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章句的斥责,章映月非但没有少愧疚,反而是彻底爆发。
“良知?你还有脸问我有没有良知?我看,没有良知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
她好似发泄一样,根本不给章句任何反驳的机会便继续说道:“若不是我,章家能有今日地位吗?”
“你以为你平时吃得、用得、还有你这什么狗屁少府、郡守的身份都是凭你自己本事吗?”
“放屁!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躺在床上劈开大腿,让那又肥、又丑的老男人在我身上不断的起伏、进出,将那些肮脏、恶心、腥臭的东西弄到我的身体里面,你会有现在的富贵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拥有着多高的才学、多大的能力吧?这些,都是依靠老娘我出卖自己身子换来的!”
“为了章家,老娘我这么年轻就守了活寡,整日里只能靠自己活着那些没卵的假东西来排解寂寞,这些你能明白吗?”
“享受了老娘给你带来的种种优渥生活,你不思感激,竟然还敢怪罪老娘?”
章句被气到浑身发抖。
他脸色青白的看向章贵妃,咬牙道:“就算是这样,你不也享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奢华富贵生活?”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至于弄死自己的亲外甥吧!他还是一个襁褓当中的婴儿啊,他得罪了你吗?”
面对章句的叱责,章贵妃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鄙夷、冷笑的看向对方。
直至等章句说完,她这才开口道:“说完了?”
章句一愣,有些不明白章贵妃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说完了,那我现在便告诉你原因!”
章贵妃冷冰冰的说道:“什么狗屁外甥?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崽子罢了!”
“为了章家的荣华富贵,为了本宫能得到先皇恩宠,他付出一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
“章句!你别在这口口声声的教训别人,难道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吗?”
“这些年,你吃的、用的、穿的、所有的一切一切,不都是依靠那个小崽子的性命换来的?”
“你……”恶狠狠的看向章句,章贵妃咬牙切齿:“就是在吸食自己亲生骨肉的精血,你就是一个无能的寄生虫!”
“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语,章句险些被气晕过去。
而面对章句的斥骂,章贵妃依旧冷笑如初。
此刻的她,心中早已被怒火所填满。
虽说她弄死了自己的亲外甥,但在将自己的外甥炼制成邪物以后她才发现,原来被人喜欢竟是如此的容易。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拥有了这让人垂涎的容颜,那么哪怕是无礼撒泼打闹,对方都会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生怕你有半点不满。
而章句呢?吃自己的、用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给他的,他竟然还有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谴责自己。
这,让章贵妃无比的鄙夷。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就在这时,易晓天冷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章贵妃的臆想。
将婴儿用禁术炼制成邪物,然后封印在石像里面满足自己的私欲,这本就是极其邪恶的行为。
想到达成欲望上的满足,那你就必须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以血饲邪婴!
“倘若不是你,我就能吃到天上掉下来的这块馅饼!”
章贵妃怨毒的看向易晓天:“它本来都已经快被我养成熟了,可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该死的野种毁了我的一切!”
如果不是易晓天,邪婴根本不会反噬,而她也可以继续炼化饲养。
要不了多久,邪婴就将完全为她所用。
可就是因为易晓天的出现,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又老又丑的鬼样子,她恨不能立刻冲上去,一刀捅死易晓天。
“我倒是很好奇。”
无视了对方的谩骂,易晓天平静的看向章贵妃:“这饲养邪婴的禁术究竟是何人教你的?”
“另外,这囚禁邪婴的神像,你又是从哪来的?”
章家在章贵妃入宫之前,虽不至于是小门小户,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大富贵人家。
而这等禁术,也绝非当初他海扁的承天道长那种境界可习得。
所以易晓天是真的好奇,究竟是哪方高人出手指点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教了她这般邪恶的术法。
可还不等章贵妃说话,就见鲁王妃急切开口:“陛下,现已证据确凿,这恶毒的贱女人留在世上,简直就是对我皇族的羞辱。”
“还请您立刻下令,将这贱女人凌迟,以儆效尤!”
萧蓉深深的看了鲁王妃一眼,不置可否的点头:“皇婶说的不错。”
“这贱人祸乱后宫,辱我皇室尊严,更对父皇多有羞辱,确不能留!”
“来人呐,将她拖下去,凌迟处死!”
萧蓉的话,让鲁王妃眼中闪过了一抹惊喜。
而随着她话音落地,几名玄甲军走了进来,拖着章贵妃就向外拽去。
“易晓天!”
章贵妃以仇恨的目光看向易晓天,咬牙切齿:“你是斗不过那人的,你等着吧,那个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我等着你!我在地狱等着你!”
带着怨毒的诅咒,章贵妃被玄甲军拖了出去,不过易晓天却是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我现在还年轻的很,下不下地狱谁也不知道,不过你是马上就要下地狱了。
真正让易晓天在意的,还是章贵妃口中的“那个人”!
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还有鲁王妃,她表现的这么急切,绝不仅仅只是想要夺权,她又在隐瞒着什么?
乃至……女帝萧蓉!
易晓天隐隐有一种感觉,萧蓉好像也清楚些什么。
这边正想着。
萧蓉就已看向易晓天,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的开口问道:“这次,你替我皇室除了这恶瘤,想要多少以银子当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