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流逝总是快过我们的记忆,假如说几年前我们提起合肥县学的位置还可以用“安徽省总工会那一带”来表述,如今再去,安徽省总工会也已搬离。可喜的是原先的办公楼还在,据说庐阳区在多方力量的共同协作下,由滨投集团牵头对其进行有序改扩建。
有关资料显示,当年皖北皖南行署总工会合并成立安徽省总工会时,县学的老房子还在,包括举行县考时用的考房,现在我们见到的那幢苏式建筑是后来才盖的。
因为合肥是府县两级政府所在地,昔日庐州城里自然就有县学和府学。
县学是合肥县最高教育机关,内设教谕一人,训导数人,嘱托若干。其中,教谕相当于今天的校长,在当时,教谕和训导都算官员,在志书里入“职官表”的。比如合肥县学教谕楼悌的名字就出现在(光绪)《续修庐州府志》里。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文化程度不高却十分重视教育,在中央设立国子监,在都司、行都司和卫所设立儒学,在府、州、县也分别设立府学、州学和县学。
按照当时的规定,明代府、州、县、都司、行都司和卫所的学校共有教官四千二百余人。府学设教授一人,训导四人;州学设学正一人,训导三人;县学设教谕一人,训导三人。教授、学正、教谕掌教诲。所属由生员、训导佐之。各级生员因供给廪膳,称廪膳生。后来数额扩充,又有增广生、附学生的编制。廪膳生在京府学六十人,在外府学四十人,州、县学依次减少十人。增广生的数目与廪膳生相同,附学生数额不定。初入学的都是附学生,考试合格后升为增广、廪膳生。府、州、县学的学习内容与国子监相似,但程度略低。
从前合肥书生里要是有人考上了廪膳生,那全家都脸上有光,不仅是衣食有了保障,更主要的是廪膳生意味着学业优良,登录科举仕途的希望更大。
《明史·选举志一》记载:“先以六等试诸生优劣,谓之岁考,一等前列者,视廪膳生有缺,依次充补,其次补增广生。”
庐州城里的私塾馆虽然有几十家,但能够进入官办的县学学习,仍然是许多家长梦寐以求的。
明清时候的县学大体沿袭宋元旧制,但管理更为严密。儒童入县学读书,须参加由县官亲自主持的考试,合格者方准许进入县学,称为“入学”,并确定其生员身份。
合肥县学到了清朝的时候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些遗迹。乾隆四十五年(1780),合肥县令刘昆打算重修县学,不料原先的县学位置已经盖上了民居,并且已经百年有余。
按道理这里是官府的土地,可以令其拆除。但考虑到“一经拆毁,难以容身”,便让在原先县学位置上盖房的黄盛远、刘维新、刘迈群三户人家分别捐出数额不等的银两,在原先位置的前面重新修建了一所县学。
(嘉庆)《合肥县志》上对原先的县学基础有描绘:洛水桥东,前至前大街,后至后大街,东至庐州营署,西至孝义巷。
前大街和后大街分别是现在的长江中路和安庆路主要组成部分;孝义巷有资料说也叫孝女巷,因为附近有一座忠义孝悌祠而得名,位置在洛水桥东三十米处;洛水桥就在今天的长江中路和六安路交口;而庐州营署应该是在今天花园宾馆的位置。
康熙年间的宰相李天馥告老还乡回到故乡合肥,目睹了合肥县学的重建,写下了《重修合肥县儒学记》,“记鸠工庀材之事,述规制,存故实以贻来者”,使我们得以窥见当时重建县学之一斑。
合肥县学并不像现代学堂或学校那样有固定的课程,而是随岁科两试题例变更。当时县学藏书丰富,有《四书大全》《易经》《书经》《春秋》《礼记》《性理大全》《资治通鉴》《学政全书》《上谕》《十三经》《康熙字典》《廿一史》《大清律》等。除此以外,县学还有学田、赡田。
1955年,安徽省总工会在那里盖办公大楼,残留的县学建筑最终被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