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眼睛瞪的更大,惊诧的不要太明白。
实在是,霍听潮在她的心中,就是从不会失手的人。
更何况采花那么简单到如同呼吸的事情!
霍听潮被她看的更无奈,叹气道:“那处地势不好,一时不查,所以……”
“……”
阮江月看他一阵儿,想起先前来时,似乎瞧见他肩头、手臂上都黑沉沉的有污渍,静默片刻后,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霍听潮倒是没有被嘲笑的窘迫,只是无奈着。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这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他两条手臂都揽到阮江月腰间,“你到这儿干什么?想洗浴?”
“那不然呢?在北边的时候没水,只能忍着,现在终于能看到点水了,浑身黏腻的一点不舒服。”
阮江月念了两句,又瞪他:“你弄我下水干什么,我衣裳全湿了,黏在身上好不舒服。”
“那……脱了就是。”
霍听潮说着,顿了一瞬后轻声道:“反正是要洗浴的。”
阮江月心头一跳,盯着霍听潮看,只觉他那双平素里宁静温和的眼,如今好似灼热起来。
连那说话的声音也低沉沙哑的叫人听着心间酥软,发颤。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霍听潮靠近,嘴唇几乎贴在阮江月眉眼间,那调子更低沉,更沙哑:“我来帮你吧。”
“我、我……”
阮江月难得结巴起来,这个情况有点太超过,纵然她胆大包天,也是不自在的,“你不然先上岸,我自己——”
“你衣服浸了水,又湿又沉的怎么好自己动作?而且你把的衣裳都抱走了,我怎么上岸?”
阮江月:……
霍听潮的手已经摸向阮江月腰间,解着阮江月束好的衣带。
阮江月满按住:“我自己,你走远点!”
话音未落阮江月就推了霍听潮一把,怎么都不要他动手。
只是身在水中,脚下不稳,浑身都湿漉漉的沉重。
阮江月这一把推出去并未推得动霍听潮,反而自己脚底不稳身子后仰,又被霍听潮揽在腰间的手臂一捞,
重新捞进去怀中。
霍听潮低低一笑:“你也有这般焦急的时候?那我可一定要帮你了。”
这世上的女人固然有胆大包天的。
但男人要是真的下流起来,再怎么胆大的女人都不是对手。
霍听潮此时便是真的下流了起来——
阮江月腰间束带散开,湿沉沉的外衣被剥下,霍听潮随手一丢,啪嗒一声落到了不远处的大石上。
阮江月恼道:“你不要脸!”
但这不能阻止霍听潮难得亢奋的孟浪。
他掌心捏在阮江月腰侧,略微用力,就将阮江月整个人控在自己身前。
春末夏初天气已经热起来。
阮江月即便是从北境寒冷处来,如今穿的也不厚。
薄棉外套被霍听潮先前扯下丢了出去,如今只剩月白中衣,又被水浸的湿透,贴在身上。
便叫人将那中衣之下,紧紧裹起的束胸带看了个清楚。
霍听潮眸光微热。
阮江月脸上升起一坨红,咬牙扑上去抱紧霍听潮,将泄露的春光紧紧挡住,咬牙切齿低声道:“你这个色痞。”
这种称呼,还是第一次冠在霍听潮的头上。
而他戴的坦然,竟不觉有半分不好意思。
另一只大手也捏上阮江月纤细又柔韧的腰肢,霍听潮抱紧她,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
那吻灼热,隐含着某种暧昧。
如此贴近的距离,也让阮江月感受到了某些不予言表的迫切。
她倒是不排斥那件事情,可此情此景……她却实在是难以面对。
一张脸瞬间涨的更为通红,阮江月低声斥骂:“要么撒开我让我走,要么你自己上去,快点!”
霍听潮低低一笑,一只手扣住阮江月的下巴一抬,他低头,重而炙热的吻落到了阮江月的唇上。
阮江月大吃一惊,“会、唔……会有人!”
“没有人能靠近,有人我会知道。”
霍听潮这样说着,揽抱着阮江月靠向水湾深处,那光滑而温热的巨石一边。
阮江月起先挣扎了几下,后来被他胡乱点火,心底莫名冒出可怕的东西来,竟抱紧了他,半推半就从了他。
一切结束,霍听潮的手落在她腰间轻轻抚触,缓解肌肉的紧绷。
阮江月满脸酡红地靠在霍听潮怀中,现在满心都是懊恼,颇为自暴自弃。
这可是在荒郊野外,远处是营地!
她原是到这儿来清理自己的,怎么竟就干出这种……胡作非为的事情来?
都怪霍听潮!
平日里道貌岸然,方才竟然那样……乱七八糟。
阮江月心情糟糕的很,咬唇良久,也是马后炮的不想输人又输阵,想扳回来一城,就磨着牙说:“你这个老古董,玩的什么花样!”
霍听潮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将她拥入怀中抱好:“不许说我老。”
阮江月更起劲了:“老古董,老东西,老家伙,老男人!”
“……”
霍听潮沉默半晌,无奈失笑,也不与阮江月纠正什么,将她靠在那石壁上,朝远处一招手,并哗一下出了水。
等阮江月反应过来回头去看时,他已经披上了衣服。
霍听潮很快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拿来阮江月带过来的她的衣服,到石块边朝阮江月伸手,“来。”
阮江月瞪他一眼。
霍听潮微微笑着,把衣服给她放好,转过身去,收拾他换下的脏衣,和阮江月那身被他丢上岸的湿衣。
阮江月咬唇片刻,也哗一声出了水。
这水有点凉。
先前他也在水底,抱着她的时候,感觉肌肤相触并不见得多凉,温温热热的还算是舒适。
现在他一出水,倒是凉起来了。
阮江月心想果真是男人,阳气重。
霍听潮整理好脏衣服转过身来时,阮江月已经披好衣裳,正在束腰带。
霍听潮走近,探手帮她整理。
阮江月也不是那么矫情,爱耍小性儿的人,就收了手看着霍听潮的脸,由着他帮自己的忙。
等把阮江月的衣裳整理好后,霍听潮将脏衣包袱挂在臂弯间,手臂又是一捞,将阮江月稳稳抱起,“回去睡觉吧,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