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民军队的发展史上,有一支英勇顽强、所向披靡的雄师劲旅。他们在井冈山斗争中东征西讨,在万里长征中披荆斩棘,在平型关大战中斩敌扬威,在抗日战场和解放战争中所向披靡,他们就是闻名中外的八路军第一一五师。抗战中,第一一五师在山东鏖战7个年头,为夺取抗日战争的胜利建立了卓越功勋。
第一一五师是抗战时期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三个主力师之一。1937年8月25日,由原红一方面军第一、第十五军团及红军第七十四师合编而成,林彪任师长,聂荣臻任副师长,罗荣桓任政训处(后改为政治部)主任,萧华任副主任,周昆任参谋长(后携款潜逃)。1938年3月,林彪因伤休养,陈光任代师长;12月,罗荣桓任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黄励任政治部副主任。
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十分重视山东抗战,为了打开山东抗战局面,决定派八路军主力入鲁。1938年8月3日,中央军委和八路军总部命令萧华率第一一五师补充团团长邓克明、政委符竹庭等100余名干部从晋西出发挺进冀鲁边。9月27日,萧华他们到达乐陵县城,与先期到达的第五支队、津浦支队及当地抗日武装会合,成立第一一五师东进抗日挺进纵队(简称“东纵”),萧华任司令员兼政委,下辖第五、第六支队和津浦支队,揭开了挺进山东的序幕。
八路军第一一五师挺进山东作战要图(1938年12月—1939年9月)
9月29日至11月6日,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召开,会议确定“巩固华北,发展华中”的战略,做出“派兵去山东”的决定。会后,毛泽东致电彭德怀:陈(光)罗(荣桓)率师部及陈旅(两个团)全部去山东、淮北为宜。12月,奉中央军委、八路军总部命令,第一一五师六八五团进入微山湖以西地区。1939年3月初,第一一五师师部和第六八六团共2000余人在陈光、罗荣桓率领下,以东进支队的名义到达鲁西鄄城、郓城地区。10日,到达泰西东平县夏谢。3月下旬,罗荣桓赴沂蒙山区沂水县王庄,向山东分局和山东纵队传达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精神,后返回泰西。4月26日,在泰西古城干部会议上,罗荣桓介绍鲁南的基本情况和第一一五师的任务。5月下旬,第一一五师司令部参谋处长王秉璋、师政治部副主任黄励率领第一一五师司政机关、直属队及冀鲁边第七团(以下简称第七团),经泰(安)泗(水)宁(阳)边,到达费县西北重镇仲村、马家峪(今属平邑县)一带。
第一一五师到达蒙山地区后,把整编地方武装、壮大人民力量作为开辟蒙山抗日根据地的当务之急。6月,该部配合山东纵队粉碎日军对鲁中区的大“扫荡”,并在云头山击退费县日军千余人的进攻。9月,王秉璋、黄励率师部及直属队到达鲁南抱犊崮山区的大炉,罗荣桓、陈光也先后到达大炉,开辟了鲁南抗日根据地。
1940年1月6日,第一一五师召开军队和地方干部联席会议,罗荣桓做了《关于创建抱犊崮山区根据地》的动员报告。2月至3月间,指挥第一一五师三次夺取鲁南战略要冲白彦镇,控制了抱犊崮与天宝山之间的战略要地。3月,争取开明士绅、临郯费峄四县边区联庄会会长万春圃自愿将经营几年的武装改编为八路军临郯费峄边联支队。又派人到国民党第十集团军暂编第六师,说服该师师长孔昭同主动接受八路军建制。
5月下旬,罗荣桓率部进入天宝山区。9月中旬,鲁南军政委员会成立,罗荣桓任书记。同月,在桃峪召开了为时三周的高干会议,罗荣桓做了第一一五师在山东工作的总结报告,提出“插、争、挤、打、统、反”的六字斗争方针,在部队中开展建设“铁的模范党军”活动。随着桃峪高干会议精神的贯彻执行,第一一五师军政素质得到极大提高,为沂蒙抗日根据地创建奠定深厚基础。
会后,根据八路军总部指示,第一一五师将师直属队、第三四三旅和鲁西、鲁南以及苏鲁豫、冀鲁边等地的部分地方武装统一整编为6个教导旅:教导第一旅,彭明治任旅长,朱涤新任政委;教导第二旅,曾国华任旅长,吴文玉(后为符竹庭)任政委;教导第三旅(兼鲁西军区),杨勇任旅长,苏振华任政委;教导第四旅(兼湖西军区),邓克明任旅长,张国华任政委;教导第五旅,梁兴初任旅长,罗华生任政委;教导第六旅(兼冀鲁边军区),邢仁甫(后叛逃)任旅长,周贯五任政委。另辖鲁南军区,张光中任司令员,邝任农任政委。共18个团,计7万余人。1940年11月8日,师部转移到鲁中区青驼寺以西的聂家庄。
为支援新四军,1940年12月,教导第五旅由鲁南郯马南下苏北;1941年1月奉命改编为新四军独立旅;1942年12月返回鲁南,恢复第一一五师教导第五旅建制。1941年1月,教导第一旅改编为新四军第三师第七旅,南下皖东作战。1942年8月,山东纵队第一旅(不含第二团)和第二旅第四团合编为第一一五师新编教导第一旅,孙继先任旅长,王麓水任政委。活跃在沂蒙革命根据地的主要有教导第二、第五和新编教导第一旅。
1941年3月7日,第一一五师师部与山东分局机关进入滨海区。19日,指挥部队发起青口战役。同月,第一一五师军政委员会组建,罗荣桓任书记。4月8日至14日,第一一五师直属队第六次党代会在莒南县后寨子村召开,罗荣桓在会上做了形势报告。7月1日,山东分局和第一一五师在临沭县蛟龙湾村联合召开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20周年大会。8月19日,组建新的山东军政委员会,罗荣桓任书记。10月2日,罗荣桓率师部到青驼寺,主持山东军政委员会首次会议,研究第一一五师和山东纵队统一指挥和布置秋季反“扫荡”工作。
1941年10月下旬,侵华日军集中5.3万余人的兵力对沂蒙抗日根据地进行“铁壁合围”大“扫荡”,妄图消灭在沂蒙山区坚持抗日的山东党政军领导机关和第一一五师、山东纵队等主力部队。11月5日,“扫荡”鲁中山区的日伪军2万余人,在华北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指挥下,将第一一五师师部、山东省党政机关包围于沂南县留田村一带,形势万分危急。罗荣桓全面分析了战场态势,果断决定向南部敌人后方突围。夜幕降临后,罗荣桓率部利用留田村东南铁子山附近东西仅有的1.5公里间隙,用麻布包裹战马马蹄轻步疾行,不费一枪一弹,无一伤亡,悄无声息地穿过日军两道封锁线,数千人的队伍安全辗转到蒙山南端的汪沟、埠山庄一带。
1942年10月,罗荣桓在《大众日报》发表题为《反对敌人“第五次治安强化运动”与“东亚解放新国民运动”》的文章,明确提出敌进我进的“翻边战术”,即把我主力部队不是设置在根据地腹部,而是部署在靠近一路敌人的根据地边沿地区,当敌人“扫荡”时,不是“敌进我退”“诱敌深入”,而是“敌进我进”。在坚持边沿游击区的斗争中,组织小股部队和民兵渗入敌占区,袭击敌人后方,打击日伪政权,也是“翻边战术”的组成部分。
“翻边战术”是罗荣桓对沂蒙抗日根据地反“扫荡”成功经验的总结。1941年提出的反“扫荡”时要以敌为轴心转动,就是这一战术的形象表述。在罗荣桓的指挥下,第一一五师教导第二旅于1942年11月初发起的海陵反“蚕食”战斗和1943年发起的攻克郯城战斗,都成功运用了“翻边战术”。海陵、郯城战斗之后,沂蒙抗日根据地军民广泛运用“翻边战术”,开展起分散性、地方性、群众性的游击战争,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
1943年3月,第一一五师与山东军区合并为新的山东军区(对外仍保留第一一五师的番号至1945年8月),罗荣桓任军区司令员兼政委、第一一五师政委兼代师长。7月,击溃北犯的顽军李仙洲部,使其率残兵败将退回皖北。7月5日,发起八路军与日伪顽军争夺沂鲁山区和诸日莒山区战役。9月,罗荣桓任中共山东分局书记,从此山东根据地实现了党的一元化领导。11月,罗荣桓部署各军区相互配合,反击日军对鲁中区、滨海区的“扫荡”。11月13日击毙惯匪刘桂堂。同时,指挥滨海军区相继攻克赣榆城及周围11处日军据点。
1944年,山东八路军发动春季攻势。鲁中军区部队胜利进行第三次讨伐吴化文战役;鲁南军区部队发起讨伐伪和平建国军第十军荣子恒战役;滨海部队发起讨伐李永平战役。经过近一年奋战,到1945年初,共歼灭日军4800人,伪军5.4万人,争取1.1万伪军反正;收复县城9座,拔除敌据点1200处。八路军山东军区部队发展到15万人。
1945年8月10日,日本政府发出乞降照会。11日,山东分局、山东军区在莒南大店召开高级干部会议,罗荣桓根据党中央的指示和八路军总部的命令,将山东一线部队整编。17日,指挥五路大军向敌占区发起大反攻,经过一个多月的作战,解放县城46座,攻克6个重要港口,歼灭日、伪军6万余人。9月10日,临沂城解放,沂蒙人民迎来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9月19日,中共中央做出“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决策,决定罗荣桓到东北工作。10月24日,罗荣桓告别了沂蒙,踏上新的征程。
(本文由临沂市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中共临沂市委党史研究院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