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正品?仿品!
私拍会老板在台上笑道:“想必大伙儿都对我这个宝贝印章有印象吧?”
“田黄冻石,田黄石里的极品,我国传统的四大印章石之一,被誉为大夏珍宝,石中帝王。”
“这枚印章出自清代篆刻大家完白山人之手,重达一百一十五克,起拍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低于十万!”
齐鸣叹一口气。
他身上的钱,起拍价都没达到。
现场一片火热,连齐鹏举都不断起身叫价。
至于高昌,齐鸣看到他叫价。
但现场人多,叫价声此起彼伏,他没有注意到齐鹏举和齐鸣,双方相安无事。
这次,众人来参加老朋友的私拍会,本来是给个面子,不至于让老朋友的希望落空。
虽说价格比一般古玩店要高,但比不上拍卖行贵,都没带多少资金。
但此时,一块田黄冻石印章,彻底调动起这些人的积极性。
钱没带够的,打电话,发信息让他们家里人给他们转账过来。
很快,竞拍价就已经飙上两千五百万。
齐鸣暗暗咋舌,古玩果然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
这一场拍卖持续十六分钟,印章最终成交价达到五千九百万。
这是在私拍会上,若齐鹏举的朋友把消息放出去,拿到大拍卖行上去,起码要再追加两三千万。
若遇到特别喜欢的,再多个四五千万,拍出一个亿的天价都不稀奇。
齐鹏举没有拍到印章,面露可惜,眼巴巴地看着那枚田黄冻石印章被送到拍下之人手中。
有这一个大高 潮,那些没拍到心爱之物的人,像打鸡血似的。
后面几件宝贝的成交价都比较高,更出两个千万级别的大宝贝。
终于,拍卖会过半,又上一个重磅炸弹——宣德炉。
齐鸣都忍不住吃惊。
这个老板好大的手笔,基本上拿出来拍卖的每一个东西,价值都在百万之上。
更有田黄冻石和宣德炉这样的极品宝贝。
“明牡丹凤凰宣德炉,起拍价四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十万!”
老板话音刚落,众人立刻竞争起来。
宣德炉制作始于大明宣德年间。
由当时的宣德皇帝朱瞻基亲自监督制作。
每件香炉的造型,都是从宫廷典籍、密藏文物中精选出来的。
所造出来的香炉,个个大气清雅、宝光四射。
当时不是宫廷贵族、皇帝近臣,连看它一眼都做不到,更别说拥有。
现今过去这么久,市面上流通的宣德炉数量非常少,极其珍贵。
在去年,一件铜香炉在瑞士一场拍卖会上,以四百八十五万瑞士法郎成交,折合大夏币约三千三百七十四万。
那座铜香炉的品质,比起眼前这座没有好到哪里去,看造型制式,眼前这座宣德炉要更胜一筹。
齐鹏举握了握拳头,高兴道:“田黄冻石印章没争取到!这宣德炉的最终成交价应该不会超过四千万,我可以争取一下。”
齐鸣见齐鹏举感兴趣,扫一眼宣德炉。
这件宝贝什么都好,只是数量稀少,仿制品多,要是买到假的不好。
【物品:仿制宣德炉。】
【此物出自有大夏铜炉第一人之称的铜炉匠陈巧生之手,四十年老作品,炉内刻有1983四字。】
【估价:两百五十万。】
齐鸣看着黄金瞳提示,倒吸一口凉气。
坏消息,这宣德炉不是正品,是当代仿制品。
但有好消息,仿制它的人来头不简单,哪怕是当代铜炉,都价值不菲。
看着齐鹏举摩拳擦掌,齐鸣觉得可以稍微提醒他一下,看齐鹏举要不要选择竞拍。
四周都一片竞价声起伏。
齐鸣拍了拍齐鹏举的手臂。
齐鹏举侧过身,忍着激动问道:“怎么?小兄弟?”
“这凤凰牡丹宣德炉,非是正品。”齐鸣低声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是假的?”
闻言,齐鹏举大惊,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齐鸣说:“我这朋友叫张志怀,是有名的收藏家,自身是一个鉴宝大师,这宣德炉怎么可能是假的?”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齐鸣又没有亲自上手鉴定,齐鹏举不相信。
再加上,先前他来张志怀这里观赏过这件作品,自然不认为这是假的。
齐鸣见他如此激动,哭笑不得,“齐老板,你听我说,我的意思不是说它是假的!这是一个当代铜炉,你知道陈巧生吗?”
“陈巧生?谁不知道当代铜炉第一人!你的意思是,这个宣德炉是他的作品?”齐鹏举眉头皱起。
齐鸣点点头,“正是他的,虽说出自陈巧生之手也值钱,但两三百万而已,肯定比不上正品的宣德炉,齐老板谨慎拍吧!”
齐鹏举有些不敢相信,疑问道:“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看出它是陈巧生作品的?”
齐鸣不好跟他解释有黄金瞳的金手指,可以远距离鉴定古董。
他敷衍说:“因为先前,老师带我看过出自陈巧生之手的宣德炉!它内壁刻有制作年份的数字,可以证明它的身份。”
齐鹏举抬起头,看着周围人不断竞价。
台上,他的老朋友张志怀,正满脸笑容地招呼着朋友们竞拍。
他只能低声道:“我总不能当众说出它非是正品吧?我们都没上手鉴定啊。”
“这样,先让其他人竞拍,我们大伙儿基本上都是认识的圈里人。”
“等拍卖会结束,我再去提个醒,让拍下的那位朋友和张志怀安排吧。”
齐鸣点头,自是没有不同意的。
又过几分钟,宣德炉的竞拍落幕,成交价两千八百五十万。
齐鸣挑眉一笑,没想到拍下这宣德炉的,竟是高昌!
齐鹏举有些傻眼,“啊,既然是高昌拍下来的,那咱们要说吗?”
两人对视一眼。
齐鸣挠头,“啊,说吧?”
“如果不说,大家都觉得这宣德炉是真的!高昌当真的卖出去,那岂不是跟没吃亏一样吗?”
“但要是说出来,虽说它的价值大有贬值,但出自陈巧生之手,别人不会去谴责说张先生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