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楼梯,江源踏着楼梯向上走着,似是楼梯令马大嘴有些唏嘘感叹道:“哎,世事无常呐,我记得我有个青梅竹,就在这里死的,好像是从楼梯摔下来了来着,可惜啊如果她没死我现在还至于......”
马大嘴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源打断道:“你看看,楼梯上那个,像不像你说的那个青梅竹马.”马大嘴闻言疑惑的抬头看去,之间头顶楼梯的拐角处,俏生生的探着个长发脑袋看着马大嘴。
见罢老马大呼一声:“wc。”
那头颅似是见自己被返现了,于是将头又缩了回去。
见得多了江源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调侃般的向马大嘴问道:“这路你走了一辈子?”
听罢马大嘴讪笑着道:“说是一辈子,其实也就走了几次,毕竟谁没事爬楼啊。”
摇了摇头,江源现阶段要考虑的是,眼前这东西究竟是不是鬼,按照牧雪颜鬼域的规律来说,鬼域中是不可能出现鬼域主人以外的鬼,因为整个鬼域世界说白了就是用来供养鬼域的主人的。
所以在这种前提条件下,在鬼域中遇见鬼,要么是专门用来保护某些东西的,要么就是和江源一样通过常规手段进入鬼域。
眼下,江源更加倾向第一种,从前往后招手示意马大嘴跟上自己,江源便跟了上前,比起杀人来说江源对于杀鬼的经验其实才更多些。
似是没有料到江源追的如此果断,跑了十几阶台阶江源便看见了女鬼的背影,没有用木簪子尝试投掷,在铲子没有办法造成有效攻击的前提下,江源唯一带有杀伤手段的物品便只有木簪。
快走两步,江源眼看着就要追上女鬼,却在一转头时,女鬼却消失不见,感到脑后传来阵阵阴风,江源连忙躲闪,但还是晚了些,爪子仅仅是刺破江源的些许皮肤,江源见状心下一凝。
江源已经确定这是一只鬼了,刚想转身与对方近距离搏杀,一转身却没见到女鬼的身影。
却在这时,马大嘴却从头顶的楼梯跑了下来,看样子十分惊慌。
眯了眯眼睛,熟读鬼物能力详解的江源很快想到了一种非常符合眼下状况的能力。
路径重现,这种能力令鬼可以在阈值空间中继续将其无限延伸,并在其中有限度的穿梭,这种能力曾一度让人类的攻坚力量被有计划的鬼物进行逐个击破。
但今时不同往日,阈值空间的解决方法早就被破解了,这一能力本质上创造的是一个无限延长的长方形,但宽不变,只要达到宽距的边缘,无论是什么生物都可以没有难度的突破阈值空间。
江源当即心下一横,快走两步,寻找道墙体的薄弱处,拿着铲背一撬,当即熟悉的阴风再次袭来江源早有预谋般的,顺着铲子转身,顺势一捅,虽然没对鬼造成有效的伤势,但片刻的停滞已经足够江源拿出簪子,狠狠刺向女鬼的眼睛。
微微踉跄的女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簪子就带着尖锐的风声没入了眼球,没入很深,这个深度江源估算,尖端绝对已经在大脑中了。
江源在一开始就没打算直接逃跑,反而是利用这种行为的示弱态度,引起捕食者的注意,最终被江源完成了低限度的反杀,老鹰搏兔,兔仍有反抗的能力,更何况是此时的江源。
被刺穿大脑的女鬼面容变得呆滞起来,但江源在将簪子拔出时,女鬼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伤势。
见状江源没在犹豫,又迅速拿着簪子绝赞刺击数十次,女鬼这才化作黑色粘稠液体,留下大颗遗念。
拿着遗念,江源只觉得留着或许会有点用,于是便将遗念塞进了兜里,不过眼下江源要寻找鬼域主人费心藏起来的物品了。
就在江源迅速寻找之际,马大嘴这时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赶过来的马大嘴在看见地上一滩液体后,甚至有些反胃,于是马大嘴靠着墙准备慰藉一下自己跑的过快,而砰砰乱跳的心脏。
但随着吱呀声响,马大嘴靠着的墙体突然便顺滑的凹了下去,成了四十五度向下的暗道。
马大嘴见状有些懵逼,但知道现实中变成鬼的马大嘴能力的江源却有些习以为常了。
超级幸运儿不过是战后在规定区域内发现了一个密室,这并不稀奇。
见道路漆黑一片,马大嘴当即躲在江源背后,生怕再从密室里跑出个像是刚才那种女鬼的东西。
不过江源却是大步流星的顺着楼梯便往下走,行至数百步,江源并不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而是自己对马大嘴的运气感到安心。
在楼梯的最底部,是一个充斥着腐烂味道的房间,房间的地面上有层污水,上面甚至还依稀能够看见蛆虫在蠕动。
房间的中间是一张书桌,书桌已经十分破旧,以至于因为长时间氧化,表面已经完全看不到原先的颜色。
淌着水,江源来到书桌前,江源翻开书桌的抽屉,里面的东西却让江源有些愣神,抽屉里的东西是一个被框起来的照片,照片的一角已经被撕掉了,而长方形的照片上共有着三个人在合照,其中一人竟是江源在现实中见过的赌场老板。
坐在中间的小女孩则能依稀看出是刚刚被江源爆杀的鬼,至于站在小女孩左边的人,则是被撕掉了面庞,看不清究竟是何人。
拿起照片,江源从灵魂层面感受到了震颤,汩汩污水从桌子的底下涌出,令房间的水位不断的攀升,拔高。
同时整个房间从上面开始掉落各种杂物,似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不顾一切的移动。
江源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似乎是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叫着马大嘴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不忘将照片揣进怀里,既然守护这东西的玩意,都如此强大,那么这东西该有多珍贵江源敢都不敢想,没准把这东西卖了,江源甚至觉得靠卖出来的价格,自己都能安稳的种一辈子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