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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星赛开启的职业生涯

16岁的费德勒在比尔并没有选择入住当地的寄宿家庭。这一次,他在父母的资助下搬进了大他近3岁的朋友伊夫斯·阿莱格罗在网球之家附近租住的一间小公寓。这间小公寓位于比尔市的亨利·杜南街。亨利·杜南(Henri Dunant)是国际红十字会的瑞士联合创始人,也是1901年第一届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之一。对费德勒来说,他还要奋斗多年才能在日后投身慈善事业,他更没有想到就在这片街区会有一条街道以他的名字命名。

费德勒当时满脑子想的不过是准时参加日常训练的同时保持室内整洁。“打扫卫生可不是他的强项,”阿莱格罗笑着说,“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游戏机。”阿莱格罗后来成为瑞士网球联合会青少年组的网球教练。2019年,我和他一起在网球之家共进午餐。说这话时已经离他和费德勒第一次来到这里过去20多年了。

阿莱格罗透过旋转餐厅的落地窗指向训练中心6个室外红土网球场中的一个。“瞧那儿,我和费德勒是第一批在那个球场练习的人,”阿莱格罗说,“我记得特别清楚,1997年8月15日,我们俩第一次跟着彼得·伦德格伦在那里练球。”

自从费德勒时代以来,比尔的网球之家发生了很大改变。现在,这里有一栋4层的办公楼和一栋阳台冲着红土球场的学员宿舍。2017年还新修了一座可容纳2 500名观众的体育场,用以举办戴维斯杯、国王杯(King Cup)及其他赛事。

网球之家的扩建实际上得益于费德勒的成功和知名度。尽管他很少回到这里,但他始终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训练中心的内墙上悬挂着他及其之后成为大满贯冠军的斯坦·瓦林卡的巨幅照片。训练中心的外墙上则悬挂着一张从罗杰·费德勒街就能一眼看到的广告牌大小的宣传照。那是费德勒、瓦林卡和队友们在2014年赢得戴维斯杯后的一张合影。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条以费德勒名字命名的街道,其位于德国的哈雷市。费德勒曾在那里举办的“哈雷草地网球赛”(也称“哈雷公开赛”)上连续十多年蝉联冠军。“这是一条很小的街道,不足百米,”费德勒2016年在比尔参加一个剪彩仪式时说,“但它在德国而非瑞士,所以在我心里,它和比尔的这条街道没法比。”

“我一直希望瑞士国家训练中心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让每一位年轻的球员明白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度假,让他们不要害怕有梦想、有抱负。年轻人不能只想着成为职业网球运动员,只在意自己在ATP赛事中的积分排名。你完全可以梦想有朝一日问鼎温网,捧回戴维斯杯。而且,为什么不梦想着有一天会有一条街道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呢?”费德勒说。

然而,在人生的某些阶段,一切都不得不从零开始。阿莱格罗和费德勒在抵达比尔不到两周后就发现他们不仅是室友、球友,更是一起参加瑞士境内各种职业网球入门级比赛的竞争对手。

这些入门级的比赛通常被称为卫星赛。当时的卫星赛,即迷你巡回赛,基本上是三周一期滚动进行,其中表现优异者会参加最后的“大师”赛。卫星赛的第一个阶段在比尔市的一家小型网球俱乐部的室外红土球场上展开。费德勒在职业级别的首轮比赛中以两个7-5的比分击败了20岁时跻身世界排名前400的俄罗斯选手伊戈尔·切利切夫(Igor Tchelychev)。“切利切夫身材高大,典型的俄罗斯人,”阿莱格罗说,“他说话的声音非常低沉。我们经常拿这个开玩笑。费德勒赢了他之后基本上就打开了局面,在卫星赛上的表现越来越好。”

费德勒在比尔又赢了两场比赛后,在半决赛时输给了来自阿根廷的阿古斯丁·加里齐奥(Agustín Garizzio)。当时27岁的加里齐奥常年在瑞士接受训练,在瑞士境内的巡回赛上是一大威胁,尤其是在红土球场上。1998年,他在ATP积分排名第171位。

第一阶段比赛结束一周后,卫星赛的第二阶段在尼永举行。一号种子选手加里齐奥又一次在第二轮击败了费德勒。尽管费德勒是他的手下败将,但他对费德勒的印象特别深刻。两人在两场比赛中都打满了三盘,而且加里齐奥两次都是在先失一盘的情况下成功翻盘。

加里齐奥在接受瑞士《星期日早报》( Le Matin Dimanche )的采访时说:“在尼永的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走到一位在现场观看比赛的意大利朋友面前说,‘这家伙,如果能调整好自己的反拍,一定会是第一名’。你看他,在球网的那一侧移动得多么轻松。”

卫星赛第三阶段的比赛在诺埃斯(Noës)举行。费德勒在第二轮以6-3、0-6和6-4的成绩战胜了自己的瑞士队友乔尔·斯皮歇尔(Joël Spicher),从而打进了半决赛。斯皮歇尔对《星期日早报》的记者说:“到第三盘最后关键的那一两分的时候,说实话,我被他大胆冒险的打法给震住了。好几个球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胜算,结果他成功了,真是太疯狂了。”多年来,斯皮歇尔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后一位发出如此惊叹的网球选手。

费德勒和阿莱格罗最终都获得了参加在洛桑附近的博松嫩斯(Bossonnens)举办的“大师”赛的资格。他们俩搭乘彼得·伦德格伦的蓝色标致306从比尔出发前往博松嫩斯并当天往返。“我们把那辆车叫‘蓝色火苗’,因为它有点动力不足,”阿莱格罗说,“我们俩当时经常拿这个开玩笑。”

在卫星赛的“大师”赛上,阿莱格罗和费德勒先各自在首轮比赛中获胜,之后在四分之一决赛时相遇。他俩一起热身后走进了赛场。场上没有球童,他们都发挥出了各自应有的水平。最后,阿莱格罗以7-6、4-6和6-3的比分赢得了胜利。阿莱格罗回忆说费德勒在第三盘开场没多久眼睛里进了东西,节奏一下就被打乱了,挥拍的动作也受到了影响。“赛后,费德勒哭得很厉害,”阿莱格罗说,“哭了将近20分钟,接着这事就过去了,我们俩还一起吃了晚餐。”

阿莱格罗说那场比赛的现场观众一共就三位:教练伦德格伦、费德勒的父亲罗伯特和裁判克劳迪奥·格雷瑟(Claudio Grether)。“格雷瑟看着我俩长大,”阿莱格罗说,“赛后他走过来对我说,‘阿莱格罗先生,你打得不错。不过,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打败费德勒了。’你猜怎么着?他说对了。”自此之后,阿莱格罗只能偶尔在练习场上赢上几盘,毕竟费德勒在练习赛上很少使出全力。“打练习赛的时候,即使他后来已经世界排名第一,我还是偶尔会赢,”阿莱格罗说,“可是,一旦正式开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vIEjLSS3uf0t7bUno06TwhH8K02HgR57c+DwfgjzORAxqdg+yZiXIm29Kk290P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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