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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农民起义领导人富德标

仙渡小学所处的位置是千年古刹普慈寺旧址。普慈寺是丽水市最早的宗教场所,始建于三国赤乌元年(238),距今已有1900年的悠久历史了。90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震惊丽水的农民暴动——和合起义。这次起义的领导人就是和合乡 富村人富德标。

●2008年修葺前的富村红军桥(即普济桥)(吴学文摄于2008年)

富德标(1899—1930),原名富方良,族谱名富礼栋。自幼失去双亲,与姐姐相依为命。18岁时被抓丁到上海当兵。他目睹列强侵略中国,国民党当局又腐败无能。他暗下决心,要用自己微薄之力为乡亲谋幸福。1930年春天,他怀着激愤的心情回到丽水老家。这年4月,富德标到武义仰天垄参加红军。这个部队后来被国民党省保安队包围袭击,富德标突围后回到家乡,决定自拉队伍,揭竿起义。富德标首先纠集了皂树陈其昌、陈友谅等一小批热血青年,不分昼夜地奔走在和合一带各个村庄,进出有革命倾向的贫苦农民家庭,宣传革命的道理,动员大家团结起来,推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求得翻身解放,争取幸福的日子。

1930年8月底,和合乡一带的100多名青壮年农民在富德标的带领下,聚集在普慈寺,建立革命武装,宣布起义。为筹措必要的活动经费,他们向和合乡一带地主征收谷子和猪肉,还向半岭村地主何家收缴30多块银圆作为起义经费。

起义队伍连夜用红布制作了红旗和红袖套,以大刀、鸟枪等作为武器,正式扛起红军旗号。富德标宣布:“红军的任务是打土豪,斗地主,进行土地革命;并规定红军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一切缴获不得擅自私分,不许欺侮普通百姓。”

●普慈寺旧貌(摄于20世纪60年代,吴志华提供)

起义队伍在普慈寺住了三天后,转至杨坑村,进驻邱家祠堂。接着到滴水岩村缴获地主家财物,宣传发动群众,鼓动青壮年参加红军。他们还向江西铺村地主家摊派大米、猪肉,并从里朱村地主家收缴了珍珠等财物,作为部队军需之用。

红军在杨坑村的活动,使周边村庄的豪绅地主非常害怕,于是急忙纠集丽水与缙云交界的地方反动武装对付红军。9 月初,受和合乡豪绅地主之托的缙云县吴岭村团练头目叶陈春、叶见介等自知凭借本身的力量无法与红军抗衡,就暗中派员到缙云县城引来一个排的国民党省防军。敌人沿山路翻越青塘岭偷袭驻扎在杨坑村的红军。红军虽在青塘岭头庙宇派有岗哨,但因哨兵麻痹轻敌,睡着后对从庙旁道路经过的省防军没有察觉发现。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驻扎在杨坑的红军猝不及防,被动应战,后撤到丽缙交界的大姆山。红军在大姆山与全副武装的国民党省防军展开激烈的战斗。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富德标一方面指挥红军战士占据有利地形,用岩石擂击,用柴棍猛打,使省防军无法靠近射击。另一方面派人到雅梅乡(雅梅乡今属雅溪镇)里东村与红军李明丁联系,请求带队增援。李明丁得到消息,立马率领一支 100 余人的农民武装,前往大姆山增援。

●和合起义队伍曾走过的和合古道(吴志华摄于2018年)

大姆山战役连续打了 6个多小时,省防军尽管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但在两支红军队伍英勇抗击下,始终没有占到便宜,省防军怕再打下去不利,只好发令收兵。省防军将抓到的红军战士邱勋等捆绑起来,押至杨坑邱氏宗祠进行审讯。邱勋始终一言不发,敌人就将他当场杀害了,还放火烧毁了邱氏宗祠。敌人还将红军朱水清用柴绳穿住锁骨,押至缙云杀害;把红军朱三拐、陈彩连的人头砍下,带至丽水城,悬挂在城门上“示众”。

大姆山战役结束后,富德标离开北乡,前往丽水、青田边界的舒桥,继续参加了丽水、青田边界舒桥一带500余名农民组成的舒桥起义,富德标任第一大队大队长。

根据浙南红军游击总指挥部总指挥胡公冕布置的任务,高湖镇旦头村季正奎到舒桥乡、王岙乡召集蒋公祥、刘碎进、王锡、陈树森和丽水仙渡乡富村的富德标等各地红军负责人开会。会议对组建舒桥、王岙两乡的红军游击队做了具体部署与分工:季正奎为总负责人;刘碎进协助季正奎工作,并负责筹集军费以及在王岙乡章巷、道彭村创办兵工厂(武器制造点),制造土炮、火枪、大刀等武器;蒋公祥、王锡负责舒桥乡;富德标、陈树森负责王岙乡。根据会议分工,各地红军负责人抓紧工作,很快在舒桥、王岙两乡及边界地区组织起一支400余人的红军游击队。1930年9月初,根据刘碎进等人通知各地红军到王岙乡叶店村溪摊集中,召开红军游击总队成立大会。季正奎到会讲话,宣布成立红军游击总队,刘碎进任总队长。总队下辖 4 个大队,富德标、叶湖春、范志道、陈步清分别为大队长。当时红十三军攻克缙云县城的消息传了过来,极大地鼓舞了红军和群众的士气。于是刘碎进计划兵分两路再次攻打缙云县城。富德标率一个大队红军向丽水、缙云交界山区进发。

9月9日,红军到达丽水、缙云交界的皂坑村活动,夜宿金氏祠堂。红军的到来以及红军力量的迅速壮大,使邻近的豪绅地主深感恐惧,于是就暗中密谋对付红军的办法。严溪村地主陈某文等在探知红军装备简陋、武器落后等情况后,即召集各村团练(地主武装),并以“不打红军罚二块大洋,每打死一个红军赏五块大洋”的赏罚办法,胁迫邻村16岁至60岁男性村民200余人,自备武器,由严溪人陈某某带路,连夜包围皂坑金氏祠堂,偷袭红军。翌日拂晓,夜宿皂坑祠堂的红军战士正准备吃早餐,一名在交通要道——皂坑水口站岗的红军哨兵紧急报告驻地已被包围。突如其来的敌情使红军被动应战,损失惨重。全队有80多名红军战士牺牲,从村后山突围出去20多人。

突围后的富德标在丽缙边界甩脱了敌人的追击,经缙云杜村返回老家。回家后他仍想再次组织起义。他的行踪被他的族人报告地主豪绅。富德标后来不幸被当地保卫团捕获,不久转移到缙云关押。敌人对富德标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劝其投降,均遭到富德标严厉拒绝,敌人最后将富德标绑赴永康刑场杀害。

●国民党丽水县政府第1278号公函中表述富德标在丽水北乡,青田舒桥、王岙等地革命事迹(藏永康市档案馆,档案号:JM447-007-023-001),此为首次著录(仙渡乡政府提供)

●国民党丽水县政府第422号公函向永康县政府查询富德标(一作傅德标)情况及浙江省保安团第七团第二营营长赵逊时十月三十日回复永康县政府查询的《公函》,表示富德标确以被枪杀(藏永康市档案馆,档案号:JM447-007-023-001),此为首次著录(仙渡乡政府提供) jkl4ERvwQll3ZK6I7E3B2G8Vgv3Vo2mMoJ9RhVU9a+eW6ADs+OJVWvvGDhhc1Gq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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