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惊讶的看着他,直到看到朱兴明身后的两名千户点了点头。骆养性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殿、殿下,二、二十万、万两?”
一个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此时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二十万两啊,足以把整个锦衣卫打造成当初那支令人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的皇帝身边的王牌组织。
朱兴明急促的说道:“快、你抓进派人去各大钱庄,敦促我姥爷取钱。迟恐生变,越快越好。”
骆养性登时也慌乱了起来:“可、可举全城钱庄之力,也、也仓促间怕也难以凑齐一百万两现银啊。”
朱兴明想了想:“不管这些,赶紧找一些大车来。不管是金银也好铜钱也罢,哪怕是绢布也行。都给我装上车,先把二十万两拉到咱们北镇抚司,剩下的全都拉去承天门。”
钱啊,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老子为官一任,为的不是钱么。
骆养性激动起来,对那两名千户吼道;“你们还等什么!没听到太子爷的话么,还不快去!”
两名千户也慌忙应了声,急匆匆的领命而去。
此时的骆养性,如同刚刚干了一票的山大王。看到即将到手的银子,慌了手脚:“太子殿下,咱、咱们接下来,该、该怎么办?”
朱兴明颇有些无奈的拽起了他:“你随我入宫,见我父皇。”
紫禁城暖阁,崇祯皇帝紧皱着眉头。国内如同燎原之势的流寇,让他感觉到了深深地无力感。流寇作乱,到处烧杀抢掠,使得百姓们民不聊生。钦天监有人夜观天象,说这是亡国之兆。
崇祯皇帝为此是焦虑难安,他感觉自己虽然尽力了,还是做不好这个皇帝。
如果说流寇作乱尚且还有剿灭的可能,毕竟这些流寇们大多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都是流窜作案,朝廷还是有能力剿灭的。
可北方建奴叩关,辽东危矣。建奴的战斗力,那不是一般流寇所能比的。辽东军队战斗力这些年都在不断消耗,此消彼长,再加上那个吹嘘的天花乱坠的袁崇焕,把辽东一把好牌打的稀烂。这家伙没有那金刚钻,非得要揽这个瓷器活,局势对明军越来越不利。
当初自己是那么的信任袁崇焕,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什么五年可平辽,满朝的文武群臣,没有一个能值得信任的。
臣子们都拿自己这个天子当傻子来忽悠,这让崇祯非常的愤怒。可他,又无力改变这样的局面。
文臣们靠不住的时候,崇祯皇帝这才想起宦官的好来。当初,若不是自己急于弄死魏忠贤,今日的局面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突然崇祯皇帝攥紧了拳头,他又愤怒了起来。魏忠贤必须死,朕从没有后悔杀他。可是辽东,如今的辽东将士已经被拖了大半年的军饷了。在这样下去,早晚会哗变。
就在崇祯皇帝焦头烂额胡思乱想之际,身边的贴身太监王承恩悄悄的走上前来低声道:“皇爷,太子殿下和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求见。”
崇祯皇帝一怔:“兴明这孩子?他怎会和骆养性混在一起。这些日子,他时常偷偷出宫,到底做了什么!”
宫中之事是瞒不过崇祯的,只是他日夜操劳政务无暇顾及罢了。王承恩听到皇帝有问罪的意思,慌忙说道:“回皇爷的话,太子殿下少年贪玩,一时出宫游玩也是人之常情。”
崇祯皇帝“哼”了一声:“都快舞勺之年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让他们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臣骆养性叩见万岁。”
“兴明,你胡闹什么!”一来,崇祯皇帝就开始兴师问罪。
一旁的骆养性悄悄擦了擦汗,国丈捐出一百万两家产,自己尚未亲眼所见。这到底是真是假,全凭太子一句话。到底是不是他顽童胡闹,还是真有此事骆养性吃不准。一时间,骆养性只感觉后背冷汗直冒。
“父皇,儿臣听闻辽东将士缺饷,看到父皇每日为此烦忧,儿臣心中也甚是难过。是以儿臣便斗胆出宫和骆指挥使一道,去求我姥爷帮忙去了。”
骆养性转头愕然看着朱兴明,这锅甩的好不干脆利落。要命的是,自己又不敢辩驳。骆养性只好把头垂的更低,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崇祯皇帝“哼”了一声,一旁的王承恩慌忙小声说道:“皇爷,这太子殿下虽然年纪轻轻,竟能想着为国事分忧。又能体谅皇爷您的难处,小小年纪着实难能可贵啊。”
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王承恩自然是深谙语言的艺术。太子爷将来可是要继承大宝的,这马屁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果然崇祯皇帝只是‘哼哼’了几声,怒气也消了许多。他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在崇祯看来,这不过是朱兴明的玩闹罢了。
谁知,朱兴明接着说道:“父皇,我姥爷已经答应捐出家中资产,八十万两白银以助辽东将士军饷。”
崇祯皇帝一惊:“什、什么?”
这次朱兴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骆养性。
骆养性心中暗暗叫苦,此时的他却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万岁,太子殿下说、说国丈答应捐出八、八十万两白银,捐银助饷。臣、臣已经命令属下去各处钱庄,这个、这个准备银子去了。”
崇祯皇帝猛地站起身,喜形于色的高声说道:“此话当真?”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骆养性只能咬咬牙:“国丈甘为百官表率,实为社稷忠臣耳!臣家资虽薄,却也想效仿国丈,愿捐出家资三分之一。”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骆养性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崇祯皇帝却喜笑颜开,高声称赞起来:“爱卿如此忠心,朕心甚慰。”
朱兴明突然开口说道:“父皇,既然姥爷愿意捐出八十万两银子。骆指挥使也愿效仿,咱们何不在朝中宣告群臣捐银助饷,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样,辽东军饷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崇祯皇帝哈哈一笑:“兴明,此言甚是,甚是!朕怎地没想到,当真是天佑我大明。”
崇祯皇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年纪轻轻的儿子,竟然这么聪明。难道说儿子之前都是大智若愚,突然就开窍了?
还是说,自从改了名字之后,便是上天的旨意安排。
不管怎么样,崇祯很是开心。这些自诩为清流的文官们最注重脸面名声,国丈都捐了八十万两。他们虽不至于捐几十万,每个人捐个几万两应该也在情理之中吧。
骆养性在身后一躬身:“皇爷,此乃天助我大明不假,太子殿下的功劳也是不小的啊。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真知灼见,便是那些朝中大臣们也是自愧不如啊。”
深谙为官之道的骆养性,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夸赞太子皇帝越高兴。而太子殿下对自己,也会越发当做自己人。这种拍马屁不花钱的事,自己怎么能错过,就是照着太子殿下往死里吹就对了。
“兴明啊,你这事办的不错。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依了你。”
听到有人夸赞太子,崇祯比夸赞自己还高兴。只是,考虑到儿子年纪尚小,崇祯不能授予他什么官职。待得儿子大一些,就得让他参与政务,历练历练了。
朱兴明却知道,留给大明王朝的时间不多了。事急从权,他干脆直说了:“父皇,儿臣想执掌锦衣卫。”
“你说什么!”崇祯震惊的看着儿子,不敢相信这话从朱兴明嘴里说了出来。
一个十二岁的皇太子,去执掌锦衣卫?
要知道,锦衣卫是凌驾于大明律法之上、隶属于皇帝直辖的私人组织。说白了,就是给皇帝擦屁股,背黑锅的。
皇帝无法用大明律无法用国法处理的案子,就交给锦衣卫。大明自太祖皇帝朱元璋开国伊始,锦衣卫就是皇帝的背锅侠。
不知道有多少锦衣卫指挥使,最后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皇帝杀得官员太多,为平息臣子的怒火,最后只能杀了指挥使祭天。
朱兴明若是做了锦衣卫指挥使,不知会得罪多少官员,这为他将来继承大统可是极为不利的。
崇祯当然不能答应,可朱兴明又抬头道;“父皇,儿臣斗胆问您一句,如今我大明朝烽烟四起内忧外患,咱们最缺的是什么。”
最缺什么,当然是银子。国库空虚,没有白花花的银子支持打仗,只能玩命从百姓身上搜刮。结果就是百姓活不下去,纷纷造反。
崇祯当然知道这是个死循环,他不是没想过征收商税从商人身上打主意。可架不住朝中那些文官们的反对,收取商税就是与民争利,至于收不上来那是你皇帝的事,与我们这些臣子没关系。
“自然是赋税,你问这个作甚。”崇祯脸上似有一丝不悦之色。
“儿臣三个月之内,愿为朝廷献上一千万两银子。”
一千万两!
崇祯皇帝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了,他比谁都知道,这一千万两对于大明朝意味着什么。
谁都不敢说崇祯是个昏君,相比之下,崇祯皇帝除了有些多疑刚愎自用外,一切明君身上的潜质他都有。只是扔给他的是一个烂到根子上的破烂王朝,崇祯本事再大也是无力回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摆在大明王朝眼前的就俩字—没钱。
如今儿子大口一张,开口就是三个月搞到一千万两银子。崇祯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颤抖。
据记载,崇祯年间明朝一年财政收入仅仅为400万两。就这,能激起这么多民变么?当然不是,国库的收入是四百万两,官员巧立名目中饱私囊的各种税收,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一个区区的国丈周奎,都能搞出家产三百万两之巨。凭他的俸禄,一百年也攒不出来。钱哪儿来的,还不正如朱兴明所说,买官卖官、私受贿赂得来的么。要不说朱兴明仅凭一句话,就让周奎肝儿颤了。
崇祯欲待不信,可宫里很快传来了消息,一名小太监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来到暖阁:“皇爷,国丈周奎献上白银八十万两,说是为辽东将士们捐银助饷的。银子由京城四大钱庄用马车送来的,已经到了午门外了。”
崇祯皇帝的眼睛直了,真弄来了银子。
“快,摆驾!”
打死崇祯都不敢相信,他在宫门口亲眼所见一车车的白银被拉了进来。车上箱子贴着的钱庄封条都没撕,崇祯大急:“打开,统统给朕打开。”
王承恩慌忙吩咐几个小太监:“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开开呀!”
小太监们手忙脚乱,将箱子的封条一张张撕下,然后打开了木箱。
白花花的银子映入眼前,八十万两白银,一两不缺。崇祯一个皇帝,居然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他震惊的不止是国丈周奎的大方,而是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朱兴明。
朱兴明倒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意思是看吧,八十万两银子我可没骗你。你若是相信与我,把锦衣卫给我,三个月内我给朝廷搞来一千万两银子。
有了这一千万两银子,国内便可以有钱剿灭反贼。有了这一千万两银子,对外,可以防御建奴。
“太子听旨!”崇祯现如今倒是干脆利落,此时不由得他不相信了。犹如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光明,又犹如落水之人真的出现了稻草。连日来笼罩在崇祯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甚至有些激动的叫着:“着令,晋封皇太子朱兴明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
看着年幼的儿子,崇祯心里毕竟是还有些担心,于是只给了他一个副指挥使的职务,正指挥使还是有骆养性执掌。
不过对于朱兴明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是副指挥使的位置,一样可以让他大展拳脚。当下他慌忙跪地:“儿臣,谢父皇恩典!”
自太祖开朝以来,皇太子执掌锦衣卫的事还是闻所未闻。今日,我朱兴明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能让小儿止啼、让文武丧胆的锦衣卫,马上就要在紫禁城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们东林党不是一家独大么,好,那就先拿你们下手。朱兴明决定让世人看看,大明江山依旧、山河依旧!
反正老爹并不知道,他让锦衣卫暗中克扣了周奎进献的二十万两银子。二十万两,对于整个锦衣卫来说,如同甘霖雨露。
有了钱,就能打造一支铁血锦衣卫。更重要的,这笔钱是朱兴明弄来的。锦衣卫上上下下,包括他指挥使骆养性在内,哪一个对自己不是感恩戴德。这样,朱兴明就能牢牢地掌控锦衣卫,为己所用。
你们这些狗官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让收商税,否则就是与民争利。这话谁说的,你站出来我看看你是谁。别的不说,先让锦衣卫去查查你的家底。要是被我查出点什么来,先扔进诏狱一顿招呼,怕是你偷了棵葱,到时候也得乖乖招供。
朱兴明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先看看百官们捐银助饷能捐多少。接下来,就该在京城大刀阔斧的收受商税了。这些商人个个肥头大耳的,不收他们收谁。
崇祯相信儿子么,当然不相信。不然也不会给他个副的指挥使干了,但问题是现在的崇祯已经病急乱投医,至少朱兴明给他弄来了八十万两白银以解燃眉之急。
这个时候,崇祯对儿子不免还有一线希望,万一 真的能搞到一千万两巨款呢。
早朝的时候,崇祯宣布了这条诏令。诏令有些奇怪,着令皇太子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协助指挥使骆养性维持好京城治安。
加倍奇怪的是,让一个皇太子当锦衣卫副指挥使,居然在朝中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波。因为在臣子们看来,一个小小年纪的皇太子,崇祯让他做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无非就是想历练历练而已。一个孩子嘛,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然而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错了,朱兴明这个锦衣卫副指挥使,很快就会成为众人的噩梦。
今日的早朝有些繁忙,因为崇祯又宣布了第二条诏令。这条诏令让这些臣子们坐不住了,因为诏令上提出来了捐银助饷的事。
捐银助饷,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有钱。个个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的主儿,我们没钱。万岁爷实在想让臣捐,那臣最多也就拿出个几百两来。毕竟,臣这一大家子还得吃饭过日子不是。
谁知,还没等他们哭穷,金銮殿上崇祯皇帝的身边,宣旨太监王承恩已经开口说话了:“国丈周奎,捐出家产白银共计八十万两,以资助辽东将士军饷!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捐出一年朝奉,以资辽东将士军饷!”
此诏令一出,朝堂瞬间炸了锅。文武百官们齐刷刷的把目光聚焦在国丈周奎和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身上。
坦白说,骆养性不是个什么忠臣。此人亡国之后是降了建奴,这是个软骨头。
朱兴明倒是不希望骆养性骨头太硬,软骨头才好拿捏。骆养性若是个硬骨头,朱兴明这个副指挥使反而会被处处掣肘。
软骨头就好办的多了,朱兴明完全可以喧宾夺主的把锦衣卫控制在自己手里。这一点,怕是连崇祯皇帝都没有想到。
不过这朝堂之上,突然间的国丈周奎捐出了八十万两白银,这就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了。
谁都知道周奎是个吝啬鬼,属于那种临死之前也得撵掉一根灯芯的家伙。他居然破天荒的捐了八十万两银子,看来还是翁婿情深啊。
问题是,你个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凑什么热闹,居然也捐出一年的俸禄。
你们这么大方,起了个带头作用。剩下的臣子们就不好再捐的少了,捐少了就显得过于小气。
是以,此时的周奎和骆养性成了众矢之的。骆养性反正不在乎,如今他有太子殿下做靠山,锦衣卫干的就是得罪官员的事,怕你个锤子。
周奎就不一样了,他是打掉了牙和血吞,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自个儿是被锦衣卫给盯上了,他捞了三百万两家产的事老婆孩子都不知道,锦衣卫居然查的一清二楚。
要命的是自己明明捐了一百万两啊,怎么到了御前反而成了八十万两了。剩下的二十万两哪儿去了,用后脑勺想想,也知道是锦衣卫骆养性给私吞了。
而这事,周奎是有苦难言也不敢说出来啊。他若说是捐的是一百万两,那就是和骆养性撕破脸谁都别想活。
崇祯自然不会放过骆养性克扣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事实,而狗急跳墙的骆养性必然会把藏在镇抚司的账本拿出来。到时候崇祯知道了自己其实捞了三百万两之巨,大家都得一块儿玩完。
只是让周奎不知道的是,克扣下这二十万两银子的不是他骆养性,而是自己的好外孙朱兴明。
外孙不止坑爹,有时候也坑姥爷。
崇祯龙颜大悦,着实褒奖了一番周奎的爱国之功:“国丈如此觉悟,朕心甚慰啊。列为爱卿,如今国难当头,正是朝廷仰仗你们的时候到了。国丈乃群臣表率,一下子捐了八十万两纹银,接下来朕就要看列为爱卿的表现了。”
崇祯也不是个东西,故意把话说的满了,好让臣子们张不开这嘴。人家国丈都捐了八十万,你不说捐的多少,八万总该有的吧。
群臣们鸦雀无声,有人已经开始暗中擦汗了。这周奎太不是东西了,一下子捐出来这么多,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赋税乃国之血脉,朕不能再往百姓身上索取了。自即日起,由锦衣卫负责京城商税收取。众位爱卿不得劝谏,否则处以极刑!”
崇祯还是有脑子的,收取商税,文武百官肯定会极力反对。他干脆也豁出去了,谁敢再劝,极刑。
文武百官们终于发现,今日的早朝并不一样。早朝似乎成了皇帝的一言堂,自魏忠贤倒台以来,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于是,最终还是有人站了出来。翰林院修撰魏藻德站了出来:“启奏万岁,臣等俸禄微薄不足以糊口,实家无余财,还请万岁明鉴。”
魏藻德是率先反对崇祯捐银助饷的第一人,他这么站出来一说,立刻引起了群臣的附和。
这个说自己家有八十岁老母,那个说妻儿老小嗷嗷待哺,能捐出来的银子有限。总之,朝堂之上成了哭穷大会。
这一点,早就在崇祯的预料之中,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诸位卿家自有自个儿的难处,这一点朕是只晓得。朕会命锦衣卫一一查实,着实家境困难者,自可量力而行。”
让锦衣卫去一一查实,朱兴明的机会来了。看看老子不好好查查你们这群王八蛋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锦衣卫的厉害。
你魏藻德这个狗东西,历史上可是个出名的奸臣。正好拿你试试刀,让你看看老子执掌锦衣卫后,你们这些奸臣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