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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安人宁国,惟在于君

国家要治理得好,统治者要成为表率,治国先正君,“其身正,不令而行”,如何君“正”?在这方面,唐太宗给后世君主作出了表率。这方面内容十分复杂,很难列举全面,试举数例如下。

其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唐太宗认为,广开言路是一条下情上达的简捷而有效的办法。

贞观二年(公元628年),唐太宗与魏徵讨论为君之道。唐太宗问“何谓明君暗君”?魏徵说: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诗》云:“先人有言,询于刍荛。”昔唐、虞之理,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是以圣无不照,故共、鲧之徒,不能塞也;靖言庸回,不能惑也。秦二世则隐藏其身,捐隔疏贱而偏信赵高,及天下溃叛,不得闻也。梁武帝偏信朱异,而侯景举兵向阙,竟不得知也。隋炀帝偏信虞世基,而诸贼攻城剽邑,亦不得知也。是故人君兼听纳下,则贵臣不得壅蔽,而下情必得上通也。

唐太宗听后“甚善其言”

其二,理其身,慎所习。

唐太宗说:

古人善为国者,必先理其身。理其身,必慎其所习。所习正则其身正,身正则不令而行。所习不正,则身不正,身不正则虽令不从。是以舜诫禹曰:“邻哉邻哉。”周公诫成王曰:“其朋其朋。”此皆言慎其所习近也。朕比岁临朝视事,及园苑间游赏,皆召魏征、虞世南侍从,或与谋议政事、讲论经典,既常闻启沃,非直于身有益,在于社稷亦可谓久安之道。

当唐太宗与谏议大夫魏徵讨论为君之道时,魏徵也曾这样回答唐太宗:

古者圣哲之主,皆亦近取诸身,故能远体诸物。昔楚聘詹何,问其理国之要,詹何对以修身之术。楚王又问理国何如?詹何曰:“未闻身理而国乱者。”陛下所明,实同古义。

其三,孜孜求治,好学不懈。

唐太宗酷爱史书,读史成癖。贞观文臣李百药曾这样回忆唐太宗:

罢朝之后,引进名臣,讨论是非,备尽肝膈,唯及政事,更无异辞。才及日昃,命才学之士,赐以清闲,高谈典籍,杂以文咏,间以玄言,乙夜忘疲,中宵不寐。

其四,居安思危,忧患进取。

唐太宗为创业之君,深知唐朝江山来之不易,故他常忧患恐惧,深怕因为治理不当而重蹈秦、隋的覆辙。请看下面二例:

第一个事例:

贞观十年,太宗谓侍臣曰:“帝王之业,草创与守成孰难?”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对曰:“天地草昧,群雄竞起,攻破乃降,战胜乃克。由此言之,草创为难。”魏徵对曰:“帝王之起,必承衰乱。覆彼昏狡,百姓乐推,四海归命,天授人与,乃不为难。然既得之后,志趣骄逸,百姓欲静而徭役不休,百姓凋残而侈务不息,国之衰弊,恒由此起。以斯而言,守文则难。”太宗曰:“玄龄昔从我定天下,备尝艰苦,出万死而遇一生,所以见草创之难也,魏徵与我安天下,虑生骄逸之端,必践危亡之地,所以见守成之难也。今草创之难,既已往矣,守成之难者,当思与公等慎之。”

创业难还是守成难,自古及今,观点分歧不一。还是唐太宗说得好:定天下时,创业难;安天下时,守成难。无论是创业,还是守成,事实上没有一件是不困难的,一切还是要以时间地点条件环境变化而变化。“今草创之难,既已往矣,守成之难者,当思与公等慎之。”

第二个事例:

贞观十九年,太宗谓侍臣曰:“朕观古为帝王,骄矜而取败者,不可胜数。不能远述古昔,至如晋武平吴、隋文伐陈已后,心逾骄奢,自矜诸己,臣下不复敢言,政道因兹弛紊。朕自平定突厥、破高丽已后,兼并铁勒,席卷沙漠,以为州县,夷狄远服,声教益广。朕恐怀骄矜,恒自抑折,日旰而食,坐以待晨。每思臣下有谠言直谏,可以施于政教者,当拭目以师友待之。如此,庶几于时康道泰尔。”

孟子说:“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欧阳修在《伶官传序》中说:“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晋武帝平吴、隋文帝灭陈而统一天下时,智勇奋发,然而统一天下后却松懈享受,忘却了得天下是多么的不易,结果很快晋乱隋亡。唐太宗以史为鉴,“恐怀骄矜,恒自抑折,日旰而食,坐以待晨。”因此才避免了前人的覆辙而迎来了贞观之治。 h6WDDOINmno0cp/p+igcIx8eseURUIwRFVHAh1Ygs1tMTUJeT6gqWzOz1vmV3F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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