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之处，就要保持沉默

01　世界的界限，也是逻辑的界限

维特根斯坦（1889—1951年）是语言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哲学主要研究语言，并认为哲学的本质就是语言。因为，语言是人类思想的表达，是整个文明的基础，哲学的本质只能在语言中寻找。

维特根斯坦的著作是《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两本著作代表了他前后期的思想。《逻辑哲学论》是一部只有80页的经典著作，全书由一个个短小精悍的评注性命题组成，维特根斯坦说，全书的意义可用一句话来概括：“凡是可以说的都可以说清楚，凡是不可说的就要保持沉默。”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自然科学的命题是可说的，因为它接触到实在，以经验事实为对象，且采纳经验方法，可能在经验中加以证实；像伦理、美学、形而上学的东西，无法表达关于世界的真实，在世界之外，也就在语言之外，在逻辑之外，因而不可说。打个比方，人生和理想这些虚构的事物，就算说得再多，也难以说明白，因为人与人的思想不同，对事物的理解也不一样。既无法言说，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语言和世界的关系可概括为图像摹画世界。只有作为图式的命题才能用语言说出来，不能逻辑摹写的事情，语言无法表达。命题是事实的图像，命题是事实的命题。从这一观点上来说，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我们是无法确切把握的。

02　语言的本质是一个游戏

到了后期，维特根斯坦对日常语言的态度有了本质上的改变，他否定了前期的内容和方法，开始用一种动态的观点来看问题。他从自然语言出发，探讨语言的语法结构，提出了“语言游戏说”。在他看来，创造一套严格的可以表述哲学的语言是不可能的，因为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是生生不息的，这是哲学的基础和源泉，因此哲学的本质要在日常生活中解决，在“游戏”中理解游戏。

“语言游戏说”是相对“图像理论说”而言的。在图像理论说中，语言从根本上是一种反映，而语言游戏说则认为，语言首先是一种活动，是与其他行为交织在一起的一种活动；在图像理论说中，世界和语言似乎从一开始就是现成的，而语言游戏却是成长出来的，且不断生长和变化。

维特根斯坦代表了一种肆无忌惮、灵活思考的哲学思想传统，给人们的思考方式、思考角度带来了无限的可能性，这也是他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的闪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