了很多新的提法,表明我们的观念在转变。
最后我引用胡锦涛同志在报告中的一句话:“在当代中国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真正坚持社会主义。”还有一句话:“在当代中国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我们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我相信做到这样的话,我们对胡锦涛同志报告的理解就会更深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