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
五死四伤

时间 当日夜晚。

地点 急救室门口。

［灯未亮。急救室里传出马保全的惨叫声。

马保全的声音 嗷——！我的妈呀，你轻一点，你轻一点好不好？

医生的声音 都快处理完了你还喊？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马保全的声音 我只是让你们轻一点，你发什么火呀？

医生的声音 好好好，对不起。

马保全的声音 真是的，我今儿怎么这么倒霉呀！

医生的声音 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马保全的声音 什么不测风云，什么旦夕祸福！事情没遇到你身上，你当然跟没事人一样了。

医生的声音 对于你的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情。好了，走吧，回病房。

［灯亮。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号床匆匆走过。有陪护人员扶着老年女患者缓慢地走过。有年轻男患者自个儿举着点滴瓶轻快地走过。

［急救室的门开了。头上、胳膊上、腿上扎着绷带的马保全被医护人员用平车推了出来。

［马保全还在呻吟。

医 生 局部打过麻药的，你别哼呀嗨吆地喊了，好像很疼似的！

马保全 伤在我身上，你当然不疼了。

［马思源、秦永信和小米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马思源 （问医生） 医生，请问……

［马保全抬头看见了马思源他们，立马孩子似的哭了。

马保全 我的天哪！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我都快没命啦！哎嗨嗨嗨嗨嗨……

［走来的医护人员、老年女患者与陪护、举着点滴瓶的年轻男患者，都驻足看着这里。

［马思源、秦永信、小米吃惊地看过来。

医 生 人家在问话，你哭什么呀？

马保全 思源呀！……我们这次出游……损失真是太惨重了！死的死、伤的伤……几家人没一个家庭是完好的……思源，咱马家这次……可是屋里开煤铺——倒煤（霉）到家啦……我们可怎么办呀？哎嗨嗨嗨……

马思源 （哭着上前） 三叔，让你们受苦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呀？

医 生 （明白了） 哦，你们是事故受害者家属呀？这事他说不清楚。 （对 护士说） 你把他推到病房去。

护 士 好。

［护士推起马保全就走。

马保全 停下，停下， （回头） 我话还没说完呢！思源，我们这次损失可大了，你一定要负起责任，把这事处理好！

马思源 我知道。三叔，你先回病房去。

马保全 （喊着） 思源，记住，你一定要把这事处理好！

［喊个不停的马保全被护士强推了下去。

医 生 （厌恶地） 这个人自从醒来，就一直在闹腾！

秦永信 受了伤的人就这样，情绪不稳定。

马思源 （怯怯地） 医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有点怕……

医 生 别怕。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事故发生后，我们接到电话就立马赶到了现场。当时，面包车里的九个人，有七个人被甩出了车外，场面惨不忍睹。我们马上展开了救援，可由于他们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有两个人当场死亡，有三个人经抢救后不治身亡……

［马思源听着，打了个寒噤，身子差点瘫倒。

［秦永信、小米急忙过去扶住了马思源。

医 生 （关切地） 你没事吧？

马思源 （坚强地） 我不要紧。医生……您继续说吧。

医 生 啊，有四个人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情况大体就是这样。你也看得出来，我们是小医院，条件有限，五死四伤这么严重的交通事故，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不过据交管部门的人说，这种事故一般死亡率都是百分之百，能活下来几个人，已经是万幸了！

马思源 （强忍悲痛） 谢谢你们了医生。死者是什么情况？

医 生 一个女士，四位老人……两男三女。

马思源 （咬牙镇定情绪） 我要先看看伤者……再去看死者。

医 生 这样好。伤者的情况是这样 我们只是给他们做了止血、包扎和输液工作，可他们现在的情况几乎都得去骨科做牵引、固定等手术治疗，养伤复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建议你们还是带他们去省城的大医院，那里条件好，离你们的工作单位近，比较好照顾。

马思源 医生，我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医 生 当然，我们医院也有骨科，县里也有骨科专家。

马思源 知道了。谢谢您医生。 （忽然想起了什么） 嗯，医生，不是说面包车撞上了一辆货车吗，货车是个什么情况呀？

医 生 啊，货车块儿大，剐擦了一下，撞上了栏杆，司机的头被前挡风玻璃碰破了，简单包扎后就开车送货去了。

马思源 啊，这就好。咱们去病房吧！

［秦永信、小米也释然了。

医 生 好。请随我来。

［秦永信的手机响了。

秦永信 小米，你陪思源先去，我随后就来。

小 米 好。

［马思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与小米随医生下。

秦永信 （打开手机） 喂…… （去了一旁） 我是……

［暗转。 2odqjzMtr5dYVmFIbChazwcnIPTBFqSp2AKqCZVSJGSJe8vXheq0ZCeObJenvET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