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览:廿三日信已到。城内现在也冷,大约与山中差不多。我译カラセク《斯拉夫文学史》译得要命了,出力多而成绩恶,可谓黄胖摏年糕,但既动手,也不便放下,只好译下去,名词一纸,望注回。你为《新青年》译イバネヅ也好,其实我以为ゴ ゴル,显克ヴェチ等也都好,雁冰他们太骛新了。前天沈尹默绍介张黄,即做《浮世绘》的,此人非常之好,神经分明,听说他要上山来,不知来过否?
《或日ノ一休》略翻诸书未见,或其新作乎?我们选译日本小说,即以此为据,不知好否?
闻孙公一星期内可来,系许羡苏说,不知何据也。
《小说月报》八号尚未来,也不知上海出否,沪报自铁路断后,遂不至 (最后者十四日) 。中国似大要实用新村主义而老死不相往来矣。
我们此后译作,每月似只能《新》,《小》,《晨》各一篇,以免果有不均之诮。《新》九の二已出,今附上,无甚可观,惟独秀随感究竟爽快耳。
《支那学》不来,大约不送矣,尹默说,青木派亦似有点谬。
余后谈。
兄树 八月廿五日夜