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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尤物是唇彩

中国女子妆容有着古老的历史,久有“女为悦己容”之说。近代中国开埠以前,我们传统的土产化妆品大致仅有粉、黛、脂、香等几样。粉,古人云“敷面者也”,它的原料以碳酸铅为主,古人掌握烧铅锡制粉的方法。黛,就是青黑色颜料,古代女子以此来画眉,当然也有用去皮的柳条枝烧成炭当眉笔用的,且流传许久。脂,俗称胭脂,古人常用红色兰花的汁露凝结做脂。香,香粉、香水、香蜜油皆在其列。

从老粉黛说到洋品牌

在漫长的封建闺阁岁月里,女人们是很少出门的,即便外出,所携带的亦多为小包袱,里面不过是一些随身细软与上述化妆品。随着近代中国沿海的开埠,清末民初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进口化妆品闯了进来,洋货的香气让我们的传统化妆品质量较低、品种较少的劣势愈加凸显。有钱的女子们的目光开始转向了新奇。比如,时髦女子也同时用上了洋皮夹、洋手袋等,里面尽是些美妆之物,木梳、镜子、香粉纸、胭脂盒、口红等,中外土洋,不厌琐碎。

月份牌广告上的朱唇美人

此后,进口化妆品与中上流女人们展开了最亲密的最火热的“香吻”,尽管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环境中。及至二三十年后,像当时的蜜丝佛陀、伊丽莎白雅顿等外国名品,不论是在上海先施、永安等百货公司,还是其他城市的街头小杂货店里,差不多都可以买到。值得一提的是,媒体紧随时风,也在大肆推波助澜。在读者如云的上海《申报》上,化妆品广告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设计上,皆可堪称一流,悄然扮演着女性时尚生活领导者的角色。

1930年4月20日的《申报》上有“蔻丹”修指美甲用品的广告。画面中,纤纤玉指在右侧,用了黑底反白的效果,更突出了白润感;左边的文字称:“欲显手之天然美,唯有时时用蔻丹。”广告上还附着一小块“剪角”,欢迎领取试用装。再如1937年间,“面丽”“面友”接连在《申报》发布广告。有一则渐进式的广告挺有趣:一女子脸上最初多斑痘,三天、七天、半个月,脸庞一点点在变白变润,及至一个月,这女子简直就换了一副模样,佳丽跃然纸上。

广告自有诱惑力,沿海城市女子不乏趋之若鹜跟风者,但就像当年的歌谣所说:“人人都学上海样,学来学去难学像;等到学了三分像,上海早已翻花样。”

浓妆淡抹爱口红

口红、唇彩好似时尚女人的半条命。1870年的时候,法国“娇兰”发明了世界上第一支管状口红,且可以替换内芯,且为它取了个煽情的名字——勿忘我。那时,虽然中国女子还依旧用着老式的“口脂”,但随着近代中国沿海城市的开放,洋口红已经悄悄地舶来了……

1934年,在宋美龄的倡导下,新生活运动率先在南昌发起,很快轰轰烈烈地影响到沿海城市,上海、南京也成为这场运动的核心区。新生活运动中的都市女子更加时髦,对于美妆,对于国外新潮化妆品的热情与日俱增。以南京为例,当时许多洋行都代理销售各种化妆品,雪花膏、香水、口红、指甲油、发胶等,琳琅满目。夏士莲雪花膏、巴黎素兰霜、西蒙香粉蜜、司丹康美发霜、培根洗发香脂水、李施德林牙膏、黑人牙膏、力士香皂、施克勒洗浴香水、古龙香水等,无不吸引着时尚一族的目光。

一款进口品牌的口红是很金贵的,绝大多数属于奢侈品的范畴,可谓时尚中的摩登品。1935年,兰蔻牌法兰西玫瑰唇膏诞生了,它那粉红色膏体散发着天然的保加利亚野玫瑰的香气,梦幻的动人的它或许有玫瑰吻上你的唇的醉意。在接踵而至的1936年,世界上第一款无须盖子的唇膏——娇兰牌轻触唇膏问世了,只需轻轻一指便可打开,方便至极。这些妙品都在第一时间越洋来到中国。再有,来自美国的Tangee唇膏也很俏销,它以大众女性为主,当然也有精美奢华的不同色彩的系列套装。20世纪40年代初,Tangee品牌的广告语道出了口红的神奇力量——可以让女人拥有一副勇敢的面孔。不知这句话曾激荡过多少女人的心呢?以至于它迅速成为上海、南京、天津等地上流女子坤包里的必备之物。

说到民国女子妆容有一种比较特殊的现象,就是大城市里上新学的女学生也成为化妆品的消费主力。早在1922年,北京《晨报》副刊上便有一篇文章说:“北京某学校的女学生,自修室的桌上,雪花膏花露水的数目竟比钢笔和墨水瓶的数目要多两倍!”1929年的天津《大公报》上又有表述,说一些学生妹除了抹红涂白之外,还要剃眉毛、涂口红,以至于梳洗房的镜子都不够用了。尽管舆论四起,有人依旧浓妆淡抹,有人照样素面朝天。爱美的路还是各走各的好。

张爱玲的口红

有关研究表明,人与人之间互视容貌是按照眼睛、口唇、面部轮廓、鼻子、下巴、耳朵的顺序依次进行的。仅次于眼睛的口唇之重要由此可见一斑。俗话说:神在双眸,情在口唇。传世经典《蒙娜丽莎》中的口唇表现可谓淋漓尽致,达·芬奇在此细节上的用功甚至超出了眼部的绘制。口唇之于情感,堪称面容的魅力焦点所在。

中国女子美妆饰唇有着悠久的历史,形色各异,百媚千姿。进入民国时期,西方现代的棒式口红传入中国,浪漫女子竞相追风趋时。风华绝代的才女张爱玲又何尝不是呢?张爱玲爱上口红的那一年,她9岁,早熟的豆蔻年华。

张爱玲3岁开始背诵唐诗,6岁入私塾,在识文习书的同时,开始写小说。后来,她在《流言》中提起过最初投稿的故事。9岁的她画了一张画寄给上海《新闻报》,同时附信写道:“前天我看到编辑室的启事,我想起我在杭州的日记来,所以寄给你们看看,不知你们可嫌它太长了不?我常常喜欢画画子,可是不像你们报上那天登的孙中山的儿子那一流的画子,是娃娃古装的人,喜欢填颜色,你们如果要我就寄给你们看看。”很快,张爱玲如愿以偿,并第一次拿到5元钱稿费。她没有听从大人们“应当买本字典做纪念”的建议,而是跑到商店买来一支口红。如此特立独行或许应了一句话——少女天生爱做梦。有人说,她想用这支口红来为苍白的童年增加一点亮色。

张爱玲一生都对口红情有独钟,她喜欢色泽浓烈鲜艳的颜色,与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周芬伶在《哀与伤——张爱玲评传》一书中首次披露了张爱玲的一些遗物,包括化妆品、各种时装、鞋子等,以及珍贵的手稿。化妆品中最多的就是口红,“CD”的几款经典口红是她常用的。另外,张爱玲的时装中有香奈尔风格的圆领大衣,有驼色系腰带的别致大衣。那改良连衣裙是象牙白色的,有典雅的俄罗斯风格,而蓝底白条的连衣裙更像学生服。此外,张爱玲当然少不了众多中国古典韵味的服装,如一件孔雀蓝镶金线的上衣好似现今流行的印巴风格服装。 6XJaskuWU8Tjk/pBTxri2flsGN8IxnkkT1ymX4rtB8wFESZQ2+bOtdyd3gjumJ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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