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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过眼
——自序

收入本书的共有34篇文稿,其中,有26篇已经正式发表。它们也曾分别收入我的有关文集。“师生合作,共同进步”一文,是2015年9月在鲁东大学的报告,过后马上整理成文,但反复考虑,没有公开。现在时过境迁,没有发表的可能了,然而九年前所讲的大学的某些弊端,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改善。因此,收入本书,旨在证明有此一说而已。至于“历史研究丛谈四十条”“博士论文初稿讲评”“关于六篇博士论文的盲审意见”“对一篇博士论文初稿的九点修改意见”“硕士论文盲审中的三个准则”“追求圆满是一种美德”等六篇文稿,则是近年来在各种报告会、评审会、答辩会等场合的报告、发言或评语,其中有的已经发布于公众号,有些则未公开。实际上,它们是当前硕、博研究生培养和相关历史学知识生产更多地具有学院化、专业化和公共性之性质的反映。

这34篇文稿分为八个单元。第一、第五、第六单元表达了我对历史学的认识、某些基本的思想原则、方法和运用这些原则与方法对中国近代史、中华民国史、中国当代史、中共党史的构架性的理解。第二单元的七篇文稿,则从我在职期间给南大历史系以及升格为历史学院后的中国近现代史博士生授课讲稿中抽出来公开发表的。其余第三、第四、第七、第八单元的内容,都与硕、博研究生培养有关。

衷心感谢我的导师、著名学者蔡少卿教授。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有一天我在系里上课,他专门来系里找我(他住在南秀村南大宿舍,走到系里大约十分钟以内路程),让我代替他讲授“中国近现代史史料与史论”这门博士课程。他是名家,讲台上是神一样的存在。我接他的课,委实有点压力。不过,倒也促使我认真对待。第一次上课之前,就仔细拟好了提纲并预备了开头几讲的初步讲稿,后面有几讲是上课之前才提前写好的。第一轮讲过以后有过多次修改补充,并且每次都打印成纸质文本保存起来,以防电脑出问题。收入本书的第二单元七篇文章,只是讲稿中公开发表的部分。曾经也想把全部讲稿整理一下,出一个专门的小册子,现在看来还是留待以后吧。

衷心感谢这七篇文章的编辑张燕清、汤奇学、闾小波、周棉、刘一兵、邓乐群、张小路、潘亚莉等先生,是他们的大力支持使这些讲稿作为学术论文顺利发表。记得闾小波先生打来电话,我说手头有点忙,从史料学讲稿中抽一点内容出来给你可以吗?他爽朗地说好的,很欢迎这样的稿子。这就是那篇“史学研究中的利用档案问题”一文的发表背景。后来,此文入选《江苏社会科学优秀论文精选(1990—2001)》(江苏社会科学杂志社2002年9月出版)。之前我不认识张小路先生,是她给我写信,说在别的杂志上读到了我,非常希望用到我的稿子。我把她的这封信收入了画册《李良玉教授六十华诞集锦》之中,用以表彰她对编辑这个岗位的无私的理解。和《开放时代》杂志编辑李杨先生的认识,有一点偶然。1987年我去广州参加“廖仲恺国际学术研讨会”,有天会上我作了发言,李杨当天缺席不在场。第二天上午,她来找我说,听说你昨天的发言反响不错,大家都在传,可否给我们写点稿子?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听到什么了,还只是一种客气话。这是我们最初的相识。李杨离开《开放时代》似乎有一二十年了,现在的年轻学者也许不怎么熟悉这个名字,但当年她可是一位脱颖而出、声名很响的编辑。《开放时代》的良好口碑,应该和他们那批编辑打下的基础有不可或缺的关系。本书开头的文稿“历史的美学”是我和她的第一次合作。那时候还没有用上网络,稿子还必须手写,然后寄挂号信投给杂志,记得她在回信中说:一口气读完稿件,文章太好了,我会立即编排。这篇文稿的发表,也是我的文章中用稿周期最短者之一。从这类事也能看出,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学术界,风气和如今是多么的不同。

感谢南京大学出版社的支持!感谢责任编辑官欣欣女士,她的诚恳、耐心和细致,赋予我的文字走向读者的的可能,而更令我享受到作为作者的快乐。谢谢特约编辑江潘婷女士,你的出现,本身就是一次美好的邂逅。

我不止一次公开说过,我这个所谓教授是编辑们培养出来的。我想,这么说丝毫也不掉价。和这些高尚的编辑为伍,难道不比和那些远看是教授、近看是奸商、当面是流氓的混混们为伍而伟大光荣一万倍吗?

应该衷心感谢读者。有一家中国近现代史学网站的创办者几次给我打电话说,你那些关于史料学的理论与方法的文章很受欢迎,可否为我们提供一些电子文本以方便读者阅读?我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以应命。我去一所大学做讲座,一位中国近现代史的老师告诉我,你那篇“关于中国近代史的分期问题”,我们是作为中国近代史课程的导论来讲的。(此文收入《中国近代史基本理论问题文献汇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本书的另一篇文章“中国当代史研究的几个问题”,收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研究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更令我不解的是,“追求圆满是一种美德”是一份对我的两位关门弟子博士论文的介绍词,居然也有六七家公号转发,共有34 000多阅读量。三联书店出了我的《转型时代的思想与文化》一书,大约他们要考虑码洋问题,发给我一份信息表,其中问你愿意包销多少本书。我回答,如果一个作者出的书市场上卖不掉,很少读者,要靠自己包销才能消化掉,那么这种书有什么出版的必要呢?我相信我的书不需要我包销。话虽如此,但是我明白,现在这本书仍然是一种分众性较强的书,它不可能成为大众读物。假如在读的硕士博士研究生、有兴趣的高校教师、研究机构专家以及其他可能的读者,哪怕有一星半点喜欢,我就万分荣幸了。

最后,要重重地感谢赵青书记、张生院长统率下的历史学院领导班子。他们在整理出版历史学院老师们的学术成果方面的成就有目共睹,其中包括对我的大力支持。作为一名已经退休九年多的老师,我时时刻刻都在为历史学院喝彩。早几年,就有人尊称我为“老教授”了。虽然我的确老了,但是并没有糊涂。我深深地知道,至少在学养方面,自己还远远达不到“老教授”的应有担当。我还要努力,争取做到不辜负这个时代,不辜负我的那么多学生。我历来主张专家学者应当尽能地低调一点。你呕心沥血、皓首穷经写的那些东西,究竟有多少价值可能谁也说不清楚,你自信得那么夸张,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自己当然也在以上议论之列。本书收录的这些作品,充其量只反映了我在一些问题上的一孔之见,也许很快就会被时代淘汰。它们的命运,我自己是无法预料的。社会百态,一切都将归于沧桑,如同过眼之烟云。不论如何,立此存照吧。

感谢生活。能有尊严地活着,其实已经足够幸运了。

是为序。

李良玉谨识
作于2024年1月28日,2月3日晨定稿 Rv/27QHThMnTCs2FtmEGbef/0puhRAjodNFV6l2NMEHTM0WRNq/6cGjbyw/Bp8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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