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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渔家傲

秋思
【题解】

《乐府纪闻》:“张志和自称烟波钓徒,愿为浮家泛宅,往来苕霅间,作《渔歌子》,此为本调名称之由来。”本调为范仲淹所创,据《东轩笔录》:“范文正守边日,作《渔家傲》乐歌数曲,皆以‘塞下秋来’为首句,颇述边镇之劳苦。”虽此调最初虽是边塞之歌,后来则渐渐变得泛用了。

【作者】

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谥文正,好弹琴,尤其《履霜》一曲,人称范履霜,苏州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军事家、教育家。范仲淹文学素养很高,写有不少著名作品,包括《严先生说祠堂记》及《岳阳楼记》等,后者中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为千古名句。

【注释】

①塞下:边塞附近。亦泛指北方边境地区。

②衡阳:湖南衡阳南衡山七十二峰之首曰回雁峰,相传雁飞至此不过,遇春而回。

③边声:指边境上羌管、胡笳、画角等音乐声音。

④障:或作嶂(zhàng),形如屏风的山。

⑤长烟:指弥漫在空中的雾气。

⑥燕然未勒:班固《勒燕然山铭》:“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车骑将军窦宪,治兵于朔方。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封山刊石,昭铭盛德”云云。意指平荡北胡。

⑦羌管:即羌笛。

⑧征夫:从役之人,出征的士兵。

【译文】

边塞的秋天到了,风景大异于中原。此时大雁南飞,毫无留下的意思。四面传来了军号的声音,一波一波不绝于耳。在边境连天的山岭上,夕阳笼罩在山岚之中,边境的小城也关上了城门。

喝了一杯浊酒,想起了万里外的家乡。但还没有荡平敌人,怎么样都是回不了家的。缓慢而悠长的羌管声又响起了,只见满地都是银色的霜华。人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因为将军的头发都已经白了,远征的士兵也纷纷泪下。

【作法】

本调十句六十二字,上下片完全相同,扣除一个三言句外,完全为七言仄韵绝句的形式。但是,句中平仄安排虽然平衡,但仄韵的韵脚显示出音节是拗怒的。与上一阕《御街行》不同的是,本词中没有平脚句舒缓语气,句句押韵,使得整体节奏更加紧张迫促,故而苍莽有之,开阔则无,所表达的情怀更为凄壮。

【例词】

(宋)晏殊:“画鼓声中昏又晓。时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浅欢风日好。齐揭调。神仙一曲渔家傲。绿水悠悠天杳杳。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须信道。人间万事何时了。”

(宋)张先:“巴子城头青草暮,巴山重叠相逢处。燕子占巢花脱树。杯且举,瞿塘水阔舟难渡。天外吴门清霅路,君家正在吴门住。赠我柳枝情几许。春满缕,为君将入江南去。”

(宋)王安石:“平岸小桥千嶂抱,揉蓝一水萦花草。茅屋数间窗窈窕。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午枕觉来闻语鸟,攲眠似听朝鸡早。忽忆故人今总老。贪梦好,茫然忘了邯郸道。” dt9v0EfCi+GHuqsTD1ImdyUL/wWaA2t+to1T7SsErQJRegcFXf/w9aGKR+wM9b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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