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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荒淫同治 暴死成谜

※同治婚姻不幸,狎妓抗争慈禧

就其个人来说,同治皇帝出生在帝王之家,享受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独尊荣光,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没有兄弟竞争便顺利地登上皇帝宝座,这是他人生的喜剧。但是,同治也有人生的悲剧,有人总结说他短暂的19年人生中就有六大不幸:幼年丧父是为第一大不幸,童年担当社稷重任而不能享受正常童真快乐是为第二大不幸,同圣母皇太后关系不好是为第三大不幸,婚姻不如意是为第四大不幸,无子无女是为第五大不幸,19岁便早亡是为第六大不幸!

同治帝载淳6岁(1861)登基称帝,17岁(1873)亲政,未及二年,即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1875年1月)病逝,时年19岁。关于他的死因,传闻很多,十分离奇,广为流传的是说他因得梅毒而死。

同治皇帝的荒淫程度比他父亲咸丰还要厉害。按说这同治帝有许多后妃,有后宫佳丽三千,宫女六千,对女人应该没什么过分的想法了,但他偏偏不是,却是置后宫佳丽们于不顾,常常带了两个心腹太监,换上平民服装,偷偷溜出皇宫,到京师的南城娼妓区去寻花问柳,到了夜间也不回皇宫。上面奕訢说的同治皇帝“微行”一事,就是说的他的这一爱好。

同治皇帝年少轻狂,与一个叫王庆祺的人十分要好,这个王庆祺进士出身、士家子弟,虽然风度翩翩但善于谄媚。同治对他青眼相加,以五品官加二品衔,在内廷行走。君臣两人十分相得,曾经有太监见他们二人共坐一榻,一同看一本叫《秘戏图》的黄书。后来,这王庆祺还引着同治去红灯区寻花问柳。这王庆祺身兼老鸨、拉皮条、大臣多职,专心陪同治皇帝吃喝嫖赌。

皇帝有嫖娼之爱好本就十分稀奇,可这同治帝,不但因嫖坏名,还因嫖送命,让人不胜唏嘘。

其实,同治皇帝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与他的母亲不和造成的,或者说,他是因为要和母亲对着干,才染上嫖娼的坏习惯的。

据《清代外史》记载,同治帝选皇后的时候,慈禧看中了侍郎凤秀家的闺女,凤女“艳绝侪辈”,但是她“举止殊轻佻”;同治帝和东太后慈安却都看中了清朝唯一的“蒙古状元”崇绮之女阿鲁特氏。崇女长得相貌平常,可“雍容端雅”。最后,斗争的结果是他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但同时必须得搭配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阿鲁特氏为皇后,凤秀女封为慧妃。

但事情没有由此而结束,慈禧太后对于儿子对自己的反叛一直耿耿于怀,看见婚后同治与皇后“伉俪綦笃”,这就更加激起了这个寂寞女人满腔的不快。

当时的慈禧是一个已经38岁的女人,咸丰死后她熬了12年孤枕岁月。若凭正史记载,这漫长的日子中,她基本再没有近距离接触任何异性,身边的儿子无疑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本就因儿子择妻不合己意而生闷气,如今发现竟不似往日之稚朴爱慕,只与新妇缠绵厮守,不由得犯了醋意,又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嫉妒。于是她故谕示载淳:“慧妃贤明淑德,儿宜多加体贴;皇后年少,礼节未娴,儿不应太过耽迷,误了政事。”这一条冷酷的饱含醋意的训诫,毫不保留地显露了慈禧对皇后阿鲁特氏的反感,对仍然沉醉在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无疑是当头棒喝。

同治皇后阿鲁特氏

据记载,其实皇后阿鲁特氏“雍容端雅”“美而有德”,且文采好。皇后幼年在家,崇绮亲自授课,读书聪颖,十行俱下,“后幼读书,知大义,端静婉肃,内外称贤。及正位六宫,每闻谏阻,自奉俭约,时手一编”。她被册为皇后,同治帝很喜爱她,也很敬重她,据说不久怀有身孕。可有情人难成眷属,哪怕是皇帝也无可奈何。在宫监严加限制下,二人终至于断绝往来,劳燕被迫分飞,不免让人感喟,但这都是慈禧一手造成。

同治皇帝为此闷闷不乐,恋既不易,离又不能,可谓正处于恋离两难之困境。青葱岁月,却过着尴尬苦难的夫妻生活:想与喜欢的女人相宿,可母后不准;和自己讨厌的女人同床,自己却又不愿意。于是慈禧和同治母子之间的政治斗争反映到了皇帝的龙床上。无可奈何的同治帝载淳的反抗之举,就是干脆卷起铺盖终年独宿乾清宫。

同治帝执政时,得天时而不得人和。也许他曾想振兴大清基业,恢复先祖荣耀,但时代不允许,环境不允许,母后不允许。其傀儡之身,只能任由其母摆布,即便噤不发声,也还是动辄得咎。操纵权力的欲望极强的慈禧不仅左右着儿子的权力,还要左右着儿子的爱情。同治被压得十分灰心,又无处施展和发泄,于是他选择了自暴自弃、游戏人生。

于是,这个皇宫大内里面的“多余人”,在高贵的宫廷之中寻找不到的东西,他却在花街柳巷中寻找到了。

据说,有人给同治皇帝进“小说淫词,秘戏图册,帝益沉迷”。于是晓事太监、无良侍从带他到宫外作风月之旅,他常流连忘返崇文门外的酒肆、戏馆、花巷,在一条不归路上渐行渐远。野史记载:“伶人小六如、春眉,娼小凤辈,皆邀幸。”又记载同治宠幸太监杜之锡及其姐:“有奄杜之锡者,状若少女,帝幸之。之锡有姊,固金鱼池娼也。更引帝与之狎。由是溺于色,渐致忘返。”

※同治嫖娼病死,慈禧逼死皇后

同治皇帝嫖娼成瘾,且嫖起来不择优劣,于是时间一长,染上了性病病倒了。起初只觉得浑身发烧,口渴,腰疼,小便不畅。太医摸不透是什么病,只当普通的感冒来治。一连几天,烧热不退。又便秘,颈项、肓背、腰部等处发出紫红斑块。到1874年11月,头部、脸面上都出现紫色发亮的斑块,左边脸颊上的斑块被抓破,渗出血水,右颊肿得厉害,上下嘴唇都朝外鼓着,腰部化脓,很远就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慈禧太后怕同治从镜子里见到自己的尊容会受惊,便命太监将养心殿内所有的镜子都收藏起来,不便挪动的穿衣镜等,用红缎蒙上。同治命人拿镜子,皇后阿鲁特氏等人也以病人不宜照镜子为理由劝阻。

同治帝的病越来越重,身体弱不能支。翁同龢日记云:十一月二十三日,“晤太医李竹轩、庄某于内务府坐处,据云:脉息皆弱而无力,腰间肿处,两孔皆流脓,亦流腥水,而根盘甚大,渐流向背,外溃则口甚大,内溃则不可言,意甚为难。”二十八日又记:太医云:“腰间溃如椀,其口在边上,揭膏药则汁如箭激,丑刻如此,卯刻复揭,又流半盅。”二十九日再记:见“御医为他揭膏药挤脓,脓已半盅,色白而气腥,漫肿一片,腰以下皆平,色微紫,看上去病已深”。李慈铭日记也记载:“上旋患痈,项腹皆一,皆脓溃。”

在皇帝死前,皇后阿鲁特氏还冒险去看同治,夫妻相怜,其场面令人唏嘘。不料,这相见却不能相伴的夫妻匆忙一见,却促成了永世的分离。阿鲁特氏虽然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看到同治的情形,还是忍不住声音哽咽。《我的前半生》曾记载这事:一天同治病重,皇后前去养心殿探视同治帝,并向他诉说慈禧太后又为细微小事责骂她,还失声哭泣起来。慈禧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并设下了监视的耳目。这天,慈禧听说皇后去探视皇帝,便亲自到养心殿东暖阁外偷听他俩的谈话。她听到皇后在诉说她的不是,立即大怒不已,闯入暖阁,“牵后发以出,且痛抶之”,并叫来太监备大杖伺候。据说皇后情急之下说了句:“媳妇是从大清门抬进来的,请太后留媳妇的体面!”慈禧怒不可遏,同治被吓昏而从床上跌落在地。慈禧见状,才未对皇后动刑。可这一惊一吓,本已重病的同治又掉了几分魂魄。急传太医入阁请脉,但已牙关紧闭,滴药不进。不久后的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1875年1月12日),同治帝死于养心殿东暖阁,衔憾而去。死后的庙号为穆宗毅皇帝,史称同治皇帝。

同治皇帝死后,皇后阿鲁特氏大恸大悲,不思饮食。“今古悲欢终了了,为谁合眼想平生。”慈禧却还将责任栽到皇后头上,说她未能伺奉好自己的儿子,阿鲁特氏无故蒙冤,干脆吞金自杀,不料获救得生。皇后之父崇绮将此事奏告慈禧皇太后,本想让慈禧就此放过女儿,没想到残酷的慈禧皇太后又说:“可随大行皇帝去罢!”皇帝死了,尚未入葬,称大行皇帝,就是说可以随夫殉死。崇绮悲痛地将此话告诉女儿,于是被阎王拒绝招收的她又无奈走上自己别无选择的一条自尽路,凭空经受又一人生惨剧。光绪元年(1875)二月,同治帝死后75天,年仅22岁的皇后阿鲁特氏被慈禧赐死,“遽尔崩逝”,去与阔别多时的爱人再续九泉之约。这样一来,慈禧的儿子和儿媳,便双双被其逼死在手中。

有野史说:皇后阿鲁特氏怀孕,慈禧恐其生男孩,将来承继大统,自己不能垂帘听政,故逼其死。

同治皇帝皇后之惠陵墓碑

※同治之死,慈禧造就

年仅19岁、亲政未久的同治皇帝到底死于何病?历来一直是个疑团,长期以来流行着不同的说法,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

1.死于“淫创”,即花柳病。 《清朝野史大观》卷一《清宫遗闻》中说:“孝哲后,崇绮之女,端庄贞静,美而有德,帝甚爱之,以格于慈禧之威,不能相款洽,慈禧又强其爱所不爱之妃(指将军凤秀之女),帝遂于家庭无乐趣矣,乃出而纵淫,……专觅内城之私卖淫者取乐焉。……久之毒发,始犹不觉,继而见于面,盎于背。”“太医知为淫毒,而不敢言,遂以治痘药治之,不效。”此外,蔡东藩的《清史演义》也持这种说法。

2.死于“痈疽”,俗称毒疮。 李慈铭在《越缦堂日记》中说:“同治十三年十二月酉刻,上崩。先是十一月朔,……上旋患痈,项背皆一,皆脓溃,先十日已屡昏,殆不知人。”《清宫遗闻·同治帝之殊趣》中也说“其病实染毒疮”。查《辞典》,痈又名痈疽,发病原因与疖子相同,一般多由葡萄状球菌侵入毛囊汗腺的周围所引起,唯范围较大,恰如多数疖子骤生于一处,多生于项背及臀部,小者如栗子,大者如手掌,疮口甚多,疼痛异常。此症在初起时,须速就医诊治,迟则易陷于危险。这个解释同李慈铭的记载比较接近。

3.死于天花,翁同龢就持这种说法。 他在日记中写道:“十一月初二日,入至内务府大臣处,……见御医李德立、庄守和脉按言:天花三日,脉细口渴,腰疼耳脓,四日不得大便,项颈稠密色滞干艳,证属重险,不思食,咽痛作呕。”“初八日,两宫皇太后在御榻上持烛令诸臣上前瞻仰。上舒臂令观,微语曰:‘谁来此?’伏见天颜,温睟偃卧向外,花极稠密,目光微露。”翁同龢是弘德殿行走,同治帝授读师傅,从同治帝发病到去世,曾多次奉命前往探视,他说的“天花三日”“花极稠密”,都是亲眼所见,其记载当然可靠。

无独有偶,就在同治帝病死的当月二十九日,大公主(慈安太后所生之女)也因天花“薨死”了。可见当时宫内流行天花确有其事。此外《清朝野史大观》卷一《穆宗微行》一节中也说:“帝以痘疾竟至不起,人疑其为花柳病者以此。”也说明同治帝系因天花而死,所谓死于花柳病纯系疑误。

4.死于天花、梅毒加纵欲。 同治帝喜欢出宫嫖妓,不幸染上梅毒,那年北京又流行天花病,祸不单行的同治帝又染上了天花,双重打击使同治身体极度虚弱,生命危在旦夕。幸亏御医一日数次为同治把脉调理,同治的病情才开始好转。

如果同治此时能坚持医嘱,静心调养,说不定清朝的历史将改写。可惜同治皇帝色欲太重,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问题出在“性”事上。有一天慧妃前来探病,这个慧妃生性淫荡,轻佻无比,当她看见皇上病情刚刚好转,便殷勤献媚,卖弄风骚。同治本来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加上他在病中已很久没碰过女人,此时看见风骚的慧妃立刻淫心荡漾,不顾床前还站着太监,立刻搂住慧妃,想就地交欢。

此时,如果慧妃真心为皇帝考虑一定会婉言拒绝。但她却没这样做,而是迫不及待地和同治在太监面前即时性交直到同治发泄完性欲方才罢休。

慧妃之所以不计皇帝安危,一是因她生性淫荡,遇有交欢的机会便求之不得;二是她平时很难有机会得到皇帝的宠幸,一旦有机会便会抓住不放。万一生下龙子便可改变她的地位,这种性交的机会对她来说稍纵即逝,因此,皇帝的安危便顾不得了,因为她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皇帝也可能宠幸别的女人,自己不但丧失了机会还可能成就别的女人,如此,她便不假思索地迎合了皇帝的性要求。这既是同治好色结出的悲剧,也是皇权统治下女人悲剧命运带给同治的悲剧。

天花病最忌性事,淫乐刚刚结束同治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神色大变,慧妃此时也已吓得半死。此后几天,虽经御医悉心调理,但已回天乏力,终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5.直接死于慈禧太后之手。 除了上述四种死于疾病的说法外,还有一种说法,即同治帝死于西太后慈禧之手。费行简在《慈禧传信录·穆宗致命》一节中说:“王庆祺(同治帝师傅、昭仁殿行走)革斥后,辄语人云,穆宗亲政后,太后仍多干涉,乃请修园为颐养计,意在禁隔,使勿再干政耳,竟为太后所觉,遂致奇变。”金梁的《四朝轶闻》、黄濬的《花随圣人摭忆》也都这样说。金梁说:“此说出自庆祺口,虽似妄言,证以沃丘(费行简)所述,则淫贪专恣之妇,其子固已先嫉之,不待后来德宗(光绪帝)戊戌围劫颐和园之谋。”从西太后一生之残暴淫恶、凶狠毒辣以及后来她对光绪帝强加的一生不幸的遭遇来看,这一说法似乎有一定道理,但只是附会臆想,并无事实根据。

从某种程度上说西太后干涉同治帝行政是可能的,说她因此而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虽然也有可能,比如她想效法武则天,但这种说法的可能性不大。宫闱内幕,讳莫如深。同治帝究竟死于何病,尚待人们作进一步考证。 jRMK0c1Dbl6Fon8trr5uWBLBT1KnxK7XM0Dtino22ru56SKbDF7SDyBlQRgbSFi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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