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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宋襄公平定齐乱建功

周襄王十年(公元前642年)三月,宋襄公会合卫、曹、邾三国之师奉公子昭伐齐,屯兵在郊外。这时易牙已拜为中大夫,官至司马,掌握着兵权。无亏让易牙率兵出城御敌,竖貂居中调度,高、国二卿分守城池。

高虎对国懿仲说:“之所以推立无亏,是因为先君尚未殡葬,非是真心拥戴。今太子已到,又得宋国相助,论理则彼顺,较势则彼强,且易牙、竖貂乱杀百官,专权乱政,必为齐患,不如乘此除掉他们,迎立太子为君,则诸公子就绝了觊觎之心,齐国才有泰山之固。”

国懿仲说:“易牙率兵驻扎在郊外,我等可以议事为由召来竖貂,将其除掉,率百官奉迎太子,以取代无亏为君,谅易牙也无能为力!”

“此计甚妙!”二人在城楼埋伏下壮士,托言机密重事,派人去请竖貂前来议事。

高虎乘易牙率兵出城,在城楼内埋伏下壮士,派人去请竖貂议事。竖貂不疑,昂然而来。埋伏的壮士突然杀出,捉住竖貂把他砍死了。高虎于是大开城门,让人传话道:“太子已至城外,愿迎者随我而来!”

国人平日憎恶易牙、竖貂的为人,因此不附无亏,见高虎出迎公子昭,无不振臂相从!国懿仲入朝,直叩宫门,求见无亏,奏道:“人心思念太子,争相奉迎,老臣不能阻挡,主公宜速避难!”

“易牙、竖貂何在?”

“易牙胜败未知,竖貂已为国人所杀。”

无亏大怒道:“国人杀竖貂,你怎会不知?”喝令左右拿下国懿仲。国懿仲眼疾腿快,急忙逃出了朝门。

无亏带领数十名内侍,乘着一辆小车,愤然仗剑出宫,下令凡是青壮年即穿上铠甲迎敌,自己亲自督战。内侍们东呼西唤,国中无一人肯应,反喊出许多冤家出来。这些冤家都是高氏、国氏、管氏、鲍氏、宁氏、陈氏、晏氏、东郭氏、南郭氏、北郭氏、公孙氏、闾丘氏等众官员的子孙。当初只因为不附无亏,被易牙、竖貂杀害了十分之三四,其家属人人含怨,个个怀恨,今日听说宋襄公扶送太子入国,易牙统兵拒敌,无不巴望易牙战败。又听说高老相国杀了竖貂去迎太子,无不欢欣,都叹道:“上天终于睁眼了!”众人各自带上器械到东门打探太子归来的消息,恰好撞见无亏乘车来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人为首,众人相助,挺着兵器将无亏团团围住。

内侍喝道:“主公在此,诸人不得无礼!”

众人道:“他哪配称主公?”便对内侍乱砍,无亏抵挡不住,急忙下车逃走,也被众人杀了。国懿仲一面把无亏尸首抬到别馆安葬,一面差人飞报高虎。

易牙正在东关屯兵与宋相持,军中忽然大乱,传言说:“无亏、竖貂已死,高虎相国率领国人去迎太子为君。”易牙知军心已变,如芒在背,急率心腹数人连夜逃到了鲁国。

天亮时,高虎赶到,安抚易牙所带的众兵,一同去郊外迎接公子昭,与宋、卫、曹、邾四国请和。四国退兵。 51Z5xVfrWQh8Jmn3TQkmgMaWape90pLKj65CHNpKvX/+7RkzFlCBMprSyRuhIn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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