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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良镛的笔名

在海宁查家的族谱上载有两位查良镛,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后来被人们叫作“金庸”的查良镛;另一位则是被这位大名鼎鼎的金庸称为堂兄的查良镛,前者出生于海宁,后者出生于北京。这位北京的查良镛,也是个斯文在兹的文化人,当年在铁路学院毕业,就一直从事教育工作,长期在北京的一所小学担任校长。较于常人,他也算过得不错的,且因教子有方,膝下四子二女也都相当出色。老先生曾不无得意地言于人:“当年京城几项赛事,俩犬子都摘得过桂冠(拳术、航模)。”只不过比起海宁的查良镛,后者就大为逊色,被全覆盖了。由此看来,同样一个名字,于不同的人,照样会有两种不同结局,这说明一个人名字取得怎样,其实是无关乎此人前程的。

顺着取名字这个话题,不妨单说说这位叫作金庸的查良镛吧。查良镛生于海宁的一个地主和银行家的家庭,其幼承庭训,及长又接受了西式教育,踏上社会后凭着一支笔打拼,终而横扫天下,成了“天下无人不识君”的巨擘明星。多年来查良镛一手写小说,一手写社评,旁人见之眼花缭乱,自己却是游刃有余。作为华界巨擘、香港明星,其所凭者就是为文,但能以文致富,本身就是一个无人企及的奇迹!

查良镛之于写作,多署笔名,偶尔也用本名。但凡用本名者,都是一些严肃题材,都是作者自认为比较重要的文章。查良镛在不同时期曾使用过众多的笔名,然其虽有众多笔名,但在签署时也不是信手拈来,而是有所分工、各有用途的。比如:“金庸”多用于写武侠小说,“徐慧之”专用于写社评与专栏文章,“姚馥兰”是用来写影评、写剧本的,“乐宜”则用于翻译西人文章……他有意地用不同的笔名扮演不同的角色,将文艺创作、评论、政论和翻译等加以区别,以撰写不同类型的文章。

接下来,就捋一捋查良镛曾使用过的那些笔名:

金庸 这是查良镛用得最多、最为人熟知的一个笔名。据目前掌握的材料,其最早是在1953年6月18日于《大公园地》上发表《罗森堡案惊人的原始证据一张螺形脚桌子》时,已用了“金庸”的笔名。但这个笔名主要还是用于写武侠小说,1955年2月8日,查良镛的首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开始在香港《新晚报》的“天方夜谭”栏目连载。本来,查良镛取此笔名时,自称“没有什么含意的”,就是将名字中的“镛”字拆分两半而已。其后,因为武侠小说的成功创作使之誉享全球华人世界,最终,人们甚至只知金庸而不知查良镛了。而今天,“金庸”更是成为一个品牌了,当然这个结果也是查良镛自己意料之外的。但有趣的是,不管“金庸”这个名字被叫得多么响亮,若你要叫他“金先生”,他是不会理会你的,你要叫他“查先生”。

查理 这是查良镛早期使用的一个笔名,他的一帮中学同学都熟知这个笔名。1941年9月4日,查良镛还在读高中期间,即以此笔名向《东南日报》投稿《一事能狂便少年》,这是他投给《东南日报》的第一篇文章,此文当时刊登在由陈向平任主编的“笔垒”副刊第874期上。同年12月7日,仍用“查理”的笔名又在“笔垒”副刊第954期上发表《人比黄花瘦——读李清照词偶感》的文章。凭着这两篇出色的文章,查良镛也与“笔垒”副刊的主编陈向平交上了朋友。1945年2月已从中央政治学校退学的查良镛在重庆自筹资金创办了《太平洋杂志》,当时用的就是“查理”这个笔名。他在杂志上撰写了发刊词与编后记,还发表了自己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如花年华》的第一章。1946年11月,经陈向平推荐进入东南日报社后,其主持第一个栏目“信不信由你”时,也是用“查理”来作笔名的。

良莹 这是查良镛在太平洋杂志社。翻译《爱》时所用的笔名。这也是查良镛翻译外文最早使用的笔名。

宜 1947年,查良镛在《东南日报》的副刊上主持“咪咪博士答客问”栏目。在首期的文章里他的署名是“宜”,这应该是他小名“宜官”“宜孙”的简称。后在“东南周末”的《看你聪明不聪明》栏目里,他也署笔名“宜”。

白香光、香光 查良镛的笔名白香光,最早是用在1947年5月1日上海的《时与潮》副刊中的一篇《万能衣服》的译文上。1947年5月31日,查良镛还署“香光辑译”,在《东南日报》上发表了一篇《自由职业者》的小品文。至1950年9月4日,《大公报》刊登的《世界名导演蒲多符金》,则是以白香光的笔名所留下的最后一篇文章。

徐宜孙、宜孙“宜孙”最早出现在1947年11月1日《时与潮》半月刊的一篇译文里。而“徐宜孙”,因为金庸母姓徐名禄,所以又有了笔名“徐宜孙”,不过这个笔名,查良镛仅在《香港的自由贸易》一文中用过,此文发表于1948年9月13日的《大公报》。说到“宜孙”这个笔名,不妨稍微展开一下:“宜孙”本是查良镛的小名,他的兄长查良铿的小名叫稚孙,所以其弟就是“二孙”。叫着叫着,为文雅一点,“二孙”就变为“宜孙”了。

小渣、小喳、小查 这几个笔名,是查良镛于1948年到1949年在《大公报》期间,撰写一些小文章时使用过的笔名。

乐宜 从1950年到1951年9月,查良镛在《新晚报》以“乐宜”的笔名,翻译了美国记者贝尔登撰写的长篇纪实报道《中国震撼着世界》。随之,又翻译了哈罗德·马丁撰写的《朝鲜美军被俘记》。又于1952年1月至6月5日,在该报以“乐宜”的署名,连载了由其翻译的英国记者R.汤姆逊撰写的《朝鲜血战内幕》。

温华篆 查良镛于1952年6月,以“温华篆”的笔名,在《新晚报》上发表了由其翻译的丹蒙·伦扬的三篇短篇小说。

林欢 这是仅次于“金庸”而广为人知的笔名。查良镛在给《长城画报》写特稿时即署名“林欢”。他在1950年曾以“林欢”为名写过十几个剧本,后来还以此笔名在《大公报》撰写各种影评与文艺批评。1956年10月,长城画报社出版的《中国民间艺术漫谈》,也是用了笔名“林欢”。关于这个笔名,查良镛的第一任妻子杜冶芳在信中透露,“林”是因为查与杜两个字的部首都是木,“欢”是指他们婚后幸福快乐的生活。

姚馥兰 这是“你的朋友”的英文音译,是查良镛在主持《新晚报》副刊《下午茶座》时使用的一个女性化的笔名。查良镛以此笔名编剧本,写马经、剧本、戏曲小说等,当时的读者对其影评专栏《馥兰影话》特别叫好。

林子畅 查良镛用“姚馥兰”笔名写了一段时间的影评后,于1952年8月22日起,换了笔名“林子畅”继续撰写影评专栏。署此笔名的第一篇文章是《关于〈城市之光〉的故事》。

萧子嘉 这是查良镛从《新晚报》重回《大公报》后开始使用的笔名,第一篇文章是1953年4月28日,在“每日影谈”中发表的《蜡像院魔王》。自此,查良镛以这个笔名写影评,一直到当年年底。

姚嘉衣、嘉衣 是继“萧子嘉”后撰写影评时使用的笔名。第一篇文章是1954年2月7日写的《相爱与谅解——谈欢喜冤家》。

畅 出现在1953年7月1日《大公报》的“今天广播音乐”专栏,题目是《〈蜂飞〉及其他》。

子畅 用在连载美国剧作家约翰·劳逊《美国电影分析》的最后一期上。时在1954年10月20日。

徐慧之 这个笔名专用于“明窗小札”之类的专栏文章上,查良镛自1962年12月1日至1968年10月30日,在“明窗小札”即以笔名“徐慧之”,撰文评论国际上的重大新闻,前后六年时间,几乎每日一篇。查良镛在用这个笔名时,起先还谎称是金庸的同事,这其实是查良镛采用的一种多重角色的写作策略。另在《明报》三十周年纪念特刊上,还用了“慧之”的笔名。

黄爱华 这是查良镛在《明报》“自由谈”专栏与《明报月刊》所用的笔名。用此笔名时,查良镛一开始还故弄玄虚,说“黄爱华先生是海外一位著名华侨”,尔后,又不小心把自己暴露出来了。查良镛用此笔名把爱表达得很直白,而其所表达的就是对中华之爱。

华小民 这是查良镛于1962年6月到7月在《明报》“自由谈”专栏上发表几则随笔时所署的笔名。后于1966年10月号的《明报月刊》上发表的《随笔读史五则》时也署了这个笔名。所谓的“华小民”,是查良镛对自己的一种谦称。

另外,查良镛在学生时代还用过笔名“林欢”,在初中毕业那年,他曾以此笔名,写了一首诗:“一席言把心深许/只有良朋笑问:‘考后还剩功课几许?’/而今乍觉别离滋味/一向眼前常见心不足/怎禁得真个分离?/须知不见须相见/一日甚三秋天气/使君才气卷波澜/共把离情细诉/他日相遇知何处?/直恐好风光尽随你归去!”当时,他将这首诗送给了即将分别的同学。这应该是查良镛最早使用过的笔名。

查良镛还有一些文章署名“良镛”“镛”,现在好多人将“良镛”与“镛”也当作查良镛的笔名,对此笔者并不苟同。“良镛”与“镛”无疑就是查良镛的简称,仍属于本名。其实用简称署名,原本是很常见的一桩事,一般来说,谁都不会把它看作笔名的。

(本文部分内容参考了赵跃利的《金庸笔名知多少》) VpE7f8hDZd5j3KDavnDZ0DSVJF6G+s89fFhNS/8vKpB16vttRnu7tjVW0GQRWk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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