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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捣练子

秋闺
【题解】

《词苑丛谈》:“李重光《深院静》小令一阕,升庵曰:‘词名捣练子,即咏捣练也;复有云鬓乱一篇,其词亦同。’尝见一旧本,则俱系鹧鸪天,二词之前,各有半阕……”可知本调原系《鹧鸪天》中的一部分,因李后主独用片段咏捣练事,所以分出,后来渐渐形成专调,即以“捣练子”为名。又因为词中有“深院”及“月”字样,故又名“深院月”。

【作者】

李煜(937—978),又称李后主,为南唐的末代君主,徐州人。原名从嘉,字重光,号钟山隐士、钟锋隠者、白莲居士、莲峰居士等。在南唐灭亡后被北宋俘虏,却成为了中国历史上首屈一指的词人,王国维评其词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曰:“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注释】

①断续:时而中断,时而接续。

②寒砧:亦作“寒碪”。指寒秋的捣衣声。砧,捣衣石。诗词中常用以描写秋景的冷落萧条。

③帘栊:亦作“帘笼”。窗帘和窗牖。也泛指门窗的帘子。或可代指闺阁。

【译文】

幽深的大院静悄悄的,小小的庭园空荡荡的,远处捣衣声随着阵阵寒风时断时续地送入幽居者的耳中。

长夜漫漫,愁不能寐,那砧声和月色透过窗帘。

【作法】

本调二十七字,分五句、四韵。除去首句,基本为七言绝句的形式,故其基本篇章结构与七言绝句类似,上片“起”“承”,大致是对情景的平铺直叙,至下片首句为“转”方融入作者的主观胸臆,故而七言绝句的写作“转”句尤为重要,本调亦然,写作时应注意转折处能否不落俗套地翻出新的意境。一旦“转”句成功,则“合”句也不至于太差。但本调毕竟不是七言绝句,所以应当注意的还有首次两个三言句。由于词最早是用来唱的,筵席上人们断然不会太专心慢慢品味歌曲,故而如何在一开始就抓住人们的注意力便成为对作者功力的最大考验,故习惯上会尽量增加这两个三言句的信息密度,使之成为一组对仗的句子,用六个字描绘出立体的场景,以铺开之后三句的时空背景,这是写作本调与七言绝句最大的不同,也是考验作者功力的所在。

【例词】

(唐)《敦煌曲子词》:“云疑盖,月已升。朦胧不眠已三更。面上褐绫红分散,号咷大哭呼三星。”

(宋)贺铸:“收锦字,下鸳机。净拂床砧夜捣衣。马上少年今健否,过瓜时见雁南归。”

(宋)黄庭坚:“梅凋粉,柳摇金。微雨轻风敛陌尘。厚约深盟何处诉,除非重见那人人。” +i0Gy53reh5UFiQFal88s9+t4o0k58/zjuPOHr3edm6KE0DhJFEOc8OVdKqsUZ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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